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元霸的惊呼犹如一记炸雷般在皇室上空响起,商讨国事的郑克敌与郑无忧二人闻言飞身奔向广场。待二人赶至广场之时,岳尘一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处的天空中。
岳尘的庭院内,张媛与怀抱岳知秋的宁清竹向远处的天空极目眺望。虽然入眼的只有几片悠悠白云但二女还是舍不得返身回房,二女直到岳知秋一声啼哭响起之时才叹息一声返回到了房间之中。
“你们两个丫头无需担心,有宇文元霸和上官君间二人在便可保南宫记那小辈不会有事的。若是南宫小辈身陷生死关头的危机之中,他就不会给简简单单地称自己中毒了。”
二女落寞的表情让房内的仇雨真心中一疼,暗暗叹息一声后忙出言安慰起二女。
“您说南宫师祖中毒了,他老人家怎么会中毒?”
闻听仇雨真之言地二女齐声惊呼道,宁清竹怀中的岳知秋也睁大了眼睛看向仇雨真。
“老身对那南宫小辈为何会中毒也是知之不详,但此次出手之人应不是诡毒宗之人。若老身猜测的不错,此次出手之人应是窥觑神器阁宗主之位已久之人。至于出自何人之手,老身就不得而知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岳尘小子便会传回来消息了,我们安心等待便是。”
仇雨真轻轻拍了拍二女的手背,从宁清竹手上接过岳知秋后才缓声说道。闻听此言的二女陷入了沉默,提起的心却是没因仇雨真之言回落半分。
天空被残阳渲染成橘红之色时,被二女惦念的岳尘与宇文元霸等人终于返回到了神器阁之中。面若寒霜的宇文元霸当先步入到锤神殿之中,岳尘这才注意到嘈杂的锤神殿内早已是人满为患。
“恭迎师尊(师祖)回宗”
宇文元霸刚踏入锤神殿的大门,嘈杂的人群便安静了下来。虽然众人皆是躬身相迎,但每人的脸色却是各不相同。
“我还以为你们将老夫忘记了呢,将老夫排除在神器阁之外了呢。我告诉你们几,莫说我南宫徒儿只是中毒就是他不幸身亡了,这宗主之位也轮不到你们几个孽徒染指。”
宇文元霸一掌拍向那张象征神器阁最高权利的座椅,那张宗主宝座在众人的惊呼声音中化作了一堆粉末。
“从明日起这神器阁暂由老夫代掌,你们若是有什么招数尽可冲着老夫来。我倒要看看你在这神器阁中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是不是有能力将这天给老夫捅破了?”
宇文元霸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留下一声冷哼便气冲冲地离开了锤神殿。见状的上官君间摇头叹息一声,带着岳尘也步出了锤神殿。
“师尊,是徒儿无用,让您老人家担忧了。”
宇文元霸刚步入南宫记的居所,床榻上的南宫记便挣扎着起身行礼。面色苍白的南宫记让宇文元霸心中一疼,忙快步将南宫记按在床榻上。
“你安心静养便好,一切有为师给你做主。老不死的,还不快来给我徒儿检查一番。”
宇文元霸挥手将房内之人遣散后才开口说道,更是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上官君间。
“盘踞周身七大穴窍并吞噬体内真气,南宫师侄所中之毒居然这般可怖。这吞噬真气的症状倒是和诡毒宗的‘吞噬’毒物有所相同,莫非这是诡毒宗培育出的新毒物不成?”
从南宫记手腕上收回手指的上官君间沉声说道,两道花白的眉头也随之拧在了一起。
“小侄在发觉体内真气被吞噬后也曾怀疑是中了诡毒宗的‘吞噬’之毒,但小侄服下解药后却是不见半分好转。几位师弟得知我身中奇毒后便开始对这宗主之位虎视眈眈,小侄担心神器阁就此陷入危机才不得不将师叔与师尊请回山门啊。”
急促咳了几声的南宫记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是说得断断续续的。
“老东西,难道你对我徒儿体内之毒也没有办法吗?”
轻轻拍了拍南宫记背部的宇文元霸急声问道,脸上也爬上了一抹痛苦之色。
“若是此事发生在半年前,老夫还真的是没有一点办法。不过现在我们有了七色彩莲在手,南宫小侄所中的奇毒便可被轻易化解。”
“老东西,你莫不是在哄骗老夫开心吧?”
上官君间的话音未落,猛地从床榻边缘上站起的宇文元霸便急声问道。床榻上的南宫记眼露惊喜之色,身体也因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老夫岂敢拿此事和宇文师兄开玩笑,师兄你也不是没有听过七色彩莲的名头。”
摇头轻笑的上官君间开口说道,言毕后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朵七色彩莲给南宫记服下。
“你就这样把七色彩莲给我徒儿服下了,难道不用配合其他药物炼制成丹药吗?你…”
宇文元霸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看见床榻上的南宫记面色有了一丝红润。
“两位师祖,师尊服下七色彩莲一事切莫宣扬出去,我们不妨用这条线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害师尊。”
面色越发红润的南宫记让岳尘暗暗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的岳尘开口说道。
“你小子和老夫想到一块去了,为了揪出这背后之人只能让南宫徒儿委屈一段时间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为了这本宗宗主之位居然胆敢暗中勾结诡毒宗之人。”
闻听岳尘之言的宇文元霸连连点头,眼中爆出的寒芒令房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南宫小侄,你心中可有怀疑的人选。”
上官君间先是点头同意了宇文元霸和岳尘的提议,随即走到床榻旁沉声问道。宇文元霸与岳尘二人闻言也扭头看向南宫记,等待起后者的答案。
“除却早已葬身师尊掌下的黎修师弟,我与其他几位师弟的关系一直比较亲密。小侄实难想出是何人出手暗算于我,也不愿相信是出自他们几人之手。这争抢宗主之位也事发突然,实难看出此事是何人率先发难的。”
南宫记变换一声,双目的光彩也随之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