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断魂崖的张媛看着五人中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眼中的泪珠如开闸的洪水般落下。正拧眉沉思的岳尘似有所感,猛然抬头向崖顶看去。四目交接泪千行,相视无语的二人随即快步奔向对方怀中。
岳尘等人出现在流云帝国皇宫之时,正愁眉不展的郑克敌猛地揉搓了几下自己的眼睛。直到确定眼前之人是真实的岳尘后,郑克敌那皱在一起月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老夫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你若是在不出现,老夫都要羞愧到去张姑娘面前以死谢罪了。”
快步走到岳尘身前的郑克敌哽咽着说道,两只枯槁的手掌不停地在岳尘脸上摩挲。那般认真端详的模样,仿佛松开手后岳尘就会消失一般。
“让郑老为小子担忧了,小子罪过之处还望郑老海涵。还要劳烦您先带小子两位师祖与两位师尊前去醉景阁用膳,小子换下这身衣衫后便马上赶来与您老详谈。”
岳尘对着郑克敌躬身一礼,含笑对眼前的老人开口说道。虽然岳尘此时的修为远超郑克敌数倍,但心怀感恩之心的岳尘对郑克敌一直以尊师礼之相待。见状的郑克敌偷眼看了一下两宗大佬,见四人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媛,你也先随郑老前去醉景阁吧,我回房换过衣衫后便到。”
在张媛朱唇上重重一吻后的岳尘开口说道,见后者乖巧地点头后便化作一道流光向居所而去。
“老夫赶到那崖底时便察觉到这小子又突破了,看其刚刚离去的速度便知我没有看错。真气五重之境,看来这小子此番倒是因祸得福了。”
看着岳尘离去背影的宇文元霸含笑点头,那一抹洋溢在脸上的满意之色不言而喻。
“师祖,您在笑什么?”
疑惑的张媛也扭头向岳尘离去的方向看去,看着空空如也的宫廷长廊却是不知宇文元霸在笑什么。
“媛丫头,你没发现岳尘小子有何不同之处吗?”
宇文元霸轻点了一下张媛光洁的额头,含笑着开口问道。
“不同之处,相公除了消瘦些并无任何不同之处啊?”
张媛闻言一愣,细细思索了一番后茫然地说道。
“你这丫头就没发现岳尘小子的气质越发出尘了吗?这小子现在已经突破到了真气五重之境,虽然此番颇为凶险但对这小子来说却是一场天大的机缘。老夫能有一个如此福泽深厚并且天资卓越的徒孙,媛丫头,你说老夫该不该笑呢?”
走在前头带路的郑克敌闻言被惊地步伐一乱,险些冒出来一个笑话。见众人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郑克敌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张媛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起了一抹笑容。
“原来宇文师兄早已察觉到了岳尘小子的变化,师弟我还准备出言相告呢。虽然师弟知晓岳尘因金灵参而晋升到五重之境但师弟却不知这金灵参究其何物,不知宇文师兄可知晓这金灵参是究竟何物?”
闻言的上官君间快步走到宇文元霸身侧,开口将积压在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从墨雨口中听闻金灵参之时便隐隐揣测是药物,但将所读典籍在脑中翻阅一遍后却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金灵参的记载。
“原来岳尘小子寻到了金灵参,难怪他的修为会突飞猛进了。上官师弟既不记得那金灵参,又如何得知岳尘小子是因金灵参而突破的?”
从上官君间口中得知岳尘因金灵参而突破之时,眼角一跳的宇文元霸露出一抹恍然之色。但听到上官君间居然不认识金灵参之时,又露出了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
“说来惭愧,师弟我是从那诡毒宗宗主口中得知此物的。若师弟推测的不错,这金灵参应是一味药物。只是师弟却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识过这金灵参,故而出言请教宇文师兄。”
上官君间接过侍女手中的茶壶给宇文元霸斟了一杯香茗,随即面色颇为尴尬地开口说道。
“没想到那鼠辈居然会认得金灵参这种天材地宝,还真是远出为兄的意料之外呀。这金灵参我也只是从家师口中听闻过一次,但却无缘得见这种天生地养的灵宝。据说那金灵参初生之时便形若胎儿,全身被一层赤铜之色包裹。长至大成之时犹如十岁孩童一般,颜色也由赤铜之色变换成黄金之色。出生之时的金灵参便可令锻星境强者提升一个大层次,而那大成之时的金灵参可使真气境九重以下的高手整整提升一个境界。岳尘小子居然得到此异宝后提升了两个境界,想来他早已到了第四重的边缘。可惜这金灵参已在岳尘小子的腹中了,老夫不能亲眼得见这等奇宝了。”
宇文元霸话音未落,整个醉景阁之人便陷入了安静之中。纷纷震惊在震惊在金灵参的奇效之下,也纷纷折服在岳尘的逆天运气之下。不知谁的喉咙涌动发出了吞咽之声,这才堪堪打破了醉景阁内的安静。
“师祖、师尊,您们这是怎么了,是饭菜不和口味吗?”
洗漱一番后的岳尘步入到了醉景阁之内,看着静坐在桌边众人的岳尘微微怔了一下。
“相公有所不知,师祖和师尊他们正沉浸在金灵参的药效中呢!宇文师祖则是感叹这金灵参进入到了相公腹中,而不能亲眼相见金灵参。”
捂嘴偷笑的张媛扑进岳尘的怀中,伏在岳尘耳边轻声说道。此时岳尘才知众人为何如此,摇头苦笑一声后边坐到了桌前。险些被金灵参磅礴真气折磨死的岳尘,想起山洞中的凶险还是会感到一丝后怕。
“真气磅礴沉稳,没有刚刚突破时的浮拙之气。不错,真的不错。”
宇文元霸仔细地打量了岳尘一番,口中更是不由得称赞出声。宇文元霸是越看岳尘越满意,越看越觉得心欢喜。更是在心中将岳尘看成了接任神器阁的不二人选,他不知自己的想法正与南宫记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