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师尊返回宗门的戚名辉在居所内不断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就连他最珍爱的一套茶具也未能幸免于难。没次轰碎一样摆设便会怒吼一声岳尘的名字,仿若房内被自己轰成粉末的摆设就是岳尘本尊一般。看着满地飞灰的戚名辉似乎想到了什么,摸出通讯玉简联络起了弟弟戚名威。
“名威,忘情宗宗主竺语蝶今日是不是去了你们神器阁,她有没有宰杀了岳尘那只蝼蚁?”
面上挂着阴冷笑意的戚名辉等来地却是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的答案,待听完戚名威将比斗场中之事细说了一番后更是怔在当场。过了许久后,戚名辉才发现手中的通讯玉简已经被自己撰成了粉末。眼中寒芒一闪,快步奔出居所的戚名辉向师尊司马方的居所快步奔去。
“小丫头,没想到你还有几分骨气,那就休怪老夫出手狠辣了。”
老人话音刚落,瘫倒在地的竺语蝶身上便传出令人牙酸的骨裂之声。岳尘看向满地打滚的竺语蝶时眼角不觉地跳了又跳,能将不可一世的竺语蝶轻易降服,自己这位祖师的修为究竟高深到了何种地步?
“宇文师伯,快快停手,我这与师尊联络。”
身上衣衫被冷汗淋湿的竺语蝶开口讨饶道,身为忘情宗宗主的那份傲气在宇文元霸地折磨下荡然无存。颤颤巍巍地拿出通讯玉简,将自己大闹神器阁宗门大比而被宇文元霸所擒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你问问宇文元霸那老东西想要什么,让他实话实说便好。我忘情宗比不得神器阁那般富有,你告诉那老东西可要想好了再说。”
过了好半饷,竺语蝶手中的通讯玉简才亮了起来。还未等竺语蝶催动真气查看,便被宇文元霸催动星力拿在了手中。听到从通讯玉简传出的话语时,宇文元霸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老妖妇,我听你徒儿说,贵宗有我神器阁的锻器炼神篇的残卷。你若是肯将残卷交回我宗,我便网开一面宽恕你徒儿的过错。若不你执意不愿的话,就休怪老夫辣手摧花了。”
宇文元霸对着通讯玉简说完后,便静静地盘坐闭目养神去了。经通讯玉简传递回来的信息,令仇雨真证实了自己心中猜想。看了一眼手中泛黄的羊皮古卷,仇雨真只对着通讯玉简说了一说好便飞身向神器阁飞去。
宇文元霸刚睁开双眼,放置在身上的通讯玉简便亮了起来。听到里面传来的‘好’字时,状若中年的脸上堆满了浓浓笑意。
“师尊,罗师叔如此爽快的便应承了此事,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
南宫记和十七位峰主听到那声‘好’字时,心脏齐齐漏掉了一拍。冷静下来的南宫记开口问道,他生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闻听南宫记之言的宇文元霸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仇雨真那老妖妇做事虽横行无忌了一些,但是却不是出尔反尔之人。老夫与其交往近三百载,还从未见其做出过出尔反尔之事。待仇雨真将送还我宗门后,你便将这个小丫头放了吧。”
“也不知小媛和宁姑娘相处的怎么样了,真是急死我了。”
殿内对锻器炼神篇丝毫不敢兴趣的恐怕仅有岳尘一人而已,此时他的心早已飞向了张媛与宁清竹两女的身上去了。至于殿内众人在说什么,岳尘也是充耳未闻。
“张姐姐,我今日前来并不是与你争抢岳大哥的,我来……”
“妹妹说地哪里话,此话休要再提起。当日若不是你舍身救下相公,你我怕是早就不能与相公相见了。若是妹妹不弃,我们一起侍奉相公。”
宁清竹话音未完,便被张媛出言打断了。眼前的宁清竹和自己一样,都深深地爱着岳尘,都曾为救下岳尘甘愿牺牲自己的清白之躯。张媛之言令宁清竹哽咽出声,心中的大石也缓缓地落地。随即两个女孩便轻声蜜语了起来,至于说了些什么怕是只有她们二人知道。
“宇文元霸,我仇雨真前来,你还不滚出来亲身迎接。”
就在岳尘思绪乱飞之际,一道清冷的爆喝之声如惊雷般响起。盘坐上首的宇文元霸闻言轻笑一声,率一众弟子走出了大殿。
“老妖妇,看在残卷的面子上,我便给足你这个面子。”
宇文元霸看着半空中身着白衣素袍的仇雨真高声喝道,身后的南宫记等人也随之躬身行礼。
“废话少说,我那雨蝶徒儿身在何处?既然是交换,你个老东西也要拿出一些来诚意的好。”
缓步走到地面的仇雨真开口说道,身上散发出的威势令修为最低的岳尘生生退了三步。岳尘看着面前妇人装办的仇雨真,心中被其恐怖的修为惊起了滔天巨浪。
“诚意?那我们便干脆一些,一手残卷一手交人。我也懒得和你这个老妖妇啰嗦,你意下如何?”
宇文元霸眯缝着眼睛开口说道,会意的南宫记急忙返回大殿将竺语蝶带了出来。
“师尊,徒儿……”
“逆徒闭嘴,你都要将我的脸丢尽了。这神器阁是什么地方,轮到你来此撒野吗?你做的好事我已尽数知晓,待回到宗门后看我怎么好好的惩治与你。”
仇雨真的爆喝一声打断了竺语蝶地哀求,仇雨真面上虽冷若寒霜但眼底闪动的担忧却是越发浓郁。轻拍了一下手指上的储物戒,一副羊皮古卷便出现在了其手掌之中。
羊皮古卷一出令宇文元霸都是一愣,挥动手掌向仇雨真手中的羊皮古卷略去。南宫记与十七位峰主更是不堪,赤红着双眼看向羊皮古卷。
“老东西,要改换为抢不成?真当我仇雨真是软柿子不成,可以任由你这老家伙的揉捏。”
仇雨真手掌翻动,将羊皮古卷又手回到了储物戒之中。面色铁青的看向宇文元霸,眼中的怒意更加地毫不掩饰。
“老妖妇,你未免太过神经兮兮了吧,我不过是要查验一下羊皮古卷的真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