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女人的反应,听到那些女人的话语,段诀卿又是向后退了三步,正欲拔剑,却见那群女人们突然互看不顺眼,或两个,或三个的打成了一团……
一个女人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狠狠道:“那男人是老娘的,老娘看谁敢抢!”
另一个女人扯着那个女人的耳朵,同样狠狠回答道:“呸!你要不要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都能做人家娘了,还奢想做人家女人!”
哪个女人不是最讨厌听别人说她年龄,说她长得丑,长得老的?
听见那女人对她这般说话,那女人发了狠,居然扯下了另一个女人一缕头发,同时狠狠的骂道:“敢说老娘老?!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老娘不刮花你的脸!让你去勾引老娘的男人”
……
那边乱成了一锅粥,该上手的上手,该上脚的上脚,该傻眼的傻眼,然而,唯段诀卿却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无疑帮他省了不少的麻烦。
只见段诀卿施展轻功,轻轻跃上了“花月楼”第二楼的走廊上,耳边萦绕的皆是男女嬉闹的声音。
段诀卿皱了皱眉头,快速向楼梯口走去,他需要找到“花月楼”的老板娘。
段诀卿走着走着,突然又退了几步,望向他面前的房间,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只因为他刚刚听到了这件房间里并没有男女嬉戏的声音,要不然就是一件空房间,要不然就是那老板娘的房间。
只能说,段诀卿还真是被老天爷所眷顾,仅仅只是一个猜测,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猜对了,这正是“花月楼”老板娘的房间。
段诀卿进来时,那老板娘正在涂着蔻丹,听到了段诀卿开门的动静,却也没有理会,只是翘着二郎腿,唇角勾起一个妩媚的笑,专心致志的涂着蔻丹。
段诀卿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处,等待着那老板娘先出声,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他还是懂得的。
那老板娘仿佛不知道段诀卿的存在一般,慢慢的涂完了自己的蔻丹,望着自己漂亮的一双手,笑得更加开心,却轻轻的开了口:“公子来了,为何不坐呢?”
段诀卿听言,这才抬步走到了那老板娘的对面,缓缓坐下,一双深不见底的冰蓝色眸子,静静的望着老板娘,轻轻开口,说起了正事:“老板娘,我是来找缘听阁的联络方式的。”
那老板娘又欣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正式看向段诀卿,似笑非笑,却浑身上下透露着魅惑,仿佛天生便具有媚骨。
段诀卿却丝毫没有在意这些,毕竟再强大的魅术,于他而言,都形如虚设,再有魅力的女人,在他眼中都如同石头,不起波澜。
唯一让他有些在意的,仅仅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老板娘,所给他的感觉,透露着丝丝熟悉感。
那老板娘似笑非笑的看着段诀卿,唇角保有一抹妩媚的笑意:“哦?公子是不是将我想的过于厉害了?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在这大漠苟且偷生罢了,怎么可能知道鼎鼎大名的缘听阁的联络方式?”
段诀卿眼中不起波澜,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我知道,你有。”
老板娘捂嘴呵呵呵的娇笑了起来:“公子真有意思,先不说我到底知不知道,换句话说,就算我知道,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段诀卿望着老板娘,心底那份熟悉感越发的强烈,强行将这股熟悉感压了下去,皱着眉头,语气多了些许不耐:“你最好快些告诉我,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耗费,你不如就直说了吧,你要什么?”
老板娘,哦,不,应该说是媚姬,是的,那老板娘正是媚姬,不一样的是,她脸上戴着古清风留给她的人皮面具。
媚姬面色复杂的看着段诀卿,呵,看,这个男人依旧对她是这般的不近情面:“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方法很简单,你只需要将你要打听的消息告诉我,最多三日,你再来,你要的答案自然会到你的手里。”
段诀卿冷漠的看着媚姬:“我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络到修罗。”
说罢,段诀卿站了起来,缓缓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虽是背对着媚姬,但声音却足矣让媚姬听到,并且将他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我给你明天一天的时间,后天,后天清晨,我在离你们这里不远的那间茶馆等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否则,我一个不小心,怕是会拆了你的花月楼。”
说罢,便没有丝毫停留,打开了房门便走了出去,施展轻功离开了。
段诀卿一离开,媚姬便不似他在的时候那般冷静,阴沉着脸,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的咬着嘴唇,咬出了鲜血都没有在意,手缓缓握成拳状,将她周边的桌布抓成了一团。
段诀卿!等着吧,我自然会帮你,然后看着你与你那心爱的花相容相爱相杀!看着你们一起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要你们将我所受的苦,所受的一切的一切,千倍万倍的奉还给我!这就是你薄情寡义的代价!
……
次日一大早,花相容一个人走在街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可算是能出来放松一下了,昨天跟如花待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感觉异常难熬。
花相容突然皱起了眉头,自来到大漠,段诀卿天天早出晚归,她根本没有一点时间与其相处,怎么谈复仇?怎么谈手刃仇人?如今,也联系不到师傅,只能等待师傅联系她。
花相容心中微叹一口气,本来她以为复仇很简单,不就是接近他,然后取得他的信任之后再杀了他,最久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她相信一年,给她一年的时间,她必定能手刃仇人,可是……
花相容算了算时间,如今已经过去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却没有一丝丝的进展,跟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人吧,只有自己经历了痛苦,挫折与磨难,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再没有遇到师傅前,她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她有师兄,哪怕日子过得艰难,她依旧可以感受到温暖。
后来遇到了师傅,她与师兄成为了世人口中的“神”,与师傅、师兄在永安谷的那上百年的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间。
随着她的慢慢长大,有很多的话不愿意,也不能同师傅与师兄说,她便与白莲说,一开始不过是将白莲当作死物,可是,后来,久而久之,她将白莲当作了朋友,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就同白莲一起分享,有什么苦,什么难过,统统都说给白莲听。
这般想想,花相容突然想白莲了,她现在承受的压力好大,原来恨一个人是这么的累,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了了。
心中的郁结之气想要发泄,可是又没有倾诉的对象,又不能同师傅说,唯一能倾诉的只有白莲,可是……
花相容的眼神暗了暗,白莲死了,魂飞魄散,全是段诀卿害的!
是的,花相容到现在也不知道,白莲是因为救她才死的,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段诀卿的身上,毕竟,师兄死的时候,慕容瀛死的时候,凤千鸠死的时候,她都在现场,她都眼睁睁的看着,说白莲的死跟段诀卿没有关系,她根本不会相信。
更何况,就算没有关系又能怎样?难道师兄、慕容瀛、凤千鸠他们的死也与他没有关系吗?
突然,花相容停下了脚步,收起了思绪,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连忙向一个地方跑去。
她好像看到了白莲,哪怕只是她的幻觉,她也想去相信一次。
因为花相容没有内力,不会轻功,街上人群熙攘,花相容有心急于求证,于是乎,她在人群里不停的横冲直撞,惹得周边的人骂声连连,却也因为她的这番举动,使得看见她相貌的一些人,起了不好的心思,偷偷跟在花相容的身后不远处。
花相容早已被那个像极了白莲的身影弄得心神不定,眼里、心里,只剩下那个身影,她要追上那个人,根本没有发现她已经被盯上了。
白莲加快赶路,一路上不停的使用着法术,更加没有时间休息,刚到了大漠,早已疲惫不堪,想要先找家客栈休息一番,再令做打算。
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有人跟踪他,也没有回头看向跟踪他的人,现在他正是最虚弱的时候,随便一个会功夫的人都能把他打回原型,不能硬拼,只可智取。
白莲开始向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去,花相容紧跟其身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白莲发现了,而他们两个更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此番做法,更是合了那几个阴险小人的心意,皆纷纷尾随在花相容身后,一行人进了一条没有人的死胡同。
花相容好不容易挤出了人潮,正欣喜要看到那人的庐山真面目,结果走进这条死胡同,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微微有些发愣,只能心中一叹,看来真的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