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么久以来，你就是……把你的脂粉卖给了老鸨吗？可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有跟你提起过，我卖给了藏香阁的姑娘们。”杜锦瑟小心翼翼。
“这怎么能一样。”李灏额头青筋迸跳。
杜锦瑟紧抿着嘴唇，这本来就是一回事啊，难道要她一个个去敲那些姑娘的门，然后推销吗？那样虽然也能推销的出去，怎么能比得上直接找老鸨，方便快捷一些。
李灏看着杜锦瑟倔强的样子，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能怎么办？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以后你只管叫大奎送货，就不要和老鸨联系了，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和她搅在一块，也不怕别人的闲言闲语。”
杜锦瑟有些不服气，“我倒是想要和夫人小姐们搅在一块，也得有人愿意和我搅在一块啊。”
李灏一窒，良久，他有些受伤的看着杜锦瑟，“你是在怪我吗？”
她本来是大家小姐，身份高贵，偏偏就因为他一时兴起，恶意的玩笑，就被钉在家妓的身份上，即使皇上亲口许诺她成为他的侧妃，却还是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杜锦瑟摇摇头，“王爷，你想多了，陌陌从来不在意身份，尤其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开门就带三分笑，四海之内皆兄弟姐妹。”
只要出得起银子，那就好啊，做什么还管买东西的人是贵是贱。
李灏默默地把杜锦瑟揽在怀中，“你难道还不明白，我是介意，这是我亲自挖的坑，所以我尤其介意。”
若是他知道有一天自己会那么喜欢杜锦瑟，他一定会想个十全十美的法子，而不是把自己置身在火上烤着。
“陌陌，为什么本王以前没有发现你的好？”李灏喃喃道。
杜锦瑟骇，“我哪里有什么好。”
李灏生气的推开杜锦瑟，就算是她不好，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杜锦瑟啊。
不过仔细想想，李灏能数落出杜锦瑟一堆的缺点，却真的说不出她有什么优点来，偏偏他就喜欢上这样一个满身缺点的女人，是不是老天嫉妒他，所以才派这样的杜锦瑟来折磨他？
假如叫杜锦瑟知道李灏心里想什么，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她可不就是老天派来的吗。
其实她也不想来这里好不好，太坑了。
“老鸨怎么跟你说的，你讲给本王听听。”
李灏想了想，又把杜锦瑟拉回来，坐在他腿上。
杜锦瑟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坐在李灏的腿上，她总会不踏实，就会不由自主的搂住李灏的脖子。
李灏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老是会拉着杜锦瑟坐在他腿上。
杜锦瑟伸手拂了拂额前的长发。
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把老鸨说的那些话说出来。
“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我做什么的，就连那些消息，也是你派给我的人帮着查的。”
杜锦瑟噘嘴道。
她锲而不舍地游说着李灏，甚至还有两天做出伤春悲秋的模样来，硬是磨得李灏没有半点脾气，允许她出去，不过却坚持她要出去，必须带着他派给她的人。
杜锦瑟就想要考考这些人，都有什么本事，李灏叫她必须带着，谁知道竟然叫她知道了老鸨的事情。
打蛇打七寸，杜锦瑟既然知道了这个消息，自然就像是捏住了老鸨的七寸，傻子才不用。
谁知道用了效果竟然惊人的好。
李灏静静地看着杜锦瑟。
杜锦瑟就怕他这样，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不要用这种怨妇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好像我做了什么逼良为娼的事情似的。”
李灏额冒黑线，“这是什么比喻，你现在怎么老是说些乱七八糟的。”
杜锦瑟干笑，“这样比较符合家妓的人设啊。”
李灏一听她提家妓就自动妥协。
都是他的错。
杜锦瑟满意的用着这个尚方宝剑。
她忍了很久，想要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扪心自问，她已经活的够憋屈了，难道还要把自我丢掉吗？
回答是不。
反正她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嫁个人，还被未婚夫算计，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性格大变”。
“快放手。”
被蒙住眼好不习惯。
小樱在门外就听见两人在笑闹，她站在外面，恭顺地禀奏，“小姐，二门上传来消息，璞竹姑娘来了。”
李灏却皱皱眉。
“璞竹姑娘来做什么，叫她回吧。”自从他有了杜锦瑟以后，已经收敛了很多，不再叫这些花魁们来了好吧。
“别，我还有事要找璞竹姑娘。”杜锦瑟喜形于色，这个老鸨的确很聪明，没想到这么快就叫璞竹来了。
李灏神情一僵，“是你叫她来的。”
亏他还自作多情，不过想想也是，上次璞竹来也是找杜锦瑟，什么时候杜锦瑟和这个璞竹之间有了秘密，李灏有些吃味。
“你和她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办？我怎么觉得王爷想要留下来，可是，璞竹那么美，我好紧张，王爷万一看上了她，我今天是不是就要去告御状啊。”杜锦瑟笑着看着李灏。
不就是撵他走吗？用得着这样拐弯抹角吗。
李灏冷哼一声，“本王还有事情，要去御书房。”
杜锦瑟连忙站起来。
“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杜锦瑟一脸殷切的看着李灏。
李灏凑近杜锦瑟的耳边，“你愿意本王什么时候回来呢？”
杜锦瑟认真地想了想，“到时候我去找王爷好不好。”
李灏听了，点点头，“好，本王等你。”
明摆了他没有什么事。
杜锦瑟点点头，送李灏出去，正好和璞竹走了个迎面。
璞竹低头垂目，往旁边让了让。
李灏看了一眼她，今天的璞竹看起来与平常倒是有些不同，没有了那种惊艳的感觉，不过这打扮看起来去很舒心。
“本王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陌陌的。”李灏忽然问道。
杜锦瑟听了，有些紧张，李灏他是故意的吧，不给两人串供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