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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何日再见(2)

暮色越来越浓,他在修士的葡萄园漫步。他踱来踱去,按照大教堂的钟声来计算,走了整整半个小时。天色变黑之前,他忽然发现有个女人蜷缩在园角一道栅门边的地上。门口有一条横穿而过的小路,一到黄昏,便很少行人。那个女人一定是一直在那儿,只是他到现在才发现她。

他走上那条小路,来到栅门口。借着附近的灯光,他看出这女人形容憔悴,枯瘦的下巴搁在两只手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像盲人似的,一眨不眨。

他一向心地善良,今天晚上尤其如此,对他遇见的大多数儿童和老人都亲切问好。现在他立即俯下身子,跟这女人攀谈起来。

“你病了吗?”

“没有,好心人。”她回答,没有看着他,仍像盲人似的注视着前方。

“你看不见了吗?”

“没有,好心人。”

“你是迷了路,找不到家,还是头晕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天这么冷,你为什么一直待在这儿不动?”

她动作僵硬地慢慢用力挣扎着,似乎要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然后仿佛有一层奇怪的薄膜从她眼中消失了,她开始颤抖起来。

他站直了身子,退后一步,在万分惊讶中俯视着她,因为他似乎认识她。

“我的天,”他随即想道,“这跟杰克那天夜里一样!”

正当他俯视她时,她也抬起头看他,小声道:“我的肺坏了,我的肺糟透了。可怜可怜我吧,我不停地干咳!”她让人害怕的咳嗽声证明了她的话。

“你是从哪里来的?”

“从伦敦来,好心人。”(咳嗽仍在折磨着她。)

“要到哪里去?”

“要回伦敦去,好心人。我到这儿来,是为了找一样东西,就像大海捞针,可我没有找到它。听着,好心人,给我三先令六便士,你就不必替我担心了。我这就回伦敦,不会麻烦任何人。我是做买卖的。唉,生意不景气,光景也不好,但我可以好歹对付过去。”

“你吸鸦片吗?”

“吸,”她费力地回答,咳嗽依旧折磨着她,“给我三先令六便士,我就能好好使用它,并且返回伦敦。如果你不肯给我三先令六便士,那就一个铜子也甭给我。如果你给我三先令六便士,好心人,我会告诉你一些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数好,放在她手中。她马上紧紧握住了钱,一边高兴地笑着一边站起身来。

“上帝保佑你!听着,好心人。你的教名叫什么?”

“埃德温。”

“埃德温,埃德温,埃德温……”她重复着,声音拖得长长的,似乎在昏昏欲睡地重复这些字。然后她突然问道:“它的简称是埃迪,是吗?”

“有时这么称呼。”他回答道,脸色突然红了。

“情人之间不是这么称呼的吗?”她一边思考一边问道。

“那我怎么知道?”

“老实告诉我,你没有情人吗?”

“没有。”

她慢慢走开去,又说了一遍:“上帝保佑你。谢谢你,好心人!”

这时埃德温说道:“你说你要告诉我一些事,还是说吧。”

“对,我说过。好,我小声告诉你吧。你应该感谢上帝你的名字不叫内德。”

他紧紧地盯着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现在这是一个不吉利的名字。”

“怎么不吉利呢?”

“一个多灾多难的名字。一个凶险的名字。”

“俗话说,多灾多难,延年益寿。”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么说,内德,这个灾祸临头的人,不论我现在跟你谈话时他在哪里,他一定会活得很长久喽?”女人回答道。

她说这话的时候探出身子,凑在他耳边,并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晃着。这时她又缩紧了身子,再说一声“上帝保佑你,谢谢你”,说罢便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对一个阴霾的日子来说,并不是一个令人鼓舞的结束。孤身一人待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周围是多年坍毁的废墟,这只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向灯光较多的街道走去,一边走一边发誓,今晚向谁也不提这件事,要到明天才拿它当做一桩奇怪的巧合告诉杰克(只有他才叫他内德)。当然啦,仅仅作为一桩奇怪的巧合,而不是什么别的更值得记住的事。

尽管这样,他还是忘不了这件事,比许多值得记住的事更忘不了。晚餐以前他还有时间,还可以再走一英里左右。等他过了桥,沿河走去时,仍能在越来越大的风声中,在怒号的天空,在翻腾的河面,在闪烁的灯光中,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在他拐弯走进门楼下的拱门时,大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使他心头一惊,然而即使在这钟声中,他仍能依稀听到那些话的阴沉的回声。

就这样,他跨上了边门楼梯。

约翰·贾思伯这一天过得比他那两个客人都愉快而舒适。在假期中,他不必给人上音乐课,除了大教堂的礼拜以外,其他时间都属于他自己。他一早就上商店采购,定了一些他外甥爱吃的精美食品。他告诉他的食品商,他外甥不久就要离开他,他得待他好些,尽量款待他。在他外出为宴会作准备时,他顺便探望了撒帕西先生,告诉他,亲爱的内德和克里斯帕克先生监护下的那位脾气暴躁的小家伙,今天要在门楼一起用膳,消释分歧,言归于好。撒帕西先生对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家伙绝无好感。他说,他的皮肤颜色是“非英国的”。凡经撒帕西先生宣称为“非英国的”的东西,都应该永远被沉入无底洞。

约翰·贾思伯先生对撒帕西先生的这种说法深感遗憾,因为他完全相信,撒帕西先生讲的话都不是毫无道理的,他有种巧妙的本领,可以使他讲的话听起来都是对的。撒帕西先生(由于奇妙的巧合)本人也这么认为。

贾思伯先生今天的嗓音特别优美。当他怀着哀婉的情绪时,他的声音也会随着这种情绪由心而发,使得他总能以他富有旋律的嗓音征服他的听众。他从没有把像今天这么难的赞美诗唱得如此展现功力,和谐动听。他那神经质的性情,往往会把难唱的曲子唱得太快,今天,他的节拍掌握得十分恰当。

这种效果很可能是由于精神的沉着冷静取得的。他喉咙的发音结构有些脆弱,因为他穿的衣服太多,在平时的衣服外面穿着唱诗班的长袍,脖子上松松地围了一条大黑围巾,是那种织得很紧密的丝围巾。但是他的神色泰然自若,晚祷结束后,他走出教堂时,克里斯帕克先生还特地提到了这点。

“我得感谢你,贾思伯,因为你今天的歌声使我非常愉快。多么美妙!多么动人!要不是你心情十分舒畅,不可能唱得这么好,超过了平时。”

“我心里是很高兴。”

“没有不平衡的地方,”初级教士说,把手在空中平稳地划了一下,“没有不稳定的地方,没有勉强的地方,没有偷巧的地方。一切恰到好处,技巧纯熟,运用自如。”

“谢谢你。但愿不会令你失望。”

“贾思伯,人们一定会以为,你对付你那种偶尔发作的疾病,已经改服新的药物了。”

“是吗?那么你的观察真的很细致,我确实已经换了一种药。”

“那么还是服这种药吧,我的好朋友,”克里斯帕克先生说道,同时用友好的态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鼓励,“继续服用它。”

“我一定会这么办。”

“总之,我祝贺你。”克里斯帕克先生继续说道,这时他们一起走出了大教堂。

“我再一次感谢你。你不反对的话,让我送你到家。好在离客人们到来的时候还早,我要跟你说一句话,这话我想你是不会不爱听的。”

“什么话?”

“好吧。前些日子的某个晚上,我们谈到了我的阴郁情绪。”

克里斯帕克先生的脸沉下去了,他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记得,我说过,我要使你成为这种阴郁情绪的解毒剂,而你说过,你希望我的阴郁情绪能烟消云散。”

“现在我仍然抱着这种希望,贾思伯。”

“这是完全合情合理的。我已经决定,到了今年年底,就彻底烧毁这一年所有的日记。”

“因为你——?”克里斯帕克先生的脸色大大地发亮了,开始这么说道。

“你说对了。因为我觉得我一直过于急躁,心情抑郁,肝火太旺,头脑紧张,总之是这么回事。你曾说我夸大了事实,我确实如此。”

克里斯帕克先生那发亮的脸变得更亮了。

“那时我看不到这一点,因为我情绪不好。但是现在我的情绪比较健全了,我怀着衷心的歉意承认这一点。我当时是小题大做了,这确实是事实。”

“听了你的这番话,我非常高兴!”克里斯帕克先生兴奋地嚷道。

“一个人过着单调的生活,”贾思伯接着说下去,“以至于他的神经,或者他的胃,都变得不够正常了。他死抱住一个想法,结果便把它夸大得失去了分寸。我当时的情况便是这样。因此等这个本子写完了,我决心烧毁我所有的日记,并且用更清醒的眼光来开始写下一册。”

“那真是比我希望的更好了!”克里斯帕克先生在他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站住了,一边握手一边说道。

“这是应该的,”贾思伯回答道,“你不能指望我会变得跟你差不多。你总是在身心两方面锻炼自己,使自己像水晶一样透明,并且你始终如一,坚定不移。我呢,可是又糊涂,又孤独,就像一根委靡不振的小草。不过我终于克服了阴郁情绪。我要不要等一下,请你问问内维尔先生是否已经去了我家?如果还没有,我们可以同行。”

“我想他已经去了一会了,”克里斯帕克先生说道,一边用钥匙开门,“至少我知道他已经走了,我想他不会回来了再走的。但是我可以问一下。你不进屋坐坐吗?”

“我的客人在等我呢。”贾思伯说着,笑了笑。

初级教士进屋后,不久便出来了。正如他所预料的,内维尔先生没有回来。确实,他现在想起来,内维尔先生说过,他也许直接上门楼去。

“我这个主人真不像话!”贾思伯说道,“我的客人竟然比我先到我的家了。说不定我的两个客人都已经在拥抱了,你敢说没有这种事吗?”

“我敢打赌——可惜我从来没打过赌——你的客人今晚一定会得到你热情的款待。”克里斯帕克先生回答道。

贾思伯点了点头,笑着道了声“晚安”。

他回到大教堂的门口,然后向门楼走去。一路上他小声地哼着歌,显得轻松愉快。看来,他这时的心情依旧十分的安详,今晚他的歌声中不可能出现一个错误的音符,他的行动也不慌不忙,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他回到了他的住处,在拱门下休息了一会儿,取下了大黑围巾,把它挽成一个结,套在胳膊上。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的脸色是严峻的,眉头皱着。但是这表情很快就消失了,接着他又哼着歌,向前走了。

就这样,他跨上了边门楼梯。

在波涛汹涌的海边,灯塔上的红灯整晚亮着。各种嘈杂的船声人声依稀可辨,经过那里,乱纷纷地飘进沉寂的城区。但是此外没有别的动静,只有一阵阵狂风呼啸着吹过灯塔。眼看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城区的灯火一向并不特别明亮,今天晚上,大风吹灭了许多路灯(有些地方还吹坏了灯框,使碎玻璃叮叮咚咚掉在地上),因此更显得昏暗无光。何况地面上尘土飞扬,树上的枯枝纷纷落地,自白嘴鸦巢掉落的碎块,从塔楼顶上一大块一大块地被向下吹落,这一切使得夜色变得越发黑暗,也越发混乱了。风在黑暗中挟带着这些有形之物疯狂地旋卷,连树木本身也摇摆不定,吱吱作响,仿佛面临着被拔出泥土的危险。不时可以听到咔嚓一响,呼的一声,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这表示一根粗大的树枝已经在风暴的冲击下折断了。

冬天好久没在夜间出现这样的大风了。烟囱倒塌在街上,人们抱住了路灯杆或贴紧了墙角,互相搀扶着,保持脚步的平稳。到了午夜,风不仅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猛烈,街上空空荡荡,暴风千军万马似的奔腾而过,摇撼着所有的门闩,冲击着所有的百叶窗,仿佛在警告人们赶快起床,跟着它一起飞逃,免得屋顶倒坍在他们的脑袋上。

但是那盏红灯依旧岿然不动地亮着。除了红灯,什么也不稳定。

风吹了一夜,没有减弱。但是到了清晨,东方刚露出一点曙光,星星逐渐消失时,风暴开始平静了。从那时起,它只是偶尔刮上一阵,渐渐像一只受伤的怪兽般力气越来越小,到了天色大亮之后,终于倒下死了。

这时人们才发现,大教堂时钟的针被刮断了,屋顶的铅皮也给掀开,卷起,吹到了广场上,连大塔楼顶端的一些石块也移动了位置。尽管这是圣诞节的早晨,仍然必须派工匠上去察看,确定损坏的程度。工匠们由德道斯率领着,爬上了屋顶,托普先生和一群早起的闲人,聚集在初级教士院落,仰起了头,把手搭在眼上,等着看他们在屋顶上露面。

这时人群突然分开了,贾思伯先生用双手推开大家,挤了进来。所有仰望的眼睛回到了地面上,只听到他对着一扇打开的窗户,大声地质问着克里斯帕克先生。

“我的外甥在哪里?”

“他没到过这儿。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他昨晚到河边去了,是跟内维尔先生一起去看风势的,他没有回家。叫内维尔先生出来。”

“他今天早上走了,一大早就走了。”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走了?让我进屋,让我进屋!”

现在没有人再向塔楼眺望了。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贾思伯先生,只见他脸色苍白,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地攀住了初级教士家门前的栏杆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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