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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人两问

秋风徐徐,伴着野稚尖鸣,从窗外传入。

由圩瓮城出来,马车行了大约两个多时辰。此时,已攀上顶端,山道趋于平缓,再往前不远,便是下山路了。

叠陵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山丘更为恰当。它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最陡处,两马拉着空车也较为吃力。

车厢内,随着李灿饮水润嗓,这桩鲜为人知的朝野争斗,也总算是讲完了。

久久无法平静的祈禁与涟雪,默然不语,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赶车的范布也被所讲之事吸引,直至厢中一片寂静,才发觉日头渐落。腹中一阵饥饿,他赶紧寻一平坦之处停下马车,撩开帘子冲里面道:“祈少爷,马儿累了,休息片刻吧。”

祈禁惊觉,缓缓回身,伸个懒腰,扭了扭已僵硬的坐姿,点头应是。

山间杂草不生,更无水源。幸好许玉成极为心细,早料到这点,在马车中买了几袋草料,以及专为马匹饮水用的水囊。

范布将两马栓在棵松树上,反身取出草料、水囊。

喂马时,目光落在马车后的卑塔巨汉身上,脑中生起疑问,扬声问道:“被授魂的人,还需要吃饭吗?”

车厢中唯一还算正常的李灿,闻言为之愕然,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当是咱们常人呐,还需吃饭喝水?这东西不带出时,以药水浸泡,并喂以秘丹,所以周身内外坚硬无比,连血也不例外。”

“药效能维持多久?”范布问。

“嗯……”李灿想了想,猜测道:“估计最多一月,且期间药效会逐步消失。你别看他现下威猛无比,一旦没了药支撑,立马会变为腐尸。”

范布哦了声,默默叹口气,似是对落得如此地步的卑塔奴生出同情。

车厢内,祈禁取出干粮烧酒,又见一食盒中,摆满精致点心,不由食指大动。正待开吃,却见面前一男一女皆望了过来。

那闪闪发亮的目光,不用猜也知道想的是什么。

祈禁抄手将食盒护在身前,明知故问道:“怎得你们都没带吃的?”

涟雪气道:“还不是某混蛋说出城就交信,时间仓促,哪儿来的及准备?!”

李灿咽着唾沫,嗯嗯点头。

“哎呀,这可真不好。”祈禁挪动屁股,以身挡住累落在后方的一沓食盒。“五十里山路,要到明日下午才可走出,两位怕是要受罪了。”

李灿、涟雪瞪眼看他,目光似乎要杀死人。

“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祈禁话锋一转。

面前两人以为他肯分享,紧绷的脸一展,露出微笑,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谁知祈禁却说:“这人呐,三五天不吃饭,不会饿死,可缺水就不行了。这样吧,我发发善心,允许你们每人带走俩水袋。咱们萍水相逢,也算有缘,这点小事就不必道谢了。”

李灿、涟雪一听,怎么着?不给吃的也就罢了,现下还想将我们赶走?

这荒山野岭,又没马匹代步,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祈家小子,之前可是你让我们上的马车,现在离城二十里,你不是存心找事吗?”涟雪俏脸转寒。

祈禁仰脸打个哈哈,从怀中掏出前任大司马席弛牧,写给赤羽王洛蒙的信,随意丢在车板上,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但愿咱们有缘……啊不,有缘也别再见了。信,你们拿去,至于给谁,请上车外分高下决定,恕本人不奉陪。”

之前还被众多势力争抢的信,不偏不倚落在两人正中间。

李灿与涟雪对视一眼,虽内心激动万分,表面却露出平淡之色。前者苦笑一声,道:“行啦,你这家伙的心思实在太多,我现在饿的厉害,懒得猜测。有什么想法,就明说吧,少拿此当幌子。”

见两人没有争夺密信,知意已达到,祈禁嘿笑声,将食盒推出,置于他们身前。“非是小子小家子气,实是心中尚有疑问,不弄个水落石出,小子寝食难安。”

李灿一副就知如此的样子,先伸手把食盒拉到自己身前护着,好像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才道:“问吧,不过如果涉及机密,我是不会回答的。”

“放心放心,我每人只问两个问题,你们只需答一个即可。”

对方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李灿反而更紧张,暗道这顿饭怕不是看上去那么好吃。

“事情发生六年之久,为何直到现在才来赤羽寻信?王上遭囚宫中,定云府又是如何得知有密信存在的?”

李灿想也不想道:“下个问题。”

“好,那你就给我说说,为何得到信,不立即毁去,反要冒险带回?”

“原本我接到的命令,确是将信毁去,免得名单落入神引阁,为当年草屋众人惹来杀身之祸。”说到这,李灿下意识看了眼身旁涟雪,才续道:“不料来赤羽途中,不仅有神引阁红妖暗中跟随,还有邬乐王府中人参与!此事已泄,定是名单中某人所为,所以我当机立断,决定把信带回,以便查出谁是泄密者。”

祈禁哦了声,心知对方只说个大概,并未完全托出,却也没强求,转而面向涟雪道:“你怎么说?是离开,还是回答问题?”

“你问吧。”对方很干脆。

“邬乐王想得到此信,目的为何?他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非是我不愿回答,实是不知道。下个问题。”

祈禁盯着仍然身披自己外衣的她,暗想以一婢女身份,当然无从得知。展颜一笑,问出最想知道的一事:“你这件贴身白衣内,究竟还穿没穿别的?”

面前两人齐齐愣住,李灿率先反应过来,露出身为男人特有的笑容。

万没料他言语轻薄至此的涟雪,差点没忍住一巴掌甩过去,愤怒中只蹦出一个字:“滚!”

“别误会,我祈禁知书达理,岂是那种思想龌龊之人。”祈禁边说,边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之所以问,是因见白衣被汗水沾湿,又满是灰尘,实在不成样。刚才我找水袋时,发现许公子买了几件女子衣物,咱们俩男人肯定用不上,该是为你准备的。你紧衣里若还穿了别的,现在就可以换,可若要没穿嘛……”

嗯?!

竟能找到堂而皇之观人换衣的借口!

李灿心下叫绝,悄悄竖起拇指,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可惜的是,他们显然低估了涟雪的智商。她虽心直口快,杀伐果断颇有男子气概,可尚未傻到能被轻易忽悠的地步。

自己紧身白衣内,穿着亵衣,可那是能给外人看的吗?

当着两人面换衣服,纵然理由再充分,她也做不来!

“你管我穿没穿!我换衣服,你们就不会下车啊?!”

面前两男仍不死心,同有龌龊思想的他们,极有默契的同声道:“不行,我还得吃饭呢。”

二人一本正经,严肃神色如出一辙。

涟雪实在压不住怒火,抬手指向窗外,吼道:“滚外边吃去!”

正喂马的范布,被女子可刺破耳膜的尖声所吓,正愣神的功夫,就见李灿与祈禁各抱一食盒,连滚带爬从车厢冲出。面对他投来的询问目光,两人老脸一红,相互打着哈哈,直说叠陵山美景名不虚传,漫山遍野……恩……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也别有一番神韵。

范布翻个白眼,没说话。

“刚才坐着没在意,这一下车,突然有点感觉了。”说着话,李灿把食盒放在车板上,回头又招呼祈禁。“祈兄,一起放些水吧?”

正装模作样欣赏山间‘美色’的祈禁,闻言颇合心意。

二人来至马车侧面十步位置,解开裤带,掏出裆中玩意一泻千里。

车厢内,涟雪从许玉成买来的一堆衣服中,挑出喜欢的,正要脱去贴身紧衣,耳听外面传来水流声。心下好奇,掀开窗帘向外一瞅,正见背对马车的二人,两腿岔开,中间一股清流清晰可见。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死货!撒尿也不会离远点?!”

突然响起的尖锐女声,把李灿吓得尿停顿,惊慌中不满道:“人有三急,再正常不过了,少见多怪!我要是被吓出毛病,以后无法使用,你赔得起么?!”

涟雪愤愤放下窗帘,大骂自己时运不济,遇到的人没一个正人君子。

外面,李灿又是吹口哨,又是上下晃悠,才总算令下面恢复。他呼出口气,放下心来,侧头刚想问身旁人情况如何,却见对方阴沉着脸,双眼直盯下面。

“你……你不会是……”

只听祈禁一字一顿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五十里山道一马平川,没有遮掩物,哼哼,我就看她能憋到几时。”

对方语气森冷,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心里都有点扭曲了。李灿额上见汗,关心的问:“还……还能用么?”

祈禁收起家伙,云淡风轻道:“没事,我练过。”

你练过什么呀?!

李灿为之抓狂。

休息了约有两刻钟,众人继续上路。

令祈禁耿耿于怀的是,涟雪趁他们吃饭的空,偷偷从车厢下来,不知去何地解决了私事,这让他有仇必报的性格为之落空,一路上极为失落。

前方山势急转直下,坡道陡的厉害。范布怕马儿刹不住脚步,只好徒步跟随,紧紧勒拽缰绳,极为辛苦。幸好下坡路并不长,兼有祈禁、李灿二人轮番帮忙,总算有惊无险。

下了坡,再向前行,是处于两峰之间的凹地。雨水将峰上仅有的泥土带下,流入长年累月冲击而成的沟壑中。

沟中还有浅浅的水,水草乱生,几乎覆盖整个沟底。

祈禁借故停车,编个理由来至沟旁,盘膝坐下,玄功运转,汲取并不旺盛的水草生机。

虽已将信交出,与车中二人冰释前嫌,可谁都知道,之前遇到的红妖,定不会放任他们离去。圩瓮城没出现,是忌讳惹动驻军,可现下这光秃秃无可藏身的叠陵山,最适合伏击,换做自己,绝不会错过。

待祈禁回到马车,继续赶路时,晚霞已现。再有不到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谷间扎营为兵家所忌,我们虽不是行军打仗,最好也别犯忌而行。”李灿掀开车帘,对范布道:“什么时候道路变为上山路,咱们什么时候觅地停下。”

范布奇道:“有风灯照明,赶夜路绝无问题,为何不等到后半夜,到了下坡路时再停呢?”

“自打入谷,我隐隐有种被窥视的感觉,该是红妖躲藏在附近。这家伙轻身之法闻所未闻,太过厉害,所以咱们宁愿不赶路,也要找机会除掉他。”

“不错。”祈禁附和道:“红妖不可怕,可怕的是其背后的神引阁。他若放任我等离开,将事情回报神引阁,反后患无穷,以后更是睡不安稳。现下追来最好,一举杀掉,既解决了跗骨之蛆,也可令神引阁摸不着头脑。”

范布想了想,点头同意。“刚刚休息时,我检查过卑塔奴耳内碎布,绝无问题。你们大可放手一搏,不必担心他被控制。”

放下车帘,李灿双眉紧皱,叹气道:“说实话,我实不想再和此人交手。这家伙不知吃了什么药,全身皮肉韧性极为惊人!我自幼苦练的千削掌,对其一点作用也没有。”

换了身粉翠连衣裙的涟雪,更加光彩照人,见李灿毫无斗志,嗤笑道:“亏你是定云府拿得出手的人物,竟如此怂包!咱们三人联手,还怕他一人?大不了车轮战,累也要累死他!”

出于许玉成的恶趣味,他买来的衣服,皆在上身两肋处紧束。穿上后,胸前双峰一览无余,大小可辨。几乎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扫上几眼的祈禁,心中再笑她胸大无脑,摇头不同意道:“红妖轻身之法太厉害,一旦见势头不对,以之逃离,咱们只能干瞪眼。再说了,现下咱们以有心算无心,何必非要正面硬碰?多用用脑子吧。”

涟雪似有意似无意的将双手叠在胸前,挡住两人时不时盯来的视线,嘟嘴道:“行行行,你有脑子行了吧!那你说说,咱们怎么个智取法?”

李灿也点头道:“咱们三人中,就你鬼主意多,别卖关子了,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换做我是红妖,来袭前的第一步,便是要控制卑塔奴。”祈禁双眼闪出精芒。“我们可从他处入手,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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