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这样薛品梅和裴胜春两人无奈被赐婚,那时候对于裴胜春的评价都知道他同为郭司明的弟子,学识才能在朝廷算是有头有脸的,但是为人有点势力也是众所皆知的。
薛品梅出自薛家称得上是天南国第一文豪世家,虽然家中无一人在朝做官但是每天前来喝茶看望老薛文的官友不少,老薛文是世面给的代号,原名叫薛文贵是薛家的创族人。
薛家原本为草根百姓,出自偏僻小镇的一处农舍,不知这家农民烧得怎样高香,生了薛文贵这旷世奇才,他刚会走路便自己摸到邻舍书橱偷偷听先生讲课,那先生算是地方的老秀才了,起初不在意之后天天都能看到一个小孩子蹲在书橱门口有模有样的仰头看他,不免留心起来。
有时候这老秀才说道精彩地方了,他在点头薛文贵也跟着点头,时间久了老秀才就奇怪啊,哪来的一个哺乳的小孩天天到书橱看风景。
有一次老秀才给学生考试,试卷发下来了老秀才就靠在摇椅上手里拿着大烟杆,喝着橘皮茶便拿着试卷自己审视一下,余光便看到门口小孩也撑着脑袋看。
这时候老秀才便道:“这那家的小孩真好玩。”
“先生他是隔壁农舍薛家的小孩,过来听课的。”说话者正是年轻的郭其明,所以薛文贵和郭其明其实是老乡更是同窗好友,在郭其明眼里算得上世间天才唯有薛文贵了,郭其明从小便这么认为。
那老秀才这么听不由的站起来怀疑道:“胡说,这娃娃看起来还不满三岁话都不会说,还会听课。”
郭其明道:“先生不信将我们做的试卷发他一份,他绝对全都会做。”
老秀才看了看还没到自己小腿膝盖的薛文贵道:“当真如此~”
郭其明:“当真如此,学生何时骗过先生。”
老秀才:“既然这样我手中有还有一份卷子就给你做。”说着他把门口的小孩拉到自己的摇椅上:“就趴在这里做。”还给他端了个小凳子。
小小的薛文贵看到卷子眼中就泛光,完全像个小大人一样,看着拿卷子和毛笔的架势确实有天才之举,可是笔还没落卷郭其明又道。
“等等先生”
老秀才:“又怎么了。”
郭其明道:“这薛家小孩原名是薛文贵,因为家境贫寒所以家中无钱供他读书,如若这次考试他能把试卷做得全对,希望先生破例收他为学生,书本笔墨我愿意和薛文贵弟弟共用,还望老秀才不要误了个天才。”
“做全对,口气不小。”老秀才轻哼了一句
郭其明道:“学生既然敢说,便有这个底气。”
底下其他学生也开议论道:“郭兄,这次卷子先生有所刁难,在场十二个人也唯独你有可能做得全对,其他十一个怕是有八个都很难做到及格,那不过才没满三岁的孩子。”
郭其明道:“智力和年纪无关。”
“你!”那发话的学生感觉自己是被嘲讽连三岁孩子都不如,不免有点生气。
这时候老秀才道:“好了你们都静下来做卷子吧,这次不及格板子一个都不会少,还有工夫操别人的闲心,这娃娃若是真有这般奇才,收了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于是场面又安静了下来,老秀才喝着橘皮茶就站在旁边看着薛文贵答题,时不时露出赞许的目光,后来这次考试真的只有郭其明和薛文贵两个人做了满分,老秀才便收他为学生,在郭其明旁边放了个小凳子纸墨书砚都是伙用郭其明的,因为郭其明出生要富贵点。
薛文贵在书法上特别有悟性十岁便名声大躁了,通过写文抄书卖画改变了家里的命运,但是为人清高了点,当时老秀才就把中状元的希望寄托在郭其明和他身上,但是了他不喜欢朝廷中的世俗拒绝去科考,后来郭其明中了举在朝堂上越来越有名望,再加之他经常去薛家与薛文贵玩字墨,薛家第一文豪的名声便越来越大。
而其余官员之所以会来薛家,也是闻郭其明常来才来的,所以裴胜春当时娶了薛品梅在别人眼中还算是门当户对,后来老薛文死了,郭其明为了不触景伤情就不再来薛家了,跟后面薛家也就败落了,因为老薛文与他夫人算是恩爱一生老薛文走了他夫人也就跟着去了,一辈子也就只养一女便是薛品梅,所以薛家算是消失灭迹了。
怎么评价薛家了,其实对于天南国这个比较注重裙带关系的国度,薛家从草根农舍能辉煌一代已经很是幸运,只不过烟火固美转瞬即逝。
后来裴胜春也因此便冷落了薛品梅,薛品梅算是苦命吧,自己的好友魏太后自入宫后,两人就关系便冷淡下来了。
所以薛太后经历过后宫的争位心早已铁石心肠,但是再看到薛品梅留下的唯一孩子裴家娣不免开始心软,毕竟薛姐姐当初如果不是帮我也不会嫁给裴胜春这个势力东西,她的苦命一半也是自己导致的。
于是她的眼光凝聚在那片荷塘,默然闭上了眼睛,月光透露着她高贵的面容,最后她缓缓的道:“将裴胜春押上,回宫。”
说着官兵便走到裴胜春的面前,裴胜春像是丢了魂一样往后一坐任由牢架架起自己的双肩。
“爹爹~”裴家娣哭着抓住他的衣领,结果被他挣开:“我没你这个女儿。”
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小栩生上前想扶起她,却被太后拽着。
“母后,她~”魏太后一个犀利的眼光栩生便不敢动了,因为他很明白这个眼光,在自己娘亲死的时候出现过,现在这里再次出现,是为了想告诉他,如果你再这纠缠不顺从哀家的意思,哀家可以马上让她死,是的面前这个恶女人她可以剥夺掉自己的一切。
就这样小栩生被拖着走出了裴府,他泪流满面,每每回头都是对裴家娣的不舍,后来等他坐上轿鸾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
他看着小家娣虚弱的倒在地上,暴风雨像是在作践一朵残花一样,想狠狠把她拍打进泥土里。
小栩生哭着想起身,结果被太后按住了:“皇帝,哀家要提醒你,身为帝王你就没有资格有眼泪,把它擦掉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警告,但是小栩生并不想当什么帝王,他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我从来都不想当什么帝王。”
太后没有太多情绪波动,这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要对自己说的每句话负责,还有太聪明的人一般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