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蒋柠有点跟不上这位姐姐的思维。
“虽然说你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可姜总不是一般人啊。姜总是谁你应该晓得的啊，家世不用说，他老爸也就是咱们集团的董事长常年蝉联富豪榜。他本人呢，常青藤名校毕业。最重要的是除了家世，他自己的魅力也是让人无法拒绝。”李荔城作为秘书室的一把手，这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
“比如呢？”蒋柠看着李荔城满脸都是快问我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应该有成人之美，尽管她确实不怎么好奇。
“你知道吗，小姜总来集团的时候可不是空手来的。”李荔城一脸神秘。
“不是空手来的？”难不成是搬着行李来的，蒋柠把盛衣服的纸袋往上提了提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李荔城做了这么多年首席秘书，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蒋柠以为自己这个动作足够让她明白，可她只是凑过来看了看蒋柠的手表，然后站回去接着说。
”他29岁才进公司，之前人家可没闲着。原来，他毕业之后就独自去金融界打拼，一早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正式上任姜氏总裁之前，他可是把整个纽约总部摸了个门清。你说这么个人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
“哦，那他确实挺厉害的，齐大非偶，确实没几个人配得上。李姐，我得上去了，梁总监快来了，我得先去准备着。”蒋柠不得不打断李荔城，看时间梁溪就快到了。
“去吧去吧，有空再聊。”李荔城是个称职的员工，上班和空闲时间她可以极快的切换角色。大厅里渐渐人多了起来，她已经切换成了资深职业女精英的形象，稳重大方。
蒋柠松了一口气，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过去，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身后李荔城自言自语，“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蒋柠觉得有些好笑，如果这位李大小姐如果在年轻几岁，没有结婚生子的话，估计她会是姜修聿的狂热追求者或者会成为他的“亲妈粉”。
“梁总监。”蒋柠刚刚把进度表放在梁溪的办公桌上，便听见梁溪的高跟鞋声紧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梁溪今天穿了一件Burberry风衣，紧身裤，红底的细高跟鞋。细跟踩在地板上，节奏感十足。
“蒋柠，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梁溪把包放在架子上，返回办公桌。
“没什么事儿了，在家也是闲着。”
梁溪点点头，把风衣脱下来放好。
“我看了一下咱们的进程表，得加快点速度，现在是十月底，两个月之后就是元旦，到时候公司要做年底总结，这个项目一定要在十一月中旬结束。我联系了省大的几位教授还有省博物馆，这是联系方式，你尽快把时间表发给他们一份。最好可以请他们到场地去看一看。”梁溪打开电脑，边查看邮件边吩咐蒋柠。
“还有，身体不舒服就说，如果需要出外勤，记得去人事部登记一下，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谨慎点总不是坏事。”
“好的，我马上去办。”蒋柠伸手接过U盘。
蒋柠算了一下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办公室反锁了门。她有两部手机，这是从业以来的的习惯。现在，她从不常用的手机里调出通讯录，选了一个没有保存的号码拨了回去。
“蒋小姐真是准时。”铃声响了三遍才被接起。
“付先生，我这里有一份项目的进度表和一份财务报表，都是关于梁溪手里这个项目的，不知道您是不是有兴趣？”
“我明白你的意思，蒋小姐是个守约的人，这一点我毫无疑问。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蒋小姐，你现在可以查看一下你的邮箱，如果网络没问题的话，我估计你已经收到了一份加密邮件。”付程昱笑呵呵地说。
“是，我收到了。您应该也收到了吧？”蒋柠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
“合作愉快。期待你的下一封邮件。”
“付先生，恕我冒昧。”
“蒋小姐有什么疑问大可以说出来。”
“我只是不明白梁溪这个项目本身并不会有什么经济收益，您是个商人，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这个项目这么关注。”
“在商言商是不错，但是，蒋小姐，你还是太年轻，这个项目也许如你所说不会给商人带来什么利益，可它却可以当作几方博弈的筹码。”付程昱今天好像比平时的兴致都要高些。
“我还是不太明白，要说您对GI的心思，我想我大体明白一些。可是这个项目梁溪只是作为外聘人员协助姜氏集团主持这个项目，这和您的关系恐怕有点远吧。”
“这个项目不管是谁出资，只要是梁溪主持，最后的落脚点就一定是庄祁。你可能还看不明白梁溪对庄祁的意义。我们家和庄家算是世交，这其中关节我可是一清二楚。”
“您是指付灵雨付小姐？”蒋柠联想起付灵雨来找自己的那一次。
“灵雨？那个丫头对庄祁确实是死心塌地。付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伯和大伯母早逝，她一直跟着祖父，祖父确实对她有些溺爱。”付程昱并没有直接回答她。
“有您这样以为堂哥，相信付小姐的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担心这个唯一的女儿。”蒋柠这句话像是安慰，可她自己清楚，更多的是讽刺。
挂了电话，蒋柠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气，有些事只要踏出第一步，接下来的就简单多了。
上官磊最近常常来姜氏，蒋柠和他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位书香世家的公子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风度翩翩，但是一旦梁溪的办公室里没有了外人，他马上会原形毕露。比如，此刻，这位上官公子几乎是躺在梁溪的座椅上。梁溪无奈只好坐在客位上。
“你这个样子也不怕给你外公丢人。”梁溪被霸占了座位，只好在语言上攻击他。
“哈哈，老爷子最多说一句，我像我爸，和我妈的良好基因没有一点关系。”
梁溪笑了笑，“你爸我也见过，好像也没你这么”梁溪故意顿了一下才补充道，“不修边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