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
九黎雪手握刑天血兵,一剑斩出,万千霜花明灭变换。
于冰雪之中,一个邪魅的影子踏步而出,向奕洋露出狰狞的微笑。
这一笑,天地崩灭,日月陨暗,整个世界陷入了死寂之中。
奕洋像一块被摔裂的玻璃,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
“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给我破!”奕洋仰天咆哮,身上一股煌煌的气势冲天而起,犹如恒古帝王君临大地。
“洋儿有危险!”与此同时,天恩大陆,某个神秘之地,一个伟岸的强者,睁开眼睛露出夺人心魄的精光。
随后,一道斧影从这位强者身上飞出,跨越千山万水,眨眼间来到了奕城的上空。
斧影还未落下,但是整个奕城已经被斧影的锋芒一分为二。
“哈哈,没有人可以杀死我,没有人。”奕洋狼狈的身影站在斧影之下,大声狂笑道。
天不绝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家族的援兵终于到了。
“天意,看清楚这道斧影,将来若有机会,屠之。”白衣人突然出现,屹立于楚天意的身旁,看着着天上的斧影。
“好的。”楚天意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狠狠的点头道。
白衣兄一向谨慎,能不插手现实就不插手,以避免史诗的反噬。
从他遇见白衣兄到现在,白衣兄如此决绝的要杀一个人,还是第一次呢。
“也不要太急切的想杀人,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我,不要轻易出手。你只有我一次杀他的机会,如果错过了,那就永远没有机会了。”白衣人郑重的交代道。
“这是自然,现在小人物的我,可不会打这种大能的注意。”
楚天意认真的点头,这话白衣兄不说他也会做,毕竟生命曾可贵,再认真也不过份。
“动我气运骄子者诛。”一威严的声音,对九黎雪开口道。
如果斧影缓缓落下,带着无匹的伟力,将九黎雪从头到脚一刀两段。
“就这样完蛋了?”楚天意愕然,说好的龙争虎斗呢,斧影都还没有全部落下来,你人就完蛋了?
一时间,楚天意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幻觉。
“难道是我误会了,九黎一族并不强大,白娉他们只是单纯忌惮九黎雪。”楚天意不由的怀疑起来。
可是这也不可能啊,要是只有九黎雪强大的话,九洲早就对她下杀手了。动不动敌我不分,这种人在哪里都不会受待见的好不好。
九洲可不会厚道到:什么,你会敌我不分?没关系,我们躲着你就行了。
“不用胡思乱想了,九黎雪还没有死,她的背景也比你想象的大多了。”白衣人看着天空的斧影,露出玩味的笑容。
雪族请九黎雪过来,可不是仅仅让她过来杀人!几个有点实力的年轻一辈,雪族要是真想杀,随便派几个至圣就可以完美解决,何需九黎。
九黎雪真正的作用,其实是像现在,引出奕洋身后的绝世强者。
“小的打不过老的来,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在最危险的关头,一个窈窕的美妇走了出来。
这美妇一袭血红色宫装,肌肤如雪,身材曼妙,整个人透发着高贵的气息。
“是你,雪色妖妇!”斧影中传出一声诧异。
“其实,我更喜欢人称呼我为血色妖妇。”宫装美妇巧笑倩兮,用一种柔弱的声音开口道。
“你不在无边血海找血海主宰们的麻烦,跑到我的地盘干嘛。”斧影继续传出声音。
“第一这里不是你的地盘,第二哪怕是你的地盘,我来了就来了,难道还要你同意不成。”血色美妇开口道。
“邱九儿,你这是逼我和你死拼。”
“真老不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子嗣是心肝宝贝,我的徒儿就命贱是不起!”邱九儿神色一沉,开口道。
“别忘了,是你先出手的。子嗣打不赢,就自己出手,你好无耻的嘴脸啊。”
“你的徒弟?”
“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话。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可没有那个本事。”邱九儿没有好气的开口道。
“哼,既然如此,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真家的这位强者,妥协道。
理亏在先,又没有把握稳胜邱九儿,真家强者自然不会不依不饶。
可真家强者想息事宁人,不代表所有人都想息事宁人。
“一个道歉都没有,就想解决这件事?”邱九儿一脸冷笑,如果看傻子一样,看着斧影。
她都亲自过来了,一点物件都不留下,就想解决事情,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留下一只手臂,你可以滚了。”邱九儿开口道。
“欺人太甚!”
“就是欺你了,你又待怎么样。留下一只手臂,你自己出手,还是我来帮你。”
“你……”
“啰嗦!”
邱九儿伸出一只如雪细腻的玉臂,洞开一个空间甬道。
等到在收回手臂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了。
“漂亮!”楚天意忍不住喝彩,一言不合就出手,果然是我辈楷模。
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成功了,她成功了,她成功了。
重要的是说三遍。
因为她强大,所以这是干净利落,该出手时就出手,而不是莽撞妄为。
“你要是再多嘴的话,保不齐会被她顺手捏死的。”白衣人撇了撇嘴开口道。他自然知道,邱九儿漂亮了,可是她的漂亮只有容貌和实力。
至于其他的,白衣人表示,若是十分为满分的话,邱九儿可以得十分,嗯,前面还有一个负。
这种人,碰到了,最好是有多远跑多远。
“她不是我们九洲人?”
楚天意发现,他今天是真的被惊到了,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
“她为什么要是九洲人啊!”白衣人反问道。
“她不是九黎雪的师傅吗,不是九洲人,谁愿意让她成为九黎雪的师傅?”
“就没有愿意过,但是她太厉害了,没有人奈何得了她。”白衣人露出淡淡的忧伤,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