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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和尚说《清心咒》能消减莫九身上的煞气,于是在成亲后,她便多了一件事,每日诵持《清心咒》。

《清心咒》的效果很明显,一月下来,千祗夜已经能与她并肩执手而行。但是千祗夜并不满意,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要与她同室而居同榻而眠,因此偶尔会不管不顾地与她同宿一夜,即使受尽煎熬也甘之如饴。每当此时,莫九心中都会酸楚无比,既心疼他所受的痛苦,却又不忍拂他的意,便只能尽量面色平静地接受。

然而,当天气越来越冷之后,千祗夜就不再缠着要上莫九的榻了。他心中清楚,在冷天被自己身上的阴寒之气包绕一宿,任谁也受不了。莫九方才悄悄松了口气。

平平静静地过了冬,春雷方震,地中原本只有几片稀稀拉拉叶子的麦子开始飞快地长大。

每当看着那绿油油的一片,莫九心中都会涨得满满的,再看看身边的千祗夜,怀中抱着的粉嫩婴孩,便觉得人生至此,再没什么可求的了。环目四野,无论是桃李吐艳,还是荒草野树,看在眼中自也没一般不是好的。

然而,对于早被大炎铁蹄以及千祗皇族荒淫无道折腾得千疮百孔的千祗王朝来说,这样的平静不过是一时的假象。

当麦子开始接穗的时候,会浦原迎来了一位大人物——千祗王朝二皇子,也是出了名的浪荡王爷,顺亲王千祗烨。

皇族的光临震动了这片蛮荒之地,当亲王的人马在嶂山脚下扎下营寨,然后分批入山时,莫九他们并不意外。几个月前的御前卫没有皇族的旨意,怎么会没事巴巴地跑到这荒山野岭中来?如今他们平白消失无踪,又怎么会无人理会?

“真好!连祖坟的主意都打起来了。”千祗夜冷眼看着那些人在山中搜寻挖掘,讽笑道。看样子连年战争,加上挥霍无度,千祗国库已经空虚,否则怎么会如此不顾颜面。

看着后人挖掘自己的坟墓,他真不知道心中该是什么滋味。

莫九明白他的感受,气恼之余还有些担心,却又找不到慰劝之语。这样的情况当真是世所罕有,说什么都不适宜。

“别担心,阿九,他们进不去。”看穿莫九的心思,反倒是千祗夜来安慰她。他没说的是,凡是擅闯夜陵的人,绝对无法活着出来。莫九之所以能三进三出,安然无恙,完全是因为他压制着墓中的怨灵。

沉吟半晌,他又道:“嶂山若被他们这样毁了,实在可惜。我去领他们一程。”说罢,嘱咐莫九好好在家呆着,不要出门,自己则上了山。

不想他这一去竟花了整整两日,正当莫九忍耐不住,哄睡小丫头,带了刀准备上山寻找的时候,才见他不紧不慢地出现在篱外。

“阿九,那个王爷快死了。”进到草棚,他一开口便是这个,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生死。

莫九一怔,看他神色无异,方放下心。她对千祗王族没有任何好感,何况还是来掘千祗夜墓的,若不是她没那个能力,否则早下手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庆幸。

“不是我做的。”千祗夜解释,“他不听我劝告,自食其果……死了也好,若现今的千祗皇族全是这种废物,不亡才是奇迹。”

原来他开始只是托梦戒告那个顺王爷,不想那顺王爷却因此而肯定了此处就是夜陵,大喜之下挖掘的力度反而变本加厉,眼见着山毁林亡,他不得不现身,将他们领至陵墓入口处。

说来也巧,那顺亲王千祗烨不仅名字发音与千祗夜一样,连容貌也有七八成的近似,不同之处便只在于气质上的差异。因此,引人至墓穴出口处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千祗夜之所以骂顺王爷是废物,不仅仅是因为他挖祖陵挖得毫无愧色,还因为他在看到墓道之时,竟财迷心窍,不顾下属的劝阻,身先士卒成为第一个进入的人。连千祗夜都不知是该说他勇气可嘉呢,还是该骂他愚蠢。

对于这种蠢货,他自是没兴趣解救的。千祗夜自然不知道那顺亲王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妄为,完全凭恃的是自己武功高强,反应机敏。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再好的武功和反应,到了夜陵中都无济于事。

“既然墓道现了,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听完千祗夜的叙述,莫九沉吟道。

谁想千祗夜却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神秘地笑了下。停了一会儿,他才又缓缓道:“那个蠢物被人救了出来,但是受怨灵的侵袭,现在神志尽失,已活不过今夜。他的手下现在最烦恼的恐怕不是怎么破解墓道的机关,而是怎么让他们的主子醒过来。”

莫九嗯了一声,觉得有理,刚松了半口气,千祗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剩下的半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阿九,我要他的身体。”

阿九,等我来接你。

草茅孤灯,晚风呜咽,莫九坐在木床之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墙角蜘蛛结网,已经很久。小丫头嘴里含着小手指,乖乖睡在她身边。

门外好像有脚步声响起,她突然跳起来,飞快地拉开门。只是夜色黯沉,四野苍茫,哪里有什么人影。鸡屋中的鸡感应到灯光,发出一两声不安的叫声,便又归于沉静。

站了好一会儿,确定是听错,莫九自嘲地笑笑,没再进屋,而是就这样挨着门坐在门槛上。

一夜无星月,一夜风。

身后的油灯是什么时候熄的,莫九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时,东方的天际已经露出曙光。隔壁的老和尚已经起来,开始了一日的早课。

她撑起坐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放出鸡,喂食,然后在溪边随便洗了把脸,又喂了小丫头一点米粥,托给老和尚,便拿了锄头下地。

中午的时候,只见远处旌旗飘扬,马蹄踏地,她撑锄而望,许久之后才明白原来是顺亲王的人马正在拔营准备离开。

要走了吗?不自觉往那个方向靠近了些,站在一个较高的地方,莫九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希望能看一眼那抹熟悉的人影。然而,直到人走尽,她也没如愿。

阿夜……

马嘶声倏起,一匹白马从山林中跑出,扬蹄往顺亲王的人马离去的方向追去。只见铁蹄震地,长鬃飞扬,有如天马下凡。

阿夜在里面。莫九认出这匹马是千祗夜的坐骑,想也没想,蓦然丢掉锄头,撒腿也追了过去。

顺亲王的人马走得不快,莫九追上时,他们正停了下来。数十人骑着马围成一个大圈,嘴里吆喝着什么。

走得稍近,莫九看清楚,原来是白马被围在了中间,有人拿着套马索准备套它。显然这些人是见白马神骏,想占为己有。

何必……莫九皱眉,倒不是很担心。白马识主,追至此地,阿夜必然在。正想着,拿套马索的那人已经将手中绳索呼啸着甩出,绳套从空中滑过,直直奔向白马的头。

莫九心口一跳,反射性地低啊了声,但见一道人影突然从人群中跃起,一把抓住绳套,然后轻盈地落在白马的背上。

这突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待看清马上之人后,顿时全部下马跪地,高呼王爷千岁。如此一来,站在不远处的莫九不由显得异常突兀。

马上之人仅在白色里衣外面随随便便地披了件紫色袍子,连衣带也没系,长发散着,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绝美的脸带着不正常的苍白以及轻微因酒色过度而致的浮肿,若不是其胯下白马的温驯,就算长得再像,莫九也不敢认定他就是千祗夜。

阿夜。即使确定了,莫九仍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踏一步。

那人已经看到她,未理跪在地上的属下,一拽白马的缰绳,小跑步到她的面前。

随着他的接近,一股挟着牡丹清香的风迎面扑来,莫九的心却渐渐变凉,只因在那双光华曜曜的黑眸中,再找不到素日让她心暖的柔情。

“莫九。”男人开口,语调疏冷,声音比千祗夜的更低沉一些,却依然如丝绒般柔美优雅,“你想要天下太平,我就为你达成这个心愿。记住,这只是一场交易。”

语罢,调转马头从容回走,无意去听莫九说话。

“期限?”莫九顿了一下,在他还能听到自己说话之时开口。除了脸色有些泛白外,她并未显露出任何异样。

“两年。”男人连头也没回,“另外,你最好马上离开此地找个隐秘的所在藏起来,否则只怕没命看到那一天。”

白马撒开蹄子,在荒原上疾驰起来,马上的人长发飞扬,衣袍飘荡,竟在英气中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莫九眯眼目送那浩浩荡荡的队伍远去,许久才回过神,手心传来刺痛,她将紧握的手举到眼下,张开。

为何?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她想不明白。

他是千祗夜,否则不会知道两人的交易,更不会认识她。但是他又不是千祗夜,只因从初见千祗夜的那一刻起,他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方才那样的厌恶眼神。

他记得一切,却想抹煞两人除了交易以外的一切。要知,自始至终她未逼迫过他做任何一件事。

为何……

阿九,等我来接你。

不过短短一夜,言犹在耳,却已人事全非。

也曾担心过他占体成功后,两人身份间的云泥之差;也曾担心过,他重生为人,所要面对的人事烦扰;甚至还担心过,顺亲王已经妻妾成群……

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莫九深吸口气,举目望向遥远天际与蓝天相接的山线。

天清,大风,无雨有晴。

将婴儿托给老主持,又置办了足够他们吃到小麦收成的粮食,莫九便尾随着顺亲王的队伍到了京城。

如果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相信,那么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用过心,又有什么资格去怨责别人?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不然千祗夜不会那样对她。

她上了趟山寺,挖了株千祗夜种的牡丹。

虽然各地民不聊生,但是京城毕竟是王都,表面上仍然繁华无比,哪怕只是回光返照。莫九无以为生,又担心被顺亲王的人发现,最终谋到个倒夜香的差使,只在半夜出门做事,白日便在家中睡觉。

慢慢地摸清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顺亲王府外面有一株百年老枫,枝繁叶茂,绿意盎然。每天暮色降临的时候,莫九都会爬到树上,安静地呆在上面,直到深夜。

在那里,能够看到美丽的女子来往于庭廊间,也能看到一队队腰挎刀剑的侍卫巡逻而过,还能看到操着一口尖细嗓子的小太监聚在假山后赌色子……

偶尔,也能看到那个人的马车从外面回来……也许是那个人的,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从车里出来,也没看到过他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不知不觉便过了两月,天亮得越来越早。

那一日天微蒙,莫九收了顺亲王府的夜香,拉车的时候感觉比平日沉了些许,也未在意,乃至出了城门,她在路边歇脚的时候,突然从车上跳下一个人来,蹲在路边一顿狂吐。

莫九像是没看到一样,拿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又继续前行。

“多谢……多谢兄台相助……呕……”那个人见她要走,赶紧拦到前面,然而话未完,又被那夜香之味熏得一阵干呕,真让人怀疑这一路她是怎么过来的。

虽做青衣小厮打扮,然此人声音娇嫩,脸蛋秀美,一眼就让人看出是个女子。

莫九冷冷睇了她一眼,“我没助你。”语罢,不管前面是否有人,拉着车继续前行,连小弯也没打算绕。

那女子赶紧让到一边,待莫九过去,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忍不住远远地跟在了粪车后面。

莫九将夜香送到城外农庄,换了几个钱,然后在河边洗净了桶和车,这才拉着空车回自己住的地方。尽管她不闻不问,那个女子还是跟着她回了家。

她住在城东的贫民区,几块木板搭就的简陋小屋,勉强能够遮风挡雨,她过惯了居无定所的日子,也并不是特别在意。粪车就放在门前的空地上,天气热,即使洗干净了,被太阳一晒,臭烘烘的气味仍然四处飘散。

洗澡,煮面,睡觉……

木板屋像蒸笼,当莫九大汗淋漓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才正午时分。让她意外的是,那个女子竟然还在,正缩在门边杂物堆的阴影下打盹,帽子摇摇欲坠地挂在头上,帽下浓密的青丝便落了些许下来,垂在颊旁。

莫九皱眉,上前推醒女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如果女子不是睡在她家门口,她是完全能够当作看不到的。很显然,一个人愿意忍受刺鼻的臭味躲在粪车内出走,如果不是本身有特殊的癖好,就一定是惹了麻烦上身。而现在,她莫九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烦。

那个女子怔怔看着莫九,神色迷茫,过了片刻,才渐渐恢复清明。忆起自己的处境,她眼圈不由一红,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莫九的头开始隐隐作疼,注意到有几道探询的目光溜向这边,不得不将女子让进了屋内。倒了碗水放到对方面前,她双手环胸靠在木板墙上,并不催促。

“小女……哎……我、我能不能先洗个澡?”等了许久,莫九怎么也想不到会等到这样一句话。

揉了揉抽疼的额角,她一言不发,转身出门烧水。

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无声地叹了口气,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来,她想她没有资格和义务去教一个贵族小姐在外行走时要如何保护好自己。眼前最紧要的是,怎么才能将这个已经沾上身的麻烦打发走。

女子叫燕云,不是犯了事,只是离家出走。

“那不是我的家……”在看出莫九心中所想之后,她垂眼强调,神色中带着一丝凄然,洗过后的柔丝垂在背后,散发出湿润的光泽。

是不是她的家,莫九不关心,如果可以,连她的来历莫九也不想知道。只是人不找麻烦,麻烦自找人,出家人如此,倒夜香的也无法例外。

“我这里不适合收留姑娘。”淡淡地,莫九道。不用解释,想必女子也能一眼看出来。只有一间房,连做饭烧水都是在外面,加上她现在又是男子身份,若与一个女子独处一室,必然会有损对方的名节。而她,并不打算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放弃目前平静的生活。

燕云像是没有听到她相当于拒绝的话,低着头坐在房中唯一的瘸腿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莫九扭开头,让自己别去看她紧攫住衣衫下摆,即使搁在膝上亦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我……我没地方可以去……”好半会儿,燕云才颤抖着声轻轻地道。

莫九伸指压了压眉心,“那就回去。”什么都没打算好就莽莽撞撞地出走,真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她的勇气。

“不!”燕云的反应意外的激烈,莫九压眉的手顿住,“他、他根本没将我放在心上过,我宁可死,也不要做其他女人的替身。”

竟是和情人赌气。莫九恍然,一时无语。

反倒是因这一句,燕云心中的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也不管莫九是否愿意听,自顾断断续续地说起了来龙去脉。

原来她也是一个官家小姐,因父亲得罪权贵,被陷害抄家问斩,她则沦为官妓。两个月前遇到一个极有权势的男子,得他百般宠爱,脱了贱籍,又为她的父亲平了冤。

男子独宠于她,而她也一心一意地爱慕着男子,按理这样的日子该是幸福美满的。然则,她却始终没有踏实的感觉,并不是在乎名分,而是因为男子看着她时偶尔流露出的迷惘让她极度不安。直到前几天,他喝醉后抱着她彻夜唤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次日,待他酒醒之后,她只是略略提了一下,没想到竟惹得他拂袖而去,整整两天都没再见过人影。她满腹委屈,又自伤身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悄悄离开。

没耐心听完她的叙述,莫九冷哼一声,拿了斗笠便往外走。燕云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怎么也擦不干。

这样的被人嫌弃于她来说还是头一遭,不觉又是难堪又是凄楚。她虽然柔弱,但是骨子里却自有一份大家闺秀的骄傲,当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打算离开,即使心中因无处可去而一片惶惶。

出乎意料的,莫九并没走远,而是拿着竹笠盖在脸上,歪在柴堆边睡觉。

“你付得起工钱,我就给你搭个窝棚住。”正在燕云迟疑的时候,竹笠下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她有片刻的错愕,随后大喜过望。

“有、有……我这里有银票,不够的话还有一些首饰……”像是怕莫九后悔一样,她急切地伸手去掏包袱。

“愚蠢。”莫九低喃一句,不知是骂自己多管闲事,还是骂燕云无防人之心。将竹笠戴在头上,她不甘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

从燕云手中随便抽了张银票,一瞟,百两的,这么有钱还跟她一个臭倒夜香的挤这种破地方,真搞不懂这女人怎么想的。

“你可以去买个院子,再买两个奴仆,过着很舒服的日子。”将银票又放回女人手中,伸指点了点她剩下的那几张,莫九提醒。

谁想燕云竟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恐怕会被骗。”何况她从小都深居闺阁,被充为官妓也没几天,除了琴棋书画女红针织外,哪里懂这些事。

“你倒放心我。”莫九无奈,开始在柴堆中翻找比较粗的长木,准备埋桩搭架子。

“你、你不一样。”燕云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地反驳,说出口才意识到有些暧昧,俏脸不由一红。事实上,在第一眼看到莫九的时候,她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便是这种感觉,让她不顾对方的冷漠跟了来,还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毫无保留地说了自己的事情。

“没什么不一样。”莫九淡淡道,对于这样的信赖并没觉得有多荣幸。

但是无论她怎么否认,暂时收留燕云已经是一个不会改变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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