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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多彩人生(下)

时间循环往复,在这不断重复的4月3日里,李艾去过NASA约翰逊航天中心看过火箭、卫星和各种宇宙飞船,体验过外太空航行;他曾坐在位于休市中心西南的赫曼公园的长椅上,欣赏着绿树成荫,人来人往;他曾在莱斯大学的校园散步,看着熙熙嚷嚷的学生上下课;他也曾漫步在休斯敦各大博物馆里,了解观摩里面各式各样的精美藏品。

他到过圣哈辛托古战场,这里有405公顷的区域被圈起来,用来纪念山姆-休斯顿取得德克萨斯州独立的关键性大捷;他也在罗斯考小教堂中祷告过,这座小教堂建筑既现代又复古,任何一个宗教的教徒都可以在其中祈祷。

他在Skydive Spaceland跳伞中心玩过高空花式跳伞,也Bowlmor保龄球馆内扔过保龄球,在Champions Golf Club(冠军高尔夫俱乐部)玩过高尔夫。在不断的时间循环中他还学会弹钢琴和吹萨克斯,把这作为他篮球之外的兴趣爱好。

休斯敦这座城市,可供娱乐的地方太多。李艾曾骑自行车游览过这座城市,这里商业区和住宅区充分混合,没有明显界限,街上熙来攘往的各种肤色人群不停在公寓区和商场间往返穿梭。

李艾在休斯敦的13 Celsius(13摄氏度)酒吧喝过鸡尾酒,在The men's club(男人俱乐部)夜场纵情嗨过,也在Treasures(珍宝坊)俱乐部看过脱衣舞表演。他曾尝试在游戏厅熬夜通宵打游戏,可当时间快要六点时只要他一闭眼睁眼,他就会回到酒店房间的床上,听到床边闹铃在六点准时的响起,精神重新焕发。

第三百二十二次时间循环,李艾上午依旧持续在训练馆练习篮球,苦练篮下低位技术和持球进攻技术。

现在在斗牛犬队的队内训练赛上,他可以一个人轻松将马特-霍华德,安德鲁-史密斯和凯尔-马歇尔组成的内线阵容打爆,砍下四、五十分没一点问题,他清楚每一个队友的特点,也熟悉他们各自的跑位方式。他成为球队的无敌存在,但时间循环依旧没有结束的迹象。

但李艾不敢堕落,不敢放纵自己贪图享受,他害怕自己一旦没有守住心底的道德底线,他就会被困在这个循环中一直沉沦下去,永世不得翻身。

李艾开始觉得厌倦,每天面对同样的人,进行同样的对话,经历同样的事情。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有次在队内5v5练习对抗赛上,他莫名心头火一起,拿球就是干,动作变得粗暴起来。他不断的持球往内线怼,横冲直撞地不停扣篮,毫不顾忌任何人的感受。

史蒂文斯主教练注意到他情绪上不对劲之处,上午训练结束,史蒂文斯就特意叫上李艾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餐厅。

“厄斯,你上午的表现非常出色,远远超过我的意料之外。厄斯,你非常的棒!我本以为昨晚你的受伤会影响到你的状态,现在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谢天谢地!”史蒂文斯从桌上拿起咖啡抿了口,看着李艾的眼睛,缓缓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实在太让我惊讶了。但是你知道吗?你上午的粗暴行为,不仅仅会伤害到你队友,还有可能伤害到你自己。你和你之前完全不一样,你能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听着主教练平静的语气,李艾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倾诉的欲望,他整理思绪,把这差不多一年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他从时间循环开始说,说他循环前一夜的梦境,说他不停地训练体验,说他在赛场之外的拼搏经历,一股脑的全倾诉给史蒂文斯听。

“我大概听明白了,你说你陷入了时间循环的怪圈中吧!”史蒂文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问。

“是的,教练,我一直在找离开。我好像已经被困在了。”

“听完你的描述,厄斯,我觉得你离开时间循环的关键大概不是你有参加选秀的实力,而是你一定会被选中。”史蒂文斯继续看着李艾的眼睛,“你说的故事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我认为这才是关键!虽然我觉得你参加的话肯定会被选中。”

“我明白,我也一直在努力。我觉得我已经可以适应NBA了,为什么时间循环还不结束?”李艾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惊诧的说起:“难道他们那群人会因为我的肤色而放弃选我吗?”

李艾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记起去年林书豪参加选秀的情景,虽然他体测数据优秀,联合试训也表现得不错,却还是在选秀大会上无人问津。球探和教练们都一直认为,像他那样的后卫会无法在NBA中生存下去。难道老天会认为他会步入林书豪的旧尘,所以迟迟不结束时间循环。

史蒂文斯也敏锐的意识到这一点,“这个很关键,厄斯,你的实力很强,但你必须能有让球探他们眼前一亮的东西。”

“你训练很刻苦,但其实你忽略了很多东西。你突破的速度和节奏感都非常不错,运传投三威胁也都做得很好,但你能否真正阅读到对方的防守呢?”

“你能否在NBA级别的对抗下依然有效的去完成技术动作,像试探步、背身单打、转身投篮这些?”

“你能在NBA的三分线上稳定的接球投篮吗?能不能保证命中率?”

“你的力量很出色,你是一个优秀的顶防者,但你能做到制造适度贴身的紧逼防守,在不犯规的情况下持续给对手施加压力吗?”

“作为一名内线防守者,你是否有较好的防守视野,同时看到球和对手,能及时帮助队友协防?“

“你是不是能在卡位时阻止对手争抢篮板,保护住防守篮板?并能争取抢下对方的一些进攻篮板球?”

“你是否具备出色的预判能力,能完成盖帽和抢断?”

“另外,你能否理解球队的无球跑动战术,做轴挡拆和适当空切,在侧翼有效的为队友高质量的掩护?”

“是不是具备一定的策应,有效的组织球队的进攻战术?”

“你看下这些问题,你觉得你都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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