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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特殊的语调

睡莲服装公司模特表演队里人心惶恐,紧张不安,这是白玮玮和小潘踏进“白鸥宾馆”时的深刻印象。叶如莲接待了他俩。

叶如莲说:“我请求你们早日抓住凶手,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神经都要崩溃了!”

叶如莲介绍说,丁玲玲的“追星族”们已打来几十次电话,要他门交出凶手;宾馆保卫人员全部出动把守住宾馆所有的进出口,不准贲怒的“丁玲玲迷”闯进来。服装公司和表演队的人实际上已失去了人身自由,他们根本无法走出宾馆一步。

“那么请你说说,凶手是会在你们的人中间吗?”白玮玮单刀直入。

叶如莲的脸明显地抽搐一下,身子哆嗦着,但很快又镇静下来,地回答:“我不敢相信我们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我们都很爱丁玲玲,丁玲玲给我们带来了声誉、效益,我们不能没有她。”

白玮玮沉吟片刻,说:“丁玲玲死在道具舢板的那枚毒针上,这种作案机会最多的应是你们表演队内部的人。”

叶如莲异样地看着白玮玮:“是的,我们内部人机会最多,我们欢迎你们调查。”

“谢谢你的合作!”白玮玮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位相当精明能干的女人,“你能为我们提供线索吗?”

“这七天里,到过舢板边、有机会安插毒针的人太多了。”叶如莲思索着说,“你们可以去找我们的舞美饶凯华调查。”

白玮玮转了话题:“不过;我还想了解一下,作为编导,你为什么给丁玲玲设计了在最后手按舢板的造型?”

叶如莲脸上浮现出悲哀表情,眼里也涌上泪水。她叹了口气:“是的,是这个造型害死了丁玲玲,这该死的造型!”

白玮玮的心颤抖了一下,她看得出叶如莲的悲哀毫无做作之态。

“实际上,这个造型还是丁玲玲自己设计的。”叶如莲缓慢地开始叙述,“自决定采家乡临江市举办表演周后,丁玲玲表现了极大的热情和主动,可以说,整个表演周的总体设计、甚至包括对我的服装设计,我们都是根据丁玲玲的意图进行创作的。换句话说,丁玲玲可以说是这次表演周的总策划。我们尊重她的意见,因为她是本地人,熟悉这里人的服饰习惯、文化背景,而且她提出的以‘七彩江湖’为主题的构思,既符合临江地处长江、鄱阳湖的自然环境,又符合江,南人色彩鲜明、柔情多姿的人文环境,又能体现我的‘睡莲牌’服装特点,因此,我们采纳了她的建议。在编排表演程序时,丁玲玲提出把泳装表演在最后,取名为‘蓝色的港湾’,她建议我构思一个睡莲的造型,我记得她当时恳求我说:‘叶老师,你就突出一下我吧,我想成为一朵洁雅、宁静的睡莲花,给家乡父老留下一个最后的、永恒的美好形象,以报答家乡山水对我的孕育、江东父老对我的厚爱。’说这话时,我看见飞·玲玲的一·双大眼睛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我很受感动。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丁玲玲又提出‘倚靠舢板侧身扬起轻纱’的造型设计,还反反复复地让我去看她创作的姿式,让我选择出最幽雅的——种。丁玲玲说:‘叶老师,你让我手按舢板吧,我的意思是:我是一个江南水妹子,这只小舢板代表着家乡的船,土地。”’

叶如莲结束了讲述。走出房间时,白玮玮对叶如莲说:“请你放心,我们已在采取措施,不会再有‘追星族’来宾馆骚扰你们,我们会保证你们表演队的人身自由和安全。现在,能否请你告诉我饶凯华的房间号码?”

“他住806号房间。不过,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叶如莲又说,“饶凯华是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家,他之所以屈尊来我们表演队当舞美,完全是为了追丁玲玲,他很爱丁玲玲。”

白玮玮注意到了叶如莲说这句话时特殊的语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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