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摇摇头,很快的就否定了,卓弈白怎么会没事情来这里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或许……真的有贼。
匆忙的洗漱完,再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她变得更加敏感,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丢了,别的东西摆放也没有问题。
想着肯定是自己因为刚刚的那件事情,变得有些敏感了,房间门都是锁着的,阳台也锁住了,别人怎么会进来呢?肯定是自己吓唬自己。
稳了稳心神回到床上,准备继续复习,过些天的戏要连上拍恐怕就没机会再复习了,但愿不会耽误开学时的补考。
然而,当她拿起自己的复习资料的时候,却发现复习资料上有一处用笔画了圈,还在旁边标注了新的内容,戚喜有些不可思议,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
可是,当她再仔细看的时候,那里的的确确做了标注,而且圈里的内容是错的,旁边的标注是改正后的内容。
她狂翻了好几页,不止那一处,后面的许多页都又做了标注,有些是错漏,有些是难点解析。
此刻,她的的确确肯定,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个房间肯定来过人。
看着自己的复习资料,戚喜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着,肯定的是,进来的绝对不是坏人,想着想着戚喜不禁有些兴奋:“会不会是海螺姑娘?嘿嘿”
她慢慢的躺在了柔软的床上,闭上眼睛,脑中如神话般的乱想着。
蓦地,一股熟悉的味道涌进了鼻尖。
她猛地睁眼,看着雪白的被子惊讶,她慢慢俯身,仔细的在那被子上有嗅了一下,“是卓弈白,这是卓弈白的味道……”
戚喜的心忽然间变得难以控制,她想到了洗手间那被摆放成十字的香皂,还有……
她猛地冲向阳台,看着对门紧闭的窗户,还有阳台上一小盆被打翻了的多肉植物,分明是急于逃离的现场。
可是,他为什么要躲着她呢?即便要躲的那个人,也应该是她吧……
突然间,一种不可遏制的感觉从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她就那样穿着睡衣冲到了走廊里,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允成安是装睡的,可那酒精或许起了作用,装睡变成了熟睡。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身上盖着卓弈白的西装,但是他人已经走了。
外面的门还在敲个不停,他趿着鞋准备出去开门,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戚喜的喊上,而她喊得竟然是:卓弈白!
“卓弈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骗我,你开开门,你为什么躲着我,开开门……”
戚喜拍着门不断的叫着,她不知道卓弈白为什么不见她,而她也不明白此刻自己为什么这么急切,但本能驱使着她这样做。
允成安就那么与她一门之隔的站着,唇边渐渐的苦涩,可苦涩过后是满足的笑,谁说戚喜不爱卓弈白的,如果她不爱,那么此刻又在做什么?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戚喜的手正要再次落下时,房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她傻眼的看着面前的人:“是……你?”
“进来吧。”允成安让开路。
戚喜茫然片刻,直直的冲了进去,她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允成安!
这所房子里面跟她住的格局摆设全都一模一样,茶几上摆放着两个高脚杯一个喝的没剩多少的红酒瓶,只是她找遍了整个房子都不见卓弈白的身影。
心里仿佛突然间失去了什么,她颓然的从最后一个房间里退出来,看着同样萎靡的允成安,问:“你跟他……认识?”
允成安蓦然失笑,他点了点头:“我不该骗你。”
“难怪……”
戚喜忽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她一下车就遇到了危险却恰好有人来相助,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出现个允成安在对她处处维护,又为什么她需要房子的时候恰好有一所这样好的房子让她住,为什么她需要工作的时候,就有一部量身定制的新剧让她来当女主角……
一瞬间,戚喜的心就像被灌满了水银,沉重的让她有些无法呼吸,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她才发现,有一个人在背后的付出,而那个人竟然是她一直想要逃避的……卓弈白!
“他呢?”戚喜问。
允成安望着戚喜,心口有丝丝的痛划过,她哭了,为卓弈白哭的。
“已经回去了,要见他吗?”他问。
“哦……”
戚喜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后,她苦笑着扬起脸:“不了,现在……不是见他的时候。”
“为什么?”允成安不禁替卓弈白有些着急。
戚喜的苦涩忽然化作一股阳光般的笑:“我想好好拍戏,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部戏应该是他投资专门为我定制的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与幸运。
“嗯。”
“允大哥……”戚喜朝着他走近一些:“我……能问一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允成安揉了揉头发点点头:“是朋友,是兄弟。”
戚喜没有说什么,朝着门外走去,站在走廊里看着允成安那双满是无奈的眸子,她还了他一个笑,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抱着卓弈白的味道,她睡得格外的香甜,第二天重进剧组的时候,更是如脱胎换骨一般的每一个镜头都一次过。
允成安的心结似乎解了,他抛弃了一切的不自在,就当这场戏是圆他爱情的一个机会,自己也深深的陷入到了那个角色当中。
只是,昨夜的折腾让另一个人可是不好过了。
卓弈白刚刚去了公司,却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便是祁佳昭。
“卓总,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祁佳昭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卓弈白的办公桌上,一身纯白的荷叶边连衣裙,加上她特意化的裸妆,一别往日的惊艳。
卓弈白淡淡问了句:“有事?”坐回办公桌前,回来的时候后半夜了,因为太困直接在车里睡到了现在。
祁佳昭心里有些失落,但尽力扬起清纯的笑容:“就是上次光顾着担忧你的伤,把你的裤子都撕坏了,所以我特意找人定制了一模一样的裤子赔给你。”她还得感谢上次的事情才让她有机会直接进来卓弈白的办公室。
然而,祁佳昭听到的话顿时让她脸色煞白。
“裤子是钢筋刮坏的。”你赔的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