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司明家的小厮都是穿着水墨画的服饰的,自带着那种儒雅气派,所有人都直起身子看过去,准备好了一会上前招呼的语句,这时候小厮把帘子打开,出来的并不是郭司明而是一位孩童。
所有人四目相视:“这什么情况?”
程义扣:“这是谁家的小屁孩连郭老太傅的轿子也敢坐。”
郭司其听到那些大人的议论,小小年纪毫无一点胆怯慌张,举止之间礼数周到,神情震惊自若一点都不像几岁大的孩童,他下了车当着所有人的面整理着自己的官服,手到之处都让那些大臣震惊:“这怎么回事,小孩子既然也穿官服?”
但他全然当做没有看到走到将子夫面前恭敬的拜礼:“摄政王。”
将子夫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道:“谁家的小孩?”
福禄瑶冲上前道:“司其休要胡闹!”然后转首对旁边的将子夫解释道:“摄政王,这位是我老师家的孙子,年小不懂事还望不要见怪。”
程义扣:“哈哈哈哈,说到底是郭老太傅郭司明的孙子,你看他小小的年纪真的是一板一眼的。”
将子夫:“既然是胡闹那就赶快叫家丁带回去。”
程义扣:“小屁孩,赶块回家吧,别给你爷爷丢人那老东西脾气可不好对付。”
福禄瑶也上前推耸道:“赶快回去,这岂是你们小孩玩耍的地方。”
“我是奉旨过来上朝的。”郭司其仰头道。
福禄瑶:“胡闹!”
将子夫:“哈哈哈,现在这郭家老老小小怎么都这么儿戏。”
郭司其道:“我真的是奉旨过来上朝的。”
其他大臣都跟着笑着,
这时候宫内的太监过来道:“各位大臣时间不早了快来上朝吧。”
所有人都给将子夫让道,福禄瑶推耸着着郭司其道:“你再不回去小心我回去跟你爹说,给你板子吃。”
这时候里面的太监急忙拉住福禄瑶的手,然后恭敬的给郭司其拜礼道:“郭参谋这边请。”
所有人都惊呆了,什么这么点大的小孩既然是参谋!
郭司其因为自己的身份被证实,于是趾高气扬的跟着那些大臣后面走着,一路上都是各种碎言碎语但是他也不顾得,有时候说的难听点的自己便在心里痛骂几顿。
例如有人说“这老太傅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开始不好使了,既然不让自己的儿子做官给自己的孙子做官。”
郭司其便在心中骂道:“你们一个个才是脑子不好了,多管闲事,别人家不管是儿子做官还是孙子做官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一天天的感觉这些大人的世界太闲了。”
“你看这老太傅家的小孩,走路刚走稳就当参谋,这要传将出去我们天南国有什么脸面。”
“脸面!哼!天南国马上都能改名叫小儿国了,你看我们的皇帝现在估计还需要奶娘喂奶了,再看看这是什么参谋,这个天南国估计离亡国没多远了。”
郭司其:“切,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在爷爷那里发了誓,我早就跑了。”
心里这么叨叨着身体便开始变得拖沓,很快就落于人后边走路便边着小石子:“哼!我才不想当什么参谋了。”说着一脚将脚下的石子踢进御花园的草丛里。
只听草丛里传来一个声音:“哎呦喂!”
吓得郭其明连忙抬起头来,他左右看着发现那些大臣早就没影了,四周也叫不上人刚才一个劲的听大臣的坏话也不知道来过的路是那条了,再加之草丛中发出的声音,还有丝丝发抖的草芥郭司其吓得连忙躲到了岩石后面。
见前面没有反应他又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这次没有听到声响只感觉草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郭司其:“谁在哪里!”
听到郭司其的声音,那草丛里的东西又开始不动了,于是郭司其眼球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掏出爷爷之前给他做的弹弓,将他绑在身边的树上,掏出一个石子用弹夹抓着再将自己别衣服的夹子取出一个与官帽上的官绳绑在一起,一起绕在一枝树牙上,算好时间对好位置等树牙因为回弹发出石子,自己偷偷的绕到对侧来个声东击西,抓他个正着。
就这样石子抛出后,只听一声:“哎呦!”草丛稍动,郭司其边扒开那块草芥大叫道:“哈哈抓住你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透着清晨的阳光。
郭司其看着面前的比自己还要小点的孩子,带着太监的帽子简直要把自己整个脑袋都抱住了,尤其那一身太监服裹在身上,袖子都撑不起来半截,看着像武大郎一样。
“不算,不算!”小孩挥着长袖子像唱戏一样
郭司其看着那小孩道:“怎么就不算了!”
小孩:“你这招太卑鄙了,不是君子所为。”
郭司其:“那你说怎么叫君子所为?”
小孩:“这样,你闭上眼睛再数上十秒,如果你还能抓住我才算。”
郭司其想了想:“好的一言为定!”
说着郭司其便捂着眼睛道:“我数了一,二,三,四,五,”
那小孩撒腿就跑:“笨蛋~”
等郭司其数好的时候,睁开眼睛便发现那小孩不见了,于是他挠挠头道:“这么快就不见了吗?”
郭司其:“那你躲好了,我开始找你了。”
说着他在自己周围的草丛里找了一圈,然后跑到假山后面,发现也没有人于是走到小桥后面:“我找到你了!”结果发现一个人也没用。
等他穿过这片花园都没有找到人,也不知道来到那里了,四周都是宏伟的建筑和精致的厢房他才知道自己吃亏了,原来皇宫这么大和一个小孩躲猫猫这得是多么宏伟的工程。
但是现在即便他不去找也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这样他往建筑的深处越走越远,突然他来到了一处简陋的房子面前,里面传来惨叫的声音,外面站着的都是在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看着不大但是都要比自己大点,他们个个眼带泪水,不知为什么哭得很伤心。
郭司其以为自己找到了,兴奋的冲了进去:“还不出来,我都找到你了。”
哪里的太监不顾他的叫声,一个劲的在哭,尤其是屋子内不断出现惨叫声。
这时候屋内的老太监走出道:“净身之地谁在喧哗。”
郭司其显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老太监已经发现他了:“就你在叫是吗?”
他走到郭司其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道:“谁允许你穿这身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