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尘闻言不得不感叹这世间之事未免太过巧合,别人不知那七色彩莲他又怎会不知。微微怔了片刻,随即站在那里不住地摇头苦笑。
“你小子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们是在无能为力愧对了你交给我等的丹方啊。”
岳尘的模样让古南河以为他在自责,心中一痛的古南河急忙出言安慰起岳尘。
“依您老之见,那七色彩莲是否可以化解所有克制催神丹药性的丹药?”
岳尘闻言连连摆手,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口问道。
“若老夫和师尊的推断无误的话,七色彩莲足以化解所有克制催神丹药性的药物。只是不知这世间是否还存有这等奇药,毕竟已有近千载无人得见这七色彩莲了。我与师尊也只是在典籍中见识过七色彩莲的风采,那盛开时七色花瓣的模样实在是勾人心魄啊!”
古南河不住地摇头叹息,语气中竟有一丝淡淡的悲意。
“小子曾有缘得见那七色彩莲,并且还留有几株七色彩莲在那里没有采摘。”
闻听古南河之言的岳尘精神一震,悠悠地开口说道。
“什么?你小子莫不是在哄老夫开心吧,你真的见过那传说中的神物七色彩莲?”
闻言的古南河手掌一抖,手中的药物随之散落了一地。颤颤巍巍地走到岳尘身旁,扶着岳尘的肩膀开口问道。
“小子怎敢拿此事哄骗师尊,小子的确曾有幸见过并吞服过那七色彩莲。待这锅药膳炼制完毕,小子便带您前去采摘这七色彩莲。”
古南河发颤的声音让岳尘动容不已,轻拍了几下古南河枯槁的手掌后郑重道。
“你小子就是我六大宗门的福將,是这风云大陆万千生灵的救世主啊。”
老泪纵横的古南河重重拍了拍岳尘的肩膀,张了几次口才完整地说完这句话。
“您老过誉了,除魔卫道本是我修行之人本分之事。”
岳尘想要伸手擦去古南河眼角的泪花但最后还是抬起手臂,眼眶微微发红的岳尘躬身对古南河说道。
闻言的古南河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花,随即两个大男人相视而笑。收起窘态的古南河在岳尘的胸膛锤打了一拳,随即转身在炉炤前忙碌起来。
“姐姐,相公得知你怀上他的骨肉时,怕是乐开了花吧?”
从张媛口中得知前者害喜的宁清竹捂嘴笑道,她是由衷地替张媛感到高兴。
“妹妹就知道打趣于我,你怀有身孕之时那呆子还不是这般喜形于色?”
闻听此言的张媛轻轻拍打来一下宁清竹的手臂,虽是被宁清竹出言打趣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浓郁到了极点。
“不知两位夫人在探讨些什么,竟引得两位夫人这般的开心大笑?可否说与相公听听,让相公也开怀一笑啊?”
手端药膳而去的岳尘开口问道,随即将手中的药膳分给还未止住笑声的二女。吞服下药膳的二女将方才的闺中秘语讲给了岳尘,惹得后者也是不住地开怀大笑。
“对了相公,为何不见师尊老人家与你一同前来?”
刚刚想起自己服下药膳是出自古南河之手的张媛开口问道,闻听此言的岳尘默默替古南河默哀了片刻。
“古师尊去寻找上官师祖商议七色彩莲一事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帝都前往青牛山了。你们两个无需为我担心,天黑之时我便会回来的。”
岳尘将七色彩莲可克制压制催神丹药性药物一事对二人讲述了一番,也将曾在青牛山偶然发现七色彩莲一事细细地和二女讲述了一番。
“那你一路小心,我和清竹妹妹晚上的药膳可指着你了。你若是想我和清竹妹妹饿到腹中之子,你大可晚些回来。”
张媛虽是一句打趣的话但岳尘却是听出了浓浓的不舍之意,拉着二女的玉手不住地点头称是。虽然舍不得与二女分开前往青牛山,但岳尘心中却无悔将七色彩莲的消息告诉古南河知道。
“岳尘小子,二女情长可够了,若是够了我们便起身前往青牛山采摘七色彩莲吧。”
就在岳尘三人弄清蜜语之时,房外响起了古南河苍老的声音。二女闻言对视了一眼,齐轻声对岳尘道了一声快去快回。岳尘轻轻拍了拍二女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即缓步走出了房间的大门。
“嗖、嗖、嗖”
三道破空声在帝都上空响起,声音的主人正是赶往青牛山的岳尘三人。身在半空的岳尘没有注意到自己居所内二女的身影,更不会知道二女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返回房中。
“嘭”
岳尘刚一落地就凌空一章打出,那曾被他亲手掩盖的崖璧再次被他打开。身后古南河和上官君间二人的心脏瞬间被提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那漆黑的岩洞之中。
“古师尊、上官师尊,小子曾见过的七色彩莲便在这岩洞之中。时间已经不早,我们不如快些进去采摘了吧。”
急于返回帝都为二女准备药膳的岳尘躬身说道,言毕便转身步入到那漆黑的岩洞中。见状的古南河与上官君间对视了一眼,快步跟在岳尘身后步入到了岩洞之中。
“香味扑鼻却不失淡雅,清新脱俗却又让人心旷神怡。单凭这香气便可断定是七色彩莲无疑,是传说中的神药七色彩莲无疑啊。”
上官君间努力用力地抽动了几下鼻子,一脸陶醉之色的他不住地赞叹道。
“师尊所言极是,由这香气便足以断定出是传说中的七色彩莲无疑。实难想象我还有能见到这神物的一天,老天对我古南河不薄呀。”
闻言的古南河重重点了点头,看向岳尘的目光也越发的温柔与满意。
“师尊、师祖,不想这七色彩莲只绽开了一朵其余还处在含苞待放之期。这只有一朵七色彩莲会不会影响到炼制丹药的进度?”
看到石台上那孤傲盛开的七色彩莲,岳尘的面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之色反而多了一丝苦闷之色。走到古南河与上官君间二人的身旁,语气颇为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