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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起初,老高只是轻微发烧,一试表,37度2。在家吃了两天药,不但不见好,反而升到了37度5。按理说,37度5也属低烧范围,再吃吃药也无妨。但老高对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他可能属于那种低体温的人,也就是说,正常体温36度5左右,一到了37度就意味着发烧,浑身无力,每一个骨节都酸痛。年轻时还能抗一抗,现在年过半百了,身体大不如以前,发烧两天,只躺在床上昏睡,茶饭不思。

老高对妻子说:不行了,去医院打吊瓶吧。

妻子又一次给他试体温,五分钟后拿出表,戴上花镜,对着光亮看。还是37度5,吃了这么多药,怎么就不退烧呢?

老高从床上坐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我就这样,别人37度5是低烧,我就是高烧了。走,去医院。老高从床上下来,两腿软得只打颤,差一点儿没站住,妻子赶忙上前扶住他。

妻子说:你先坐一会儿,我找出医保卡。说完,扶着老高来到客厅,让老高坐在沙发上,然后她又回卧室,打开挂衣橱,翻腾起来。老高坐在沙发上,感到头晕目眩,喘气急促,感觉鼻孔里出的气都是烫的。五六分钟过去了,妻子还没出来,老高往卧室里斜了一眼,嚷道:怎么你连医保卡都藏?那玩意儿又不是钱!

妻子说:我哪藏来?我只是放橱里了。医保卡不是钱,可管用,放在外面丢了怎么办?

老高粗重地叹口气,不作声了。老高太知道妻子了,她钱包里永远不会超过两百块钱,挂衣橱里东一个信封,西一个信封,都装着钱,压在衣服底下。问题是每一个信封里钱数都不一样,有的五六千,有的一千,还有的只装几百块。有时候老高翻橱找衣服,看到这些信封里不同数目的钱,就问妻子,妻子大呼小叫,穿衣服告诉我啊,我给你找,你乱翻什么?老高说,家是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凭什么不让我翻橱?妻子说,我又没说家不是你的,我是怕你把衣服翻乱了。老高问信封的事,妻子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五六千,是准备干什么的,一千,是准备干什么的,几百块,又是准备干什么的。老高笑了,说,何不把钱放进一个信封?到时候用多少取多少?妻子头一别,说不用你管,我又没把钱送给别人,我爱怎么装就怎么装!

医保卡找到了,妻子问他:去哪个医院?

妻子这样问他,是因为老高家附近有两所医院,远一点的是一所大医院,全市有名,还有一所小医院就在楼下。那所小医院,原来是企业医院,后从企业分离出来,独立运行了没几年,被那所大医院吞并了,成为那所大医院的一个分支。

老高觉得只是发烧,没必要去大医院,就说去小医院吧。

这所小医院结构很奇怪,一共四层楼,一层有挂号室、药房,急诊室也设在一层,却没医生,只有一个值班的护士。病人到了,挂上号,进了急诊室,值班护士就打电话给楼上,说有病人了,请医生下来。老高坐在急诊室里,等了约有十分钟,医生才下楼。医生是个又黑又瘦的中年人,头发乱糟糟的。老高起初对他不信任,但看看他的胸牌,上面写着内科副主任医师,才放了心。试了表,便去验血,验完血,医生就开了药,是双黄连,医生说这是中药针剂,既可以消炎退烧,又没有副作用。

吊瓶挂上了,淡黄色的药液一滴一滴进入老高体内。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着,老高顿感轻松了不少。他对妻子说:你回家吧,不用陪在这里。

妻子说:我走了,你上厕所怎么办?

老高想了想,说:那我这就去厕所,去完厕所你就回家。

妻子擎着吊瓶,和老高一起去了厕所,回来后,妻子问他晚饭想吃点什么?

稀饭,咸菜,馒头。老高说。

用不用叫儿子回来?

老高说:叫儿子干什么?我又不是大病。老高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儿子有些不满。辛辛苦苦把你小子养大,结了婚有了老婆,竟然一个星期也难得回家一趟。哼!这些“80后”的独生子女,都被家长惯坏了!

打完吊瓶的当天夜里,老高体温升到了37度7。第二天又去打,到了夜里,体温竟然骤升,一下子到了38度5。第三天的白天,老高彻底起不来床了。妻子慌忙打电话叫来儿子,迷迷瞪瞪中,老高听到儿子叫他:爸爸,爸爸……

老高睁开眼,看到儿子那张脸凑在眼前。他手指着大医院的那个方向,有气无力地说:去……去医院……

妻子和儿子连抱带拖把老高弄上了电梯。电梯下降时,老高感觉特别难受,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

大医院离家并不远,但老高真是一步也拖不动了。儿子叫来辆出租车,三人上了车,车子起步,上了一个坡,刚一下坡,医院就到了。儿子扶老高下了车,妻子付钱给司机。司机喜形于色,说:这趟活儿上算,要是一天都是这样的活儿,我就发了。

老高听了司机的话,怒火中烧,想说两句,但身体虚弱得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了。老高心想,这是什么世道!人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个出租车司机明明知道拉的是病人,不然,谁这么近的路程还花钱打车?妈的!他不但不同情,还庆幸这趟活儿上算!

大医院的急诊室就是不一样,人特多,走廊里的单人床和担架上都躺满了等待救治的病人。值班的医生至少有五六位,护士更多,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走来走去,给这个挂吊瓶,给那个打屁股针。一位年轻的医生拿起听诊器,放在老高的胸前听,让老高来几下深呼吸。完后,边写单子边说:去做个CT,我看八成是肺炎。

CT做了,医生拿着片子看了一眼就说:住院吧,是肺炎。然后指着片子给老高看,你看看,左肺这一片阴影,都严重感染了。你们为什么不早来?

老高的妻子一脸委屈,对医生说刚发烧时就在那所小医院,打了两天吊瓶,越打越厉害,所以就到这儿来了。医生问用的什么药?妻子说是双黄连,医生一笑,不作声了。

老高觉得医生的笑有点可疑,便喘着粗气吃力地问:医生,双黄……连管……用吗?

医生没回答老高的话,只是一个劲催老高的妻子和儿子快去办理住院手续,说现在床位很紧张,办晚就怕没床了。

在病房里,老高坐在椅子上等护士收拾床铺,因为十分钟前,刚刚一个病人出院了。两个护士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床铺收拾好了,雪白的床单像一片白云。老高爬上床,仰面躺下,感觉就是躺在一片柔软的白云上,白云飘飘悠悠,老高晕晕乎乎,刹那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高醒来时,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老高感觉退烧了,身子轻松了不少。儿子守在跟前,一会儿看看吊瓶还剩多少,一会儿看看父亲的脸。老高问:几点了?儿子说:十点半。老高又问:打了几个吊瓶?儿子说:三个,这是最后一个。老高说:打完这个你就回去吧,我这里不用陪床。儿子问:能行?老高说:怎么不行?退了烧就没事了。儿子摸摸老高的额头,说:真退烧了,凉森森的。

住院第一天就退了烧,老高心里十分轻松。心想这遭是用对了药,大医院就是大医院,要是还在那个小医院里纠缠,说不定命都保不住了。老高又想起了小医院给他用的双黄连,想起了大医院医生白天的那个笑。他总觉得那个笑有问题,而问题可能与双黄连有关系。

果不其然,第二天妻子来医院送饭,神色慌张地对老高说,昨晚在家看电视,中央新闻公布了一批不合格药物名称,其中就有双黄连。妻子说这话时,医生查房刚结束,老高还没挂上吊瓶,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昨天那位年轻医生听说小医院给他用双黄连为什么笑了。老高穿上衣服就要走人,妻子问他去哪儿?他说去那家小医院,讨个说法。

你看的那个新闻是真的?没记错?老高问妻子。

妻子说:是真的,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当时我就用笔记下来了,有双黄连。

走,去找他们。

妻子跟在老高后面,小声提醒:过会儿还要打吊瓶,你走了怎么办?

老高说:又不远,去去就回。

妻子说:打完吊瓶再去不行?你这个样,一时半时讨不了说法,还耽误了治病。

老高止住了脚步,心想妻子说的也对,讨说法哪是个十分八分钟的事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世上有多少“说法”一讨好几年还没结果呢。便折回身子,重新躺回病床。

病房的门大开着,两位护士推着医疗车进来,给每床的病人挂吊瓶。老高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声,有的尖锐,啊啊的,有的低弱,呜呜的。护士给他挂吊瓶时,他问:怎么还有小孩子哭?

护士说:胸内科病房对面就是小儿科病房。

老高又问:小孩子哭什么?

护士说:现在也是挂吊瓶的时候,小孩最怕打针了。

老高寻思了一会儿,说出那所给他用双黄连的小医院的名称,问护士:那医院和你们医院是什么关系?

护士说:上下级关系。成立医疗集团后,我们是总院,他们是分院。

老高问:双黄连你知道吗?

护士愣了一下,歪头想了想,说:知道,是中药药剂。

你们这有吗?

护士说:应该有吧。

双黄连属于不合格药物你知道吗?

护士脸色平静:是吗?不知道。

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昨晚报的。

护士依然脸色平静:是吗?不知道。

老高说:姑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知道?

护士说:开什么药是医生的事,我们护士只管给病人用药。就说你吧,根据你的病情,医生开了药,我的任务就是根据医嘱,把各种药物兑好,按时给你注射。

老高不作声了。他看了看护士那张清秀的脸,猜测这女孩儿说不定比自己的儿子年龄还小。老高觉得自己的确多嘴了,跟个小孩子说什么双黄连不双黄连的?即便双黄连就是不合格,医生开了,像她这样的小护士恐怕连问的资格都没有,照样往病人体内注射。

想到此,老高心里有点害怕,连忙问护士:这吊瓶里都是什么药?

护士说:头孢,消炎的。

护士走后,妻子从外面回来,老高赶紧问:你昨晚看新闻,不合格的药里有没有头孢?

妻子问:怎么啦?

老高说:我这吊瓶里就有头孢呢。

妻子说:这就对了,消炎嘛,你肺部感染这么大一块儿,不用头孢用什么?

我是怕头孢也和双黄连一样,不合格。

妻子想了想,说:没有头孢,我记得没有头孢。

你记准了?再想想!

妻子说:不会吧?倒霉的事还能都让咱碰上了?又想了想,说,你昨天住的院,今天就退烧了,这说明药起了作用。

老高一想也对,昨天住的院,其实半夜里就退了烧,应该说药物没问题。大医院嘛,哪能和小医院一样处处都令人生疑。

中午时分,打完了上午的两个吊瓶,老高就来到了他家楼下的那所小医院。老高先找到了内科的那位副主任医师,老高问:你贵姓?

对方说:我姓付,怎么啦?

老高说:付医生,你还认识我吧?

付医生摸了摸头顶的乱发,说:好像认识……哦,对了,你就是那个感冒发烧的病人吧?

我不是感冒发烧,是肺炎发烧!老高突然就提高了腔调。

是吗?付医生显示出吃惊的样子,怎么会是肺炎呢?谁说你是肺炎?

老高手指大医院的方向:你们上级医院诊断的,我已经住了院。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付医生一脸迷惑。

老高说:我刚发烧时,你给我看的,说是感冒,然后就挂吊瓶,还用双黄连,挂了两天吊瓶,不但不退烧,还发了高烧。没办法,我只好去了大医院。

付医生问:发了高烧为什么不再来?我可以采取别的办法呀?肺炎现在也不是大病,我们医院完全可以治嘛。

老高说:问题是你给我用的双黄连是不合格产品,我认为我的肺炎就是因为用了不合格的药导致的。

付医生的脸一下子就绷紧了:你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说你的肺炎是我们用药导致的?

老高说:刚开始我可能是感冒发烧,但你们给我用了不合格的药,打了吊瓶不起作用,耽误了两天的时间,所以就烧出肺炎了。

这位先生,你不要乱来,你怎么知道双黄连是不合格产品?

老高说:昨晚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都报道了。

付医生摇摇头:我没看到,而且双黄连我们医院用了多年,效果还是不错的。

老高急了,嚷道:就是昨晚新闻联播报道的,你怎么不承认?

老高这一嚷,引来许多人围观,有病人,也有医护人员。医院的两个穿制服的保安也虎视眈眈地凑上前来。老高瞅了瞅那两个保安,放低了声调:付医生,我不是来闹事的,我是来讨说法的。你们前两天给我用的双黄连,确实是不合格产品,我老婆昨晚在家看新闻联播,还用笔记下了这个药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个保安站在了老高面前,说,这是医院,需要安静,你吵吵什么?

老高说:我没吵吵,我只是……

好了好了,保安打断了老高的话,有什么事到医务科去说,别在这里闹腾!

老高觉得保安的话难听,便说:我怎么闹腾了?

另一个保安生气了,手指着老高的脸说:要么你去医务科,要么你就出去!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老高使劲咽下一口唾沫,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随着保安来到了医务科,一位女科长接待了他,老高便又把事情说了一遍。老高在述说的时候,女科长一直笑眯眯地认真听。老高说完了,女科长仍是笑眯眯地对老高说:这位病人,你不幸得了肺炎,我们表示同情和遗憾。你说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报道双黄连是不合格产品,我们尽管没看电视,但也可以假设是真的。

什么假设?就是真的!老高插了一句。

你听我说完嘛,女科长依然笑眯眯,中央电视台是新闻单位,我们是医疗单位。中央电视台归中宣部管,医疗单位归卫生部管。我们有自己的上级主管部门,放在市里说,那就是市卫生局。在市卫生局没下达通知以前,你也罢我也罢,都不能说双黄连是不合格产品。我这样说,你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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