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一句含糊不清的怒斥从段章床头传来:“你们不要装作有多憔悴啦,最憔悴的人是我啦,你看看你们这两天体重是不是增加啦,双双压得病人我腿好痛!”这声音有气无力,但是的确是段章的声音。
我惊喜的回头,看见他正抬手挡着灯光的照射,眯着眼睛看我们。
“你们真的不打算挪一挪尊臀么,千斤坠也不如你们呀!两只肥猫!”他虚弱的哀嚎。
我和卓小粥这才回过神,从床边站起来。
卓小粥激动得拉开病房的门就冲出去了:“医生医生,那个睡过去的醒了呀!”
我抱住段章,刚想表达一下我喜极而泣的情绪,泪水已经蕴于眼中盘旋。
突然,段章问我:“霍安安,你到底多久没有洗头发了?”
“哎哟,我其实是被你熏醒的吧!”
“还有你的衣服为什么还是处事那天的那件?”
“哎,你这样笑着,面目真狰狞,我看我还是保持昏迷状态吧!”
我竭力控制着我的情绪,好想就这么一拳头把他也敲晕过去。
主治大夫过来的时候,问他:“你有没有不能动的部位,和无法清晰说话的感觉?”
他当场来了一段绕口令,说得又快又麻利,把主治医生给震撼当场。
“病人,你是我见过语言方面康复最好的!”主治医生称赞他。
他得意的笑:“那当然,每天舌战群雄,天赋使然,就算撞成植物人,还能条件反射的做一回最佳辩手。”
卓小粥扶着门,笑得都透不过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