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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灯笼”

二十四桥明月夜,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诗词。

我对它的喜爱并不来源于写出它的诗人,而是来源于我那个时代的一位作家。然而此时此刻,我觉得那句诗词无比的体贴我双眼所看到的一幕。

皎皎的月光映照在河面,零零点点的星光照耀在河面,如同给这湖面披上了嫁衣。桥上闪着几盏灯笼,而桥上一男一女,则相对而站。男的看起来爽朗大方,女的则面露娇羞之色,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虽然这个女子外貌平凡,从手上的茧也看得出平时少不了劳作,可他们之间的确是相互吸引。可以说,要是再来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么我就可以坐下喝喜酒了。

就在桥上两人要约定终身,发山盟海誓之时,被桥下的某人阻止了。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我有些不忿,说好陪你来找妹子,结果找到妹子你就把我抛弃了。这算什么,有异性没人性吗?

大哥好像也好像记起了我,向他身边的女子介绍到:“月儿,这就是我的弟弟。”

他身旁的女子也行了个礼,说到:“小女子叫吴月儿,小弟弟你以后可以叫我月儿姐姐。”

“月儿姐姐,你是我未来的大嫂吗!我哥哥特别特别喜欢你。”我一句话就射中了靶心,顺道朝大哥使了个眼神。大哥,不用谢我,回去给我说点好话就行了。

“......”李徳謇有些头疼,你小子该助攻的时候不助攻,不该助攻的时候添什么乱啊!这下子把话说死了,该怎么挽回?

“謇哥,你......”月儿姐一脸娇羞。

“我......”李徳謇说不出来了。

“月儿姐,我大哥想娶你做他媳妇,你愿意吗?”我从旁边又来了个神助攻。

“愿意!只要謇哥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给謇哥!”月儿姐姐声如蚊吟,小得都要听不见了。还好我耳朵好使,要不然以我大哥这情商,没准下辈子才能讨到老婆了。

“大哥,月姐姐同意了,你快说些什么啊!”我附耳到大哥身边。

李徳謇直到这时才如同大梦初醒,“月...月儿,你...你真愿嫁我?”说着嘴皮子都有些颤抖了,可见已经激动成什么模样了。

“傻瓜,别让我再说一次。”月儿姐也有些生气了。

“月儿,你真的同意了,哈哈哈!月儿,你等我,我这就回去禀明父亲,过不了多久便会迎你入门的。”

然后,李徳謇抱紧了吴月,嘴中不断重复着“等我,等我...”,而吴月也在李徳謇的怀抱里低泣,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灯火通红,照亮着深秋的夜,带给人以温暖。又不知有多少人能够把握本心,在最需要出手时出手,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出来,只恐怕是寥寥无几吧!

月至中天,两人方才分开,可眼中的的情谊,是个人就看得出来。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想分开,不过他们还是分开了。离开了那座桥,李徳謇仿佛连魂都被勾走了似的,人走了,心还在那里待着的。

“大哥,既然这边都已经完事了,就早点回家呗!再不回去,我们俩都得挨棍子了。”虽说这个时候回去搞不好也会挨棍子,但好歹比夜不归宿好的多啊!

“哦,对,对,我回家便与娘亲说起这事!”李徳謇看起来很是激动。

“大哥,你不与老爹说一声吗?”

“为何要说?”

“大哥,你真笨啊!要是父亲不同意你的事,你这不就黄了吗?”我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就算大哥你要翻脸,也等这事过去了再说啊!难道,你想一个人让月姐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下去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让他良心受到了谴责,大哥决定回去后先向父亲磕头道歉。并且还承诺,如果回去要挨棍子,他也帮我一起受了。然后我感激涕零的说一定会帮他把媳妇追到手的,然后,我跟我那智商有点低的哥哥一起回了。

不是我看不起大哥,只是大哥太老实了,我挖个坑就把他埋了。他不仅不知道,还感谢我来着。

我只说过帮他把媳妇追到手,而现在他媳妇已经到手了。别人都愿意跟你走了还不算到手的话,那什么才算到手?死了一起埋同一口棺材吗?总之,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我和大哥一起回到了家,这个时候,夜市也早散了。这个时候恐怕都没关门的,就是剩下青楼了。

门口亮着的灯笼,照亮了我们的心,让我和大哥都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如果没接下发生的事就好了......

“说,你们去哪里了!”发出咆哮的是我的老爹,他的嗓门把隔壁家的狗都吵醒了。隔壁家的狗都以为有人想入室行窃来着,汪汪叫个不停。老爹也是不管,一棍子就抄起来了,当头想给我们两棍子。

当然两棍子都招呼道大哥身上去了,我大哥真的帮我一起受了。好吧!大不了下次帮你个小忙。

老爹拖着大哥的耳朵,老娘拖着我的耳朵,然后我和大哥两个人就都跪在了大门口。

真丢人丢大发了,看着越来越多的街坊邻居家的灯笼亮起,我生怕一会就有一群人出来看热闹了。于是我果断投降了。“老爹,大哥他出去找女人了。”

“什么”李靖要气死了,自家大儿子去青楼找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小儿子戴上。要事传出去,说自己家家风不正,自己的大儿子,小儿子以后怎么讨老婆啊!

张氏站了出来,也是用低吼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给我进来,李三去把门关上!”

客厅里

我和大哥跪着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今晚去了哪?干了什么,总之我就是一句话:“是大哥带着我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哥也是很义气,除了我出场的戏份,全都交代出来了。

爹娘一听,不是去青楼就好,正好自家儿子年纪也有些大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老爹先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吴月儿。”

“哪儿的人?”张氏插嘴了。

“就长安的。”

“父母如何?”我问道。

“你小子问什么问,去给我跪好。”爹娘怒了。

“额,月儿的父母早就去了,月儿是姨娘养大的,月儿的姨娘也在前些年去世了。我也是在作坊里见到她的。”

嗯,李靖和张氏很满意,一个小姑娘,不靠别人养活,就自己养活自己。也没有娇生惯养,虽是普通人家,但现在自家也好不到那里去,还算门当户对吧!

我心里想的是,真幸福,没有岳丈的摧残,未来一定会过得很好。

要知道岳丈是一种无私奉献的职业,含辛茹苦的养着一朵小百花,下雨天给它打伞,天晴时给它浇水。绝对的无私奉献,辛辛苦苦几十年。

结果有一天一个男人走到这里,闻闻花香,觉得不错,就把它采走了。可以想象一下那位岳丈心里的那种,好白菜都被猪拱了的感觉。你说说,你以后要是不让他女儿幸福,你觉得他会不会收拾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把她娶进门来?”老爹开口了。

见老爹开口,大哥也有点愣了,原本还以为自己要好好劝自己的父亲,父亲才会同意。没想到自己还没说,父亲就同意了,甚至问自己什么时候娶进门来。

老爹颇有深意的看了大哥一眼说道:“我和你娘没几年好活了,我还想再死之前抱上孙子。重孙我都不想了,只是想抱上个孙子,别让李家这一脉在我这里绝了就行了。”

“爹,娘,孩儿不会让您二老失望的!”说完大哥便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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