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微微的亮。
辗转醒来的陶兔兔在睁开双眸时。
她只感到有些头昏脑胀的,在坐起身来后,她抬起纤手抚摸了下头。
这时,绿袖正好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看到已然醒来的主子,绿袖显得很是高兴的说道:“姑娘,您醒来了?”
说完在将手中的那盆清水放在床榻边的茶几上后,绿袖连忙快步走向前来,为准备下地的陶兔兔穿好了靴子。
看着转身正在拧着湿布锦的绿袖。
陶兔兔不由的问道:“怎么没看见草儿?她人呢?”
绿袖有些好笑的说道:“那丫头啊?一大早就去膳房为姑娘准备糕点去了,这不,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估计那丫头又不知道躲在那儿偷偷的享用着姑娘的糕点呢?姑娘您也不能太宠着那丫头了,这不,就因为姑娘的宠爱,那丫头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
听到这里,陶兔兔微微一笑说道:“由她去吧?就属那丫头的嘴儿最馋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每次你们都准备了那么多的糕点,本姑娘一个人也是吃不完的,扔了不是可惜吗?就让那丫头帮着吃好了。”
绿袖一边用湿布锦帮她擦拭着脸颊,一边有些好笑的说道:“也只有姑娘才会如此的宠着那丫头呢?像那丫头那般的贪吃,还好跟的姑娘是心地善良的主子,这要是换了其他的主子,就算那丫头有几条命也不够丢的呢。”
说话间帮她轻轻的擦拭完脸颊,在将手中的湿布锦放回盆内后。
绿袖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道姑娘今儿个想穿那条绣裙呢?要不就穿那条粉色绫罗的绣裙可好呢?”
把玩着发尾的陶兔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随便啦,反正爷不在,你觉得穿那条好看就穿那条好了。”
听了自己主子说的话,绿袖有些着急的说道:“姑娘您怎能说随便呢?再怎么说绿袖都想帮姑娘穿得美美的,这样才好去见宫主啊?”
因为她的话,陶兔兔显得没好气的说道:“绿袖你就别再寻人家开心了啦,爷他都还没回来,你让人家上哪儿去见爷呢?你该不会是想要怂恿人家出府去找爷吧?这可万万使不得,因为肯定会惹得爷生气的。”
听了自己主子说的话,绿袖着实是愣了好一会,随后她很是不解的说道:“姑娘,您是这是故意在逗绿袖吗?可是宫主他明明昨日傍晚就回来了啊?您不会还不知道吧?”
看着显得一脸认真的绿袖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陶兔兔显得很是兴奋的说道:“什么?你是说爷他昨日傍晚的时候就回来了吗?”
绿袖抬手拍了下额头,一副倍感无力似的说道:“拜托姑娘,您可别告诉绿袖,您那是因为睡得太沉了,所以还不知道宫主他已经回来了吧?而且宫主他还有过来找姑娘的啊?”
听了绿袖说的话,想到她在睡梦中时好像是有感到一双温暖的大掌抱握着她的纤手,让她倍感心安的,听绿袖这么说,就不是梦咯,而是爷真的来了。
因此回过神来的陶兔兔不由尖声的说道:“天啊,臭绿袖,既然你知道爷他回来了,那你怎么就不叫醒人家呢?人家的睡相那么差,一定都被爷全看了去呢?”
说完,陶兔兔脸颊瞬间一下绯红了起来。
绿袖显得很是无辜的说道:“绿袖原本也想叫醒姑娘的,可是却被宫主给阻止了,因为怕打扰到宫主和姑娘,所以绿袖也只好自行离开了。”
陶兔兔的嘴角不由的抽搐着,随后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完了,爷都没叫醒人家,人家的睡相那么的难看,果然全都被爷看了去啦,怎么办?爷一定觉得人家的睡相很丑吧?”
说完,陶兔兔犹如那无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的。
看着自己主子如此着急的模样,绿袖扑哧一声打趣道:“姑娘,您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睡相是多么的难看了吗?平日里绿袖就有提醒过姑娘该注意些自个的睡相了,可是姑娘你总是不听呢?现在好了吧?都被宫主给看了去,小心别把宫主给吓跑就不好了。”
陶兔兔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真是的,人家这都睡沉了,那还记得顾及睡相好不好看嘛?”
绿袖微微一笑说道:“好啦,姑娘您也用不着那么焦虑啦,虽说姑娘的睡相确实是难看了些,但是在宫主看来,估计只会觉得姑娘的睡相可爱之极呢?因为情人眼里不都是出西施的吗?说不定宫主看到了姑娘那可爱的睡相,会更为的钟情于姑娘也说不定呢?”
说完,绿袖不由的掩嘴笑了起来。
被绿袖这么一打趣,陶兔兔的脸颊顿时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嘴角微勾,一脸羞涩的说道:“哪有,其实人家的睡相哪有你说的那么难看啦?人家那是不拘小节,放松自我啦?”
看着低着头满脸羞涩的主子,绿袖有些好笑的说道:“算了,绿袖也就不再逗姑娘了,免得姑娘羞得就差没挖个地洞钻了去呢?”
说完,绿袖满脸笑容的拉着陶兔兔走到梳妆台旁。
她在轻轻的按着陶兔兔坐到凳子上后说道:“姑娘现在只要乖乖的坐在这儿别乱动,现在就让绿袖为姑娘好好的梳个美美的发髻,再穿上刚刚绿袖为您挑选的绣裙,那么保证等宫主看到姑娘如此娇美可人的时候,自然也就会忘了姑娘那难看的睡相咯?”
说完她不由的着手熟练的帮陶兔兔梳理起秀发来。
看着铜镜中绿袖正在为自己梳理着秀发。
想到一会自己就能看到心仪的人儿了,此刻陶兔兔难掩内心的愉悦,她马上就可以看到心心念的爷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边不由的溢出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悠悠醒来的左玄亦慢慢的睁开了双眸,此刻的他只感到头昏脑胀的。
当他低眸看向放在自己**上那洁白的玉臂时,顿时宿醉的他瞬间酒清醒了一半,因此他连忙抬手将那只玉臂轻轻的挪开后,快速的坐起身了来。
然而因为他的挪动,已然睁开双眸的轻烟从后面一把抱着左玄亦那健壮的腰身,娇滴滴的说道:“公子您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就不多躺一会儿呢?”
左玄亦伸手扯开那紧紧抱着自己腰身的纤手,显得很是淡然的说道:“本公子已然无碍了,现在该回府了。”
说完,左玄亦坐到床榻边沿,弯身拿起地上的靴子就往脚上套去。
看着径直穿起靴子的他,轻烟非常急切的问道:“公子,您这是要走了吗?就不能多留一会吗?”
已然套好了靴子的左玄亦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不了,本公子得赶着回府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袍子。
看到这里,轻烟随意的披了件衣裳,接着她顾不得害羞,快步的走到左玄亦的面前,显得有些失落的硬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既然公子现在就要走,那还是让轻烟来伺候公子您着装吧。”
说完在拿过他手中的袍子后,轻烟小心翼翼的为左玄亦穿戴好后,就着手扣起扣子来。
低头看着如此认真的她,然而左玄亦一把抓住那正在忙着扣着纽扣的纤手说道:“本公子还是自个来吧。”
明显感到了他的排斥,轻烟脸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随后只见她一把紧紧的抱着左玄亦的腰身,有些哽咽的说道:“轻烟都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可是公子为何还要这般拒轻烟于千里呢?是不是轻烟哪儿做得不好呢?”
僵硬着身子,任由她抱了好一会的左玄亦在回过神来后。
他连忙拉开了她的双臂,显得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是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轻烟关于昨夜之事,实在是对不起,本公子昨夜喝多了,并不是存心要冒犯于你的,所以关于昨夜之事,你还是给忘了吧?你放心,本公子一会就去找老鸨替你赎身,然后再给你一笔银子,至于以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马上拿出一大袋银子递给轻烟继续说道:“以后你就不要再呆在这儿了,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足够你出去以后可以做些买卖的了。”
因为他所说的话,轻烟的心一下落入了谷底,泪水瞬间从她的双眸中溢了出来,然而她只是看了眼左玄亦递到面前的荷包,并没有伸手接过。
只见她抬起纤手轻轻得抚摸着左玄亦的薄唇,哽咽着说道:“公子的心里头从未有过轻烟,轻烟是早就知道的,然而轻烟昨夜伺候公子并不是为了银子,还有就是,公子也用不着向轻烟道歉的,因为轻烟是心甘情愿的伺候公子的,然而能伺候公子那是轻烟莫大的福分了,轻烟自知自个的身份低微,不求公子能给轻烟任何的名分,但是轻烟只求公子能让轻烟随身陪伴左右,得以伺候公子,就算是让轻烟为奴为婢,轻烟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的,轻烟望公子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