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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其他画

除了大量的人物画、肖像画之外,普希金也画过一些其他画:如给自己的作品作过插图;如风景画,树木、房屋、河流;如动物,马、牛等;再如武器,弓箭、刀斧、手枪、长剑等,还临摹过其他人的画作。

插图

普希金在创作自己的文学作品时,常常为文字作品作一些不为发表用的插图。从1819年到1836年的十七年当中,他为长诗《鲁斯兰与柳德米拉》(1819)、《高加索的俘虏》(1820)、《巴赫奇萨拉伊的喷泉》(1823)、《茨冈人》(1824)、《叶甫盖尼·奥涅金》(1825)、《努林伯爵》(1825)、《波尔塔瓦》(1828)、《塔济特》(1829)、《棺材铺老板》(1830)、《科隆莫纳的小屋》(1830)、《石客》(1830)、《青铜骑士》(1833)等都画过插图。

早期普希金为《鲁斯兰与柳德米拉》画的“勇士”一图,绘画本领还显稚嫩,线条不够熟练,有些拘谨。

1820年他为长篇诗体小说《高加索的俘虏》作的插图就不同了。他画的高加索侦察人员、站在山前的山民还有车尔凯斯女人,显然鲜活多了。那个给俄罗斯俘虏偷偷送来马奶的车尔凯斯少女,表现得十分有胆量。这些插图为他的文字作了形象的补充。

1821年普希金在基什尼奥夫期间为《巴赫奇萨拉伊的喷泉》画了“地狱图”。前景是土坟,有人在坟前对着尸体哭泣。左边有棵树,上边吊着一个死人,右边立着一个绞首架。土坟上夜空中浮动着四个魔鬼,正围着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在歌舞表演。普希金的长诗中并没有这个情景,看来诗人是想借此图说明孕育在自己心中的其他想法。

1825年,他为《叶甫盖尼·奥涅金》画过几幅插图。

同一时期,普希金在鲍尔丁诺村居住期间为自己的小说《棺材铺老板》画了几幅插图。有一幅表现的是棺材铺老板普罗霍罗夫和新邻居德国鞋匠舒尔茨初次见面时共饮热茶的场面。从服装上很容易辨别俄罗斯人和德国人。另一幅是送葬的队伍,马车拉着灵柩,后面走着一些亲友。再有几幅就是死人的骨架和酒杯等物。普希金显然喜欢这篇小说,否则不会为它作这么多插图。

1830年,普希金又为小说《科隆莫纳的小屋》画了几幅插图。小说故事很简单,科隆莫纳的小屋里住着一个寡妇和她的女儿。她们的厨娘死了,又雇来了一位厨娘玛芙拉。新厨娘看来很腼腆,但后来寡妇发现新厨娘在家中偷偷刮胡子,原来是个假扮女性的男士。

玛芙拉刮胡子的场面,普希金画得表情夸张、风趣、可笑,颇有画龙点睛之妙。

1836年6月他为刚刚写了四句的短诗《我白白地跑向锡安山的山巅……》画了一头狮子,因为诗中有一句“饿狮紧跟着香鹿逃跑的足迹……”

一个月以后,1836年7月他为自己的短诗《隐居的神父和贞洁的修女》画了一幅插图。神父身穿黑袍在阴暗的室内祈祷。

这两幅可能是普希金为自己的作品所作的最后插图。

奔马

骑马是普希金生活中最喜爱的活动。很多诗中都有描写马的句子。他在一首诗中写过:

我的马,重新钉了铁掌,在开阔的原野上飞奔!

冻土在马的铁蹄下

传来清脆的声音!

骑马逍遥时,普希金常常在专心作诗。有一次他为自己没能立刻记下当时的诗句而后悔。那是《鲍里斯·戈都诺夫》一剧中玛丽娜和德米特里的对话。他认为当时想到的诗句要比后来写进剧本中的话好得多。

普希金以善骑者的身份感受、了解马的脾气、马的动作、奔跑的姿态、倔强的性子等等。

你不要把两腿腾在空中,

你不要用害怕的眼睛斜视,

你不要在平坦的宽阔的田野上任性地奔驰。

他回到自己的桌前,不仅记下想出的诗句,还非常准确地画出马的瞬间动作:仰首的、弯脖子的、低头的、飞蹄的……

这些速写显示了诗人普希金的观察能力、视觉记忆力和绘画技巧。

普希金不仅画过各种形状的马,而且还画过牛以及狮子、熊等野兽。

飞鹰

普希金的手迹中常常可以见到一些作品,像是字母又像是信手画的图案。细细地观察可以辨认出是飞鸟。流动的线条形成美丽的花纹,如鸟儿在空中飞翔,有的鸟伸长着脖颈、扇动着翅膀,有的鸟正要落地。

有的像是雏鹰,小小的头部,张开尖尖的喙。有的则是苍鹰,巨大的爪,正欲捕抓猎物。

所有的鸟都没有重复的样子。

普希金显然见过这类飞禽,否则他不会画得如此生动。

他在摩尔多瓦和高加索,在旅途中,在基什尼奥夫的官长英佐夫官邸的笼子里都见过飞鹰。英佐夫养过山鹰,鹰腿上锁着铁链,青年诗人触景生情。

山鹰在他的头脑里,是自由的代名词。他一生所渴望的就是自由。所以笼中养的山鹰对浪漫主义诗人无疑象征着失去自由。正像普希金创作了《囚徒》(1822)一诗。

我们是自由的鸟儿;是时候了,兄弟,是时候了!

让我们飞到那儿去吧,云后的山峦白光闪闪,

飞到那儿去吧,海的天地一片蔚蓝,

飞到那儿去吧,那儿只有风……还有我……悠然蹒跚……

普希金不止一次用山鹰与自己相比,他画的山鹰也成了他的符号。

风景

普希金的风景画与人物画相比要少。为了记录他到过的地方,或出于其他目的,他偶尔用笔勾画下他眼前的景色。这些风景没有什么特征,似乎也显示不出他的绘画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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