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说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的香草看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因此她异常慌乱的将手中的石块扔了,她哭泣着满脸自责的说道:“绿,绿袖姐姐,草儿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只是你一直用语言来刺激草儿,草儿一怒之下才会没能控制自个的情绪,因此才会拿石头砸伤你的,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草儿的鲁莽吗?”
此刻早已奄奄一息的绿袖,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的她此刻脑海出现的都是在没来南阳王府之前,三人那段欢乐的时光,那时候的她们没有所谓的勾心,更不会因为妒忌,又或者是荣华富贵而算计对方,她还记得那时候的香草总是喜欢在她面前撒娇,又或者在姑娘的面前耍赖,为的就是少干一点活,多吃些美食佳肴,然而从她们来了南阳王府之后,这一切全都变了,香草甚至像换了个人似的。
看着眼前的香草哭得那么伤心,此刻她对香草没有了任何的责备,有的是满满的爱惜,只见她轻轻的抬手抚摸上香草的脸颊,气息异常微弱的轻声说道:“草,草儿,绿,绿袖姐姐知道你这丫头一向心浮气躁,所以,绿袖姐姐不会怪你的,都是有一事,绿袖姐姐想恳求你,求你放过姑娘,也是放过你自己,绿袖姐姐不想看到你继续错下去了,不管怎样,绿袖姐姐和姑娘对你的情谊不是那么容易就可割舍的。”
听了她说的话,香草急切的说道:“绿袖姐姐,你先别说话了,草儿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只要你好起来了,草儿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因为她说的话,一旁的姜嬷嬷双眸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寒光,当她将手中的食篮放在地上后,此刻她连忙弯下了身段,在香草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她快速的拾起香草之前扔下那早已沾满了血迹的石块,想也没想就向躺在地上,气息显得异常微弱的绿袖头上大力的砸去,一下接一下的。
被姜嬷嬷突然的举止吓得已然愣住的香草在回过神来之际,她疯了似的一下大力的将姜嬷嬷给推开了,她急切的抱着早已没了气息,满头都是鲜血的绿袖,大声的哭泣道:“绿袖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草儿,你赶紧睁开双眼看看草儿,只要你肯睁开双眼看看草儿,草儿什么都愿意答应你,草儿可以跟你一同离开这儿,再也不要做什么南阳王府的二夫人了!”
然而不管她再怎么哭喊,绿袖始终一动不动的。
看着哭得那么伤心的香草,姜嬷嬷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哭闹!已然太迟了,她知道咱们的事儿这么多,本就该死!就算你现如今喊破了喉咙,她也不可能再醒来了!”
因为姜嬷嬷说的话,香草恶狠狠的瞪向了她,怒声说道:“你怎能如此的冷血呢?我已然恳求过你,让你放过她了!可是你为何还这么残忍的将她给杀害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姜嬷嬷勾唇冷哼道:“她错就错在她是陶兔兔身边的忠心婢女!更错在她听见了咱们的谈话,若是她能听你的劝也便罢!奈何她一意孤行,那么就怪不得老奴心狠手辣了!若是她不死!咱们的计划无法顺利完成也就算了!更会因为她的告密!咱们会受到处罚不说更会因此而连累了大夫人!所以她必须死!”
听完她说的话,香草在放下绿袖后,她急忙站起身来,冲上前去,一把紧紧的扯住姜嬷嬷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说道:“若不是你,绿袖姐姐她也不会死!你这个该死的凶手!你杀了绿袖姐姐!我要为绿袖姐姐报仇!”
然而姜嬷嬷一把大力的将香草给推开了,只见她抬手狠狠的就甩向了香草的脸颊,怒声说道:“现在你总算可以清醒些了吧?若是你还未清醒过来,老奴不介意可以再赏你几个耳光的!”
因为她的耳光,此刻脸微偏的香草顿时一下愣住了,她回过头来,怒目瞪着姜嬷嬷说道:“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香草将来可是南阳王府的二夫人?若不是有太后撑腰!你不过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低贱老奴罢了!凭什么敢动手打我?”
姜嬷嬷勾唇冷笑道:“此刻你才知道你将来是南阳王府的二夫人了?若老奴不将你打醒,只怕任你这般继续闹下去,断然会将府里的人都引来的,到哪时候别说是做南阳王府的二夫人了!只怕咱们还有没有命在还是个未知数呢?别说老奴没能警醒于你,既然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咱们现在都是被一根绳子栓在一起的蚂蚱!若是此刻再不将这丫头的尸身给处理好了!只怕若是被他人给瞧见了,那么咱们就算彻底的完了!”
听了她说的话,原本备感伤心的香草再看向绿袖那一动不动的身段时,只要想到就如姜嬷嬷所说的,若是她们现在不马上将绿袖的尸身处理了,只怕被人看见,那么她坐不上南阳二夫人不说,更会因此而送了命。
想到这里,她强忍住内心的悲伤,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咱们又是女流之辈,又怎能轻易的扛得动她的尸身呢?若是继续耽搁下去,只怕没等咱们将她的尸身给处理完了,就已然会被换班的守卫们给发现了啊?”
姜嬷嬷双眸一沉,不急不缓的说道:“老奴记得上一次前去膳房看大夫人的汤有没有炖好之时,无意中看到膳房门前放了把锄头,这样吧,你现在赶紧前去膳房,看那把锄头还在不在!”
虽然香草早已不知所措的,但是她还是很不解的问道:“嬷嬷让奴婢去拿锄头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姜嬷嬷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咱们无法搬得动她的尸身,总不该就这么任她的尸身就此躺在这儿好让府里的人发现吧?当然是拿来锄头就地挖个坑把她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