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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老根夫妻俩进城,一切都必须白手起家。基于过去打工从来也讨不全工钱的经历,老根对媳妇腊花说:“这回进城去说什么都得自己给自己干,挣个现钱,明白钱,就是捡垃圾也要自己给自己当老板。”腊花坐在板车的铺盖卷上说:“咱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进了城都听你的。”老根把板车拉得更起劲了,说:“天无绝人之路!”

老根夫妻俩进城后落脚的地方,都是背巷街角或无人的旮旯里,有时夫妻俩干脆就睡在板车上。

白天,老根拉着板车就停在居民区热闹的街口,车把上挂着一块破纸牌子,上面笨拙地写着“拉货、送货,价格面议”。开始老根对干这个营生能否挣到钱心里并没有底儿,但第一天下来就挣了十五块,第二天挣了二十三块,以后几乎每天都能挣到二三十块,这可真让老根喜出望外啊。老根给人家拉的大多是地板砖瓷砖铝合金等装饰材料什么的,还有一些家用杂物。渐渐地老根有经验了,那就是必须事先说好价才能决定干或不干。有一次老根因为事先跟人没说好价,等货拉到后,老根原以为货主可能念他拉得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或许会多给几个,却不想人家往他面前丢了一张五元票子,搬上东西就进了家门,连声谢都没有。尽管有经验了,但还是有过被人骗的时候。这主要是老根不熟悉路,不知道人家说的地方究竟有多远,有一次老根替人家送货走了近三十里路,才挣到十块钱,老根本想辩驳几句,比如拉了一上午,水都没喝上一口,多少给增加几块吧。但那人把钱塞进老根手里,说这可是事先说好的价。老根就无话可说了。

一天挣一百块,这可是老根压根儿也没想到的。那是个星期天的早晨,老根早早地拉着板车来到街口。街口里面是菜市场,对面是商场,这里人流熙攘。一个年轻人跑到老根面前,喘着粗气,说:“大伯,能多找几辆板车吗?”老根摇摇头问:“是急事吗?”年轻人说:“我今天搬家,说好了用单位的车,可是早晨打电话来说,单位的车要出公差去。我只有今天有假,下星期还要结婚,这个家可怎么搬呢?”老根听明白了,眼睛亮了亮,说:“小伙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让我一人拉吧。我保证今天把你的家搬完。”年轻人看着老根,说:“你一个人行吗?”老根来劲头了,说:“我行!”接着又补充一句:“不行,你不给钱。”年轻人对眼前这个身板瘦削的老民工还是不太放心,说:“你一个人怎么搬呢?”老根说:“那你就先带我去你那里看看再说吧。”

老根拉着板车跟年轻人走进一条破旧的胡同里,墙壁上用红笔写着巨大的“拆”字。老根进屋看了看,里面的家具和杂物都早已包装捆绑好了,满满一屋子,只等着拉走。老根对年轻人说:“这些东西要拉到什么地方去?”年轻人说:“就在三条街外,距这两三里路程,那是我要结婚住的新房。”他看着老根又说:“大伯能搬得了这些,我愿意付你一百块钱。”老根听到一百块钱就不再犹豫了,说:“你等会儿,我这就去叫人来当帮手。”

老根是去找腊花当帮手。开始阶段腊花天天都是跟在老根身边,有活儿她就帮衬着。老根在板车肚下面钉了个大网兜子,他们的铺盖卷及全部家当都塞在那里,鼓鼓囊囊的,几乎贴着地面了。后来老根有活儿了,而腊花也帮不上什么大忙,这样闲着可不行,腊花也要挣钱,不能全指望丈夫一个人。那个时候老根和腊花总算找到了个可以安身落脚的场所,是城郊的一座“烂尾楼”。看楼的人叫王瞎子,一只眼是打小害眼疾瞎的,而他的残腿却是在建这座楼时被预制板砸的。王瞎子要跟老板打官司,老板说,这楼也干不下去了,没资金了,你就给我看楼吧,每月我发给你三百块钱,算是养着你了。王瞎子不愿回乡下,因为回去什么也干不了,于是就成了这里的看楼人。老根夫妻俩听了王瞎子的述说,很是同情,而当王瞎子听了老根的叙说以后,就说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反正老板一年到头也不来,他的工钱都是每月他到城里老板的公司里去取。老根夫妻俩激动得当场就要给王瞎子叩头。王瞎子很感动,说都是穷呀,没办法才走到这一步的!这样老根夫妻俩就在这座“烂尾楼”里安了家。他们用捡来的塑料布把窗户封起来,用包装箱糊了个门,地上垫上纸壳报纸,把被子铺上去,就是床了。对于老根夫妻俩来说,这就算在城里有家了啊!从这以后,老根每天一大早拉着板车出去,腊花则夹着一只装化肥用的大编织袋走街串巷去捡垃圾。除了雨雪天,夫妻俩几乎都是早出晚归。晚上回来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老根要向腊花报账这一天挣了多少,而腊花同样也要向老根报账这一天捡垃圾卖垃圾的收入。夫妻俩会把那些钞票和硬币一遍遍地数着,生怕数错了似的,最后用一个布兜装好,放在腊花内衣缝上的口袋里。夫妻俩常常由于高兴而省下了晚饭。吃什么也没有挣到了钱心里的滋味美啊,尽管饥饿使胃里很不舒服,但他们早早地躺下,躺在地上的破衣烂褥的床上,早早地睡去就会忘掉饥饿,可能还会做上好梦,梦到挣了很多钱,日子越来越幸福啊……

老根跑到城郊的住地,叫着腊花的名字。王瞎子听见了,就从楼里探出脑袋,说你前脚走,你媳妇后脚就出门了。老根骂了一句,是心里急,那一百块钱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挣到手。

老根又往城里跑,不禁额上和身上都汗水淋漓了,而且眼前有些眩晕。他这才想到,今天一早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呢。老根对于吃饭,一般总是能对付过去就对付过去,除非饿得很厉害了,就像现在这样出现了眩晕,他才意识到要吃点什么了。他在路边的早点摊上买了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吃下去。今天要干重活儿,他才决定吃肉包子,否则他只需要一个馒头就能对付了。

老根最后在一个垃圾堆旁边找到了腊花。腊花当时正跟几个同样是捡垃圾的婆娘们在抢着别人刚刚扔进垃圾箱里的一堆垃圾。飞舞的苍蝇团团把她们包围着,那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味儿弥漫开来,她们全然不顾,埋头抢着。老根一连叫了几声腊花,腊花都没有听见,老根气了,上前一把将腊花拉出来,见是自己的丈夫,腊花那张早已面目全非脏兮兮的脸上一片茫然。老根说:“这就跟我走,今天要挣个一百块呢!”腊花一只手被丈夫拉着,另一只手还死死地抓着那只没装满的编织袋,随丈夫急匆匆地走了。

差不多从早到晚,老根夫妻俩一共拉了八趟,走了四十多里路;新房是楼上五楼,搬上搬下,夫妻俩早已精疲力竭,浑身湿透。天色黄昏时,那个年轻人感激地将一张百元钞票递到老根手上时,老根似乎一下子就忘掉了那种几乎要将他压垮的累,他看到旁边脸色苍白的腊花也眼睛放亮起来。年轻人要他们到屋里坐会儿歇歇,喝口水,老根说,不了。他把钱揣好,拉着板车就走。

走出小巷,大街上开始亮起路灯。凉风微微吹着,身上的汗就冷起来。腊花知道丈夫这一天是累坏了,从老根肩上把板车背带拿到自己的肩上,接过车把,她拉着车。老根说:“腊花啊,今天挣了一百块,这要是在咱村里说出去,他们谁会信呢!”腊花说:“他们要知道了,还不都弄个板车来城里给人拉货哩。”老根笑笑,美滋滋的样子。走到路口的时候,老根看到了街面上一家家酒店饭馆都在营业。他看了腊花一眼,说:“腊花啊,今天我带你到馆子里吃一顿吧,进城都两个多月了,我还没有带你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呢!”腊花没吱声,心里却在掂量着那要花多少钱啊;她就是舍不得花钱,特别是为吃。老根知道腊花的心思,态度反倒坚决起来,说:“今晚说什么也要吃顿好的。就这么定了。”

他们把板车停在一家路边饭店的门外,走进去。老根叫腊花先去找张空桌子坐着,他去张罗饭菜。腊花一进到饭店里,心里就虚了。她在乡下就听说,城里吃顿饭相当于乡下人卖掉了一头牛啊。那该是多少钱呀!她本想对丈夫说,下碗饺子或馄饨,或者最好是一碗牛肉面什么的就够了,但碍着饭店里顾客挺多,她又不敢言语了。闷头坐在一张空桌子旁等着。老根直接走到前台,前台的小姐拿出菜单给他,老根不看菜单,直接冲小姐说:“烧个红烧肉要多少钱?”小姐斜睨了老根一眼,这一眼似乎就把老根的身份看透了。“十五块!”小姐说,态度有些生硬。老根说:“那得多大的盆装?”并用手比划着,问:“是不是有像脸盆那么大的一个盆?”小姐说:“就是一盘嘛!你比划的该是个锅了吧。”话里含着讥讽味。老根说:“有便宜一点的红烧肉吗?”小姐摇头,已经是不屑的样子。老根说:“有炒猪肝炒腰花吗?”小姐白他一眼,说:“有,有的是。”老根说:“那得多少钱一份啊?”小姐把菜单重重地丢在台上,说:“十二块一份!你自己看一下不就得了吗?问来问去的,真是!”老根明显感到了对方态度的恶劣,但他忍了,接着说:“你这儿能打到散装的白酒吗?”小姐几乎是瞪着他,说:“这是城里,不是你们乡下,要喝那种散装的酒,我看你还是回你们乡下去喝吧!”老根这回火了,啪地一拍前台,叫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乡下人怎么啦?我没偷没抢没犯法,在你这吃饭花钱,凭什么要回到乡下去?”酒店里面马上出来几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打手的角色。“出了什么事啊?”其中一个嘴上叼着烟卷的问。“是不是这个乡巴佬在找茬儿?”他把手指着老根说。腊花这时已经跑到跟前,拉着老根就往外走,嘴里一迭声说:“咱们不吃了,不吃了!”声音都颤颤的,几乎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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