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厮急忙退出大堂,过堂槛时脚踝重重的撞到木槛,哎呦一声滚了出去。
张肖:“你这废物,饭都吃狗肚子里了,一点小事都办不了。”说着急得将脚上的鞋砸了出去。
那小厮刚抬个屁股便不敢怠慢的爬了出去,走出大堂门口的拱门时,门外曾经与他共事的其他小厮,他端着一个托盘讥笑道:“唉~最近你这日子好像不好过啊,哈哈”
“少在别人落魄是数落人,是人就有风水轮有转的时候。”
那小厮丢下这句话便赶紧跑起来,后面的小厮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看着自己手上的茶水,这是要送到衙堂的,在这时候进去估计触矛头的就是自己,但是了没办法该自己送的水就要送啊,不然这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怕是没了。
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走进去,走进门槛的时候顺手把自己老爷的鞋捡起,抬头看着张肖正急得围着座椅打转,他也不敢多说话将茶水盘放在桌案上,然后笑盈盈的递上鞋子:“老爷”
张肖一脚又把鞋子踢开:“叫什么老爷不知道我心正烦着着吗?”这一脚踢得那小厮手生疼生疼的,但是只能强忍着不敢叫出声来。
张肖又来回走了两圈手直抓着脑门道:“怎么到现在不来。”
然后又对刚才送茶水的小厮道:“去,把鞋给我拿来我要亲自去看看。”
小厮:“好好好,”说着急忙去把鞋捡起,用自己的袖子擦擦鞋子上的灰,然后跪在张肖面前用自己的衣服给张肖擦了脚才帮他把鞋穿上,张肖见他这样小心与细心,这次便没宣泄自己的情绪了。
穿好鞋张肖便脚底带风般走出大堂,出了门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掉到山脚下了,便回头对那小厮说:“这太阳都下来了,还不电灯让屋子亮堂点,不怕招鬼啊。”
小厮听到这句话心中也一麻,说到这他环顾着四周的房梁,感觉马上那便有鬼吊在出现一样,于是急忙去把灯点着,烛光映着堂中央的白虎画的眼睛张牙舞爪别提多可怕了,做完这些他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地走了。
张肖刚来到客房门口便和那小厮迎头撞上,撞得张肖心口生疼,他抡起锤头就朝那小厮的头上砸去:“叫你去请勇士,你在这里干嘛?”
那小厮捂着头道:“老爷,刚才我亲自把勇士带到这客房的,现在回来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
张肖又抡起拳头又是一拳:“我看你带的不是勇士是鬼吧!”
这话刚落突然四周的鸟声和蚊虫声全部安静下来了,那一刻一阵凉风吹来,张肖和小厮全身鸡皮疙瘩都跟着站立起来。
还没等到他们反映,便听到细细碎碎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呜~”
张肖:“你听到了吗?”
小厮:“听到了,有鬼在哭,”
就在这一刻突然听到福禄瑶的哀叫声:“救命啊,快来人啊”
张肖和那小厮立马赶了过去,福禄瑶从房间跑了出去撞到张肖身上。
张肖:“大人你没事吧”
福禄瑶说不上话只是指着屋子深处,这时候一个头戴草帽手拿长剑身披黑披风内衬蓝玉锦衣的男子走出。
那小厮张口便道:“勇士你怎么在这里。”
张肖:“他就是你带来的勇士。”
那年轻的男子在夜幕下拿去了草帽,露出还很稚嫩的面容,月光下他的眉眼是那么的好看,薄红的嘴角轻轻的上扬是难得一见的美男,飘逸着发慢慢洒落在气宇非凡的肩膀上,张口便亲切的唤道:“福伯伯不记得我了吗?”
福禄瑶收起刚才的畏惧仔细端详了面前的男孩,一时还是没有认出来,等那男孩掏出腰间的玉佩,福禄瑶才恍然道:“你是周王!”
“正是!”
福禄瑶走进那个男孩道:“多年没见周王都长这么大了,福伯伯当真没有认出呢?”
周王焉姬嘉道:“也不怪福伯伯那年道别时我才五岁,现在已经十二岁了。”
“快让周伯伯看看。”说着焉姬嘉原地转了一圈:“这南山真的好地方,现在的周王真的算是气宇不凡英俊潇洒啊,不知什么时候下的山,山中的师傅怎样。”
焉姬嘉:“师傅身体依旧好得很,没事喝点小酒还是老顽童一个,我了其实下山有两天了这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师傅把我放下来,怎么我也要好好的玩两天再入宫请安,免得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反而不自在。”
福禄瑶:“你啊,这么多年还像个小孩一样,不知这次下山多久再上去。”
焉姬嘉道:“师傅说我不必再上山了。”
“哦~”听到这福禄瑶若有所思,
当初为什么五岁就把焉姬嘉送上山虽然没人去讨论,但是内心都知道先皇的打算,焉姬嘉的父亲和先皇是兄弟,太祖原有九子三个皇子六个公主,其中大皇子年幼不慎夭折,便只剩下先皇焉韩生和焉姬嘉的父亲焉遂生,如若按年纪辈分怎么说也该是二皇子焉遂生立为太子。
但是那时先祖总说:“遂生虽然有谋略但是行事太过决绝,不计后果需要再磨炼磨炼。”所以一拖再拖,其实那时候大臣都知道先祖很中意自己的小儿子韩生。
再加之焉韩生从小便和将子夫为挚友,有将子夫这谋略奇才在,先祖欲要破例立韩生为储的念头越发强烈,但是身为二皇子焉遂生怎得甘心,便走上偏路在先祖万年期间带军前来逼宫。
当时雷声轰鸣大雨连下三天三夜,好几处邻近河坝处的村庄小镇都发生洪水,漫堤江水滚滚像皇宫兵戈屠杀的血河一般,焉遂生带着自己私下暗养的三万骑兵,自皇宫城外大战到先祖宫殿一共战了三天三夜,宫中的军队时松时紧,像是一根松紧一般与焉遂生上演欲擒故纵这一出,直至三万大军全部战死只剩焉遂生一人。
其实焉遂生早知蹊跷但是他再无退路,当他披上铠甲拿起刀剑冲进皇宫的那一刻便只有一战到底再没有退路。
等到他来到先祖寝宫处已经精疲力尽,先祖在焉韩神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将子夫就跟在他们身后。
四周再无兵队硕大的宫殿前只有他们四人,焉遂生拿着剑撑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