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如玉挣扎着问道。
“我是前朝太监总管，蔡达海。”那个顶着吕嬷嬷面容的老太监说道：“为了将你们这群占着雀巢的鸠给赶出皇宫去。”
蔡达海说着手上一个猛劲儿，只听咔嚓一声，如玉被活活勒断了脖颈而亡。
蔡达海一松手，如玉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床上，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出，将床单染红了一大片，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死不瞑目。
蔡达海看着如玉的尸体，嘴角咧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秋莲。”蔡达海唤道。
秋莲很快便推门进来，问道：“公公，您有何吩咐？”
“如玉姑娘突发疾病不治身亡，你处理一下。”
秋莲的目光在如玉尸体上淡淡地扫了一下，说道：“是，这里就交给奴婢，皇后娘娘刚才醒了，公公您快去吧。“
……
宋未雪一如既往地坐在铜镜前，等着吕嬷嬷给她梳头。
易容成吕嬷嬷的蔡达海十根干细的手指十分灵巧地在她乌黑的发丝间穿梭。
“娘娘，有件事情老奴得向您禀告。”蔡达海用着吕嬷嬷的声音一边给宋未雪梳头一边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
“是关于如玉的。”蔡达海将最后一根金钗插上，说道：“好了，娘娘。”
宋未雪看着自己精致的发型，十分满意地说道：“嬷嬷，本宫发现你梳头的手艺确实比从前好上太多了。”
“老奴年纪大了，也只能做做这些省力气的精细活了。”蔡达海伸手搀扶着宋未雪，两人一同向着外间走去。
“嬷嬷，你刚才说关于如玉的什么事情，接着说吧。”宋未雪说道。
“如玉这几天越发疯的厉害，今天早上我去看她，她硬是脱了外衣给老奴看，说自己的身上有被宋老爷的鬼魂抓出来的手印子。”
两人脚步不停，边走边说。
“荒唐，这世上哪里来的鬼。”宋未雪冷笑道。
“可是老奴真的在如玉的两个肩膀上看见了一左一右两个手爪印。”
“真的有？！”宋未雪惊讶地停下了脚步。
“确实有，但肯定不是鬼抓的。”蔡达海回道：“虽然已经不清晰了，但是从大小上可以推断是个男人抓出来的。”
“不可能的，如玉这些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玲珑阁，这玲珑阁里除了几个羸弱的小太监，哪里还有男人。”两人继续走到外间的小桌旁，桌上已经摆好的早膳，宋未雪准备进早膳。
“咱们这儿没有男人，说明那人是从外面进来的。”吕嬷嬷盛了一碗粥放在了宋未雪的面前。
“嬷嬷的意思是……”宋未雪问。
“娘娘。”蔡达海面色凝重地说道：“老奴怀疑是有人想通过如玉来抓您的把柄，所以扮成宋老爷的鬼魂来吓她，如玉在惊恐之下怕是把不该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宋未雪手一抖，刚刚端起的小玉碗，咯噔一声又掉回了桌子上，“嬷嬷，咱们宫中除了皇上还有皇上身边的影卫怕是没有别的男人了吧。”
“娘娘，老奴也想到了这一点，会不会是皇上对您产生了怀疑，所以派人来试探。”蔡达海皱眉道。
“那可怎么办。”宋未雪的面色有些慌乱，“也不知如玉说了多少。”
“娘娘不必太过担忧。”吕嬷嬷道：“您已经是皇后了，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能因为您杀了一个败军之将对您重罚。”
“可是那败军之将是我的父亲，皇上知道我毒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怎么看我，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我？”宋未雪急道。
蔡达海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嘲笑，这愚蠢的女人到现在还在乎夜亦痕是怎么看她的，连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夜亦痕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一丁点的位置。
“娘娘，若是没有如玉，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是死无对证。”蔡达海道。
“嬷嬷说的是，若是死无对证，皇上也不能强把罪名安在本宫的头上。”宋未雪烦躁地看着满桌精致的早膳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如玉那丫头是不能留了。
“娘娘圣明。”蔡达海道：“老奴一定会将如玉的身后事办好。”
“那就好，那就好。”宋未雪稍微松了口气。
这时，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见主子正在用膳便站在门边不敢进来，正好被宋未雪看见了，便开口问道：“那是哪来的奴才，本宫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蔡达海看了一眼外面，回答道：“那是老奴新安插在梨花院附近的眼线，想必是有什么新消息了，来通报的。”
“让他进来吧，本宫想听听好消息。”宋未雪微微调整了心绪说道。
蔡达海让那小太监进来，小太监进门便跪了下来，说道：“吕嬷嬷，皇后娘娘，梨花院的那位醒了。”
“什么！”等着听好消息的宋未雪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皇，皇后娘娘。”小太监被宋未雪的反应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梨花院里的妖后醒了。”
这下宋未雪听清楚了，她的脸一瞬间就变了色，浑身都不住地颤抖起来。
“好了，知道了。”蔡达海向着小太监挥了挥手，“你下去吧，继续盯着。”
小太监爬起来，匆匆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死不了。”宋未雪一挥手将桌上的杯碗全都扫落在地，声嘶力竭地说道：“每次以为她活不了的时候，可她偏偏就是能活过来，上次是，这次还是，真是见了鬼了。”
“娘娘，保重身体啊。”蔡达海面色阴冷道：“您不是还有一步杀招吗？”
“对，对，本宫还有一步杀招。”宋未雪努力将心中愤怒压制住，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问：“恒王爷那边有消息吗？”
“昨天刚得到的消息，说已经得手了，让我们等消息。”蔡达海说道：“娘娘，好些天没见到徐侧妃了，是不是要会一会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