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凉全身蓦地僵住,他知道齐洛肯定是听到刚才他和洛可可的对话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心也在。”
不管之前他和乔绚之间发生过什么,他告诉自己绝不能辜负齐洛,即使只是一点点的动摇,也决不允许。
齐洛慢慢地坐起来,跨坐在盛凉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嘴唇轻轻磨蹭着他的唇角,渐渐地变成吸吮,啃噬,极尽挑逗地撩拨着盛凉。
盛凉扶住她的腰,下意识地想要制止她的动作,怕她多想,便任由她继续。
他是能感觉得出来的,现在的齐洛,敏感又脆弱,似乎总是在害怕失去什么,所以他更不想让她没有安全感。
他伸手理着她的头发,呼吸渐渐粗重,手上一个用力,便将齐洛压在了沙发上。
内心里其实是有些激动的,那个时候他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对他来说,齐洛还是个小女孩,他只想保护她,从没对她做过过分的事情。
所以事实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
可是他低头看着齐洛的时候,眼前总是不自觉地浮起乔绚的脸,那天晚上,她在他身下辗转迷离的眼神。
他努力地想把这些画面抛开,他知道这样太对不起齐洛了,他更用力地亲吻齐洛,不让自己去想其他事。
只是,在他伸手去褪掉齐洛的睡裙时,齐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像只受惊的兔子,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就跑上了楼。
那一瞬,盛凉心里居然莫名地有种解脱感。
但他明白,他是不该有这种感觉的,他连忙追了上去,可是齐洛从里面把房门反锁了,他在外面轻声问:“小洛,发生什么事了,你开门,有什么事跟我说。”
好半天,他都没听到齐洛的回应,他心里有些害怕,正要找青青拿钥匙开门,就听到齐洛平静的声音说:“我没事,凉凉,你去睡吧。”
这大概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这样叫他,就像几年前一样,可是盛凉还是不能放心,他小心地哄着她说:“小洛,你把门打开,我就看看你,行吗?”
齐洛坐在化妆镜前,斜着身子,看着镜子里,她纤细的肩胛处,那一个个丑陋的烟花烫,她的眼睛泛着红,却终于还是忍着没有落下眼泪。
她尽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过去把门打开,看着盛凉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有点紧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准备好。”
看她撒娇的样子,盛凉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说:“你没事就好,那你睡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嗯,晚安。”齐洛唇角勾了勾,脸上娇嗔的笑,却在关上门之后瞬间凝固,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也恢复了之前的空洞。
盛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虽然还是有很多担心,可齐洛不说,他也不能逼她。
他让罗杰去查过,关于齐洛失踪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可是无形中,似乎有股力量在阻止他们,齐洛的那段经历,像被人抹杀了一样,根本找不到半点痕迹。
在桑城,究竟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或者,是跟那个人有关?
盛凉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抵着唇,深邃的眸子越发像寒潭一般深不见底。
阳光别苑小区。
乔绚一大早起来,看到乔楠在刷牙,她走到他身后,轻咳一声,浅声说:“对不起啊,昨天的事,是我不对,那些话我收回。”
乔楠从镜子里看到乔绚,立刻就把嘴里的漱口水吐了,转过身看着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乔绚也是有些不习惯地抓抓头发:“没什么,从头再来嘛。”
乔楠皱了下眉,然后不屑地切了一声:“真是疯了,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一句话戳到乔绚的痛处,其实她都懂,即使她努力地去迎合一个人的喜好,可她终究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见乔楠继续刷牙,她想他应该不生她的气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动作快点,上班高峰,地铁很挤的。”
乔楠再次把水吐了,也不顾嘴边满是泡沫,回头看着乔绚喊道:“你不会这么冷血吧,自己开车,却让你这么帅的弟弟去挤地铁,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乔绚也没回头,只是摆摆手说:“是你说的,你现在就是个小白领,就该坐公交挤地铁,还说,不能坐我的车,免得被别人说你是小白脸,靠女人。”
听着乔绚的揶揄,乔楠的脸色像便秘似的,这都是他说过的话吗,一定是脑抽了吧!
吃过饭,乔楠看到乔绚往外走,立刻跟了上去,还跟父母道别说:“爸,妈,我们走了。”
看着他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乔绚又好气又好笑,但是本来就是故意逗他,所以看着他坐在她旁边,动作利索地系好安全带,她也没再说什么。
路上等红灯的时候,乔绚不经意地扭过头,看到旁边的一辆车上,坐在车后座的人居然是齐洛。
每次听到她的名字,或是看到她,乔绚心里总有那么点嫉妒的感觉,她嫉妒齐洛曾在那么久之前,就出现在盛凉的生命中,并且在他心里有那么重要的位置,那是她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换不来的。
“姐,你想什么呢,快走啊。”乔楠催道,后面喇叭声都响成一片了,乔绚居然还在发呆。
乔绚连忙把车开了出去,但她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齐洛,就是这一眼,她看到齐洛似乎是被人挟持的,除了司机之外,车上还有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两个分别坐在齐洛两边,而齐洛始终低着头,一脸无助的样子。
乔绚把车往旁边靠了靠,想要看得仔细一些的时候,那辆车却在分岔路朝另一边开走了。
乔绚愣了一会儿,本想给盛凉打个电话的,但是想到已经把他拉黑了,而且说不定,那几个人只是盛凉安排保护齐洛的保镖,她就这么找他的话,一定会被认为是找借口接近他,她还没那么不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