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转下来,李必也尤为殷勤的为众人斟酒相敬,看起来煞有介事。李必趁斟酒之机,将藏在袖中的药粉撒入了酒杯之中,以广袖掩之,无人注意到袖底乾坤。众人也纷纷不知情的将混有药粉的酒喝了下肚。
但走至司马云面前时,司马云却挡开了李必要斟酒的手,笑道:“这斟酒之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等李必多言,司马云便快速的斟了酒,一饮而尽。
“你们还不斟满酒杯,让新客斟酒,可不是我司马氏的习惯。”司马云向身后的一众司马氏子弟说道,那些年轻的子弟们见司马云发话,立刻各个斟满了酒杯,纷纷举杯敬李必,这番场景,倒是李必没有想到的。不知道司马云是不是发现了他方才下药的动作,或者当真是凑巧,李必心中起了疑虑,独独这司马氏没有下手成功,心中也是遗憾非常,只好尴尬的举起酒杯,同众人一饮而尽。
王肃交付给他的事,他终究还是没有完成,徒留这司马氏。司马云的名声,李必是听过的,司马氏这两兄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是这春猎的劲敌,却独独是漏网之鱼,明日这春猎,王衍光又如何是司马云的对手,李必心中忧愁万分,回到王衍光身后,心中烦乱非常,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心中自责不已。王衍光见李必神色有些不对,小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李必立刻摇头笑道:“无事无事。”
王衍光见李必这么说也没有多问,便又同他人相谈去了。
李必端起酒杯自顾自喝着,眼神无意间看向了司马云,却发现司马云正笑看着自己,立时有些心虚,却也只好举起酒杯遥敬一番,李必总觉得司马云看自己的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难道司马云真的发现了他方才在众人酒中下药之事。
这一场宴席,李必再无机会靠近司马氏,李必也是食不知味,散席之后,司马云却突然叫住了王衍光,“王侍郎留步。”
王衍光被叫住,诧异的看着司马云,“司马将军可是有什么事?”
李必紧张的站在王衍光的身后,心中腹诽,难道是司马云真的发现了,然后要质问王衍光?可是若是当真知道了,方才在席中,就可以当众揭穿他啊。
司马云看了眼李必,随即又看向王衍光,笑道:“司马氏同王氏,都鲜少参加春猎,明日春猎,还望王侍郎手下留情啊。”
王衍光见司马云只是同自己说这些客套话,也是笑道:“司马将军过谦,论及身手无力,无人能出司马氏之右,当是我要请司马将军明日手下留情了。”
司马云闻言大笑道:“王侍郎过谦,春猎之事,终归是世家情谊为重,明日无论是谁拔得头筹,这情谊终究是不能破的。”
“司马将军所言甚是。”王衍光客套的回道。
“今日已晚,明日辰时便要在猎场汇合,司马将军还是早些歇息吧。”
“王侍郎请。”司马云拱手同王衍光作别,带着司马氏诸位子弟一起回去了。
王衍光看着司马云离去的身影,他也没想到此次春猎,司马氏也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子弟参加,难道他们也是为了讨要什么?真是不明白这司马氏到底是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