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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国师

沧琰笑了笑,目光落在闻人晞身后那个姑娘的身上,那个姑娘便是方才那个男人调戏的小姑娘,想不到是闻人晞的婢女,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试探着问道:“这位姑娘看着委实眼生得很,是……”

闻人晞看了她一眼,笑道:“这是我的婢女,前些日子父亲刚刚带回来的,我瞧着挺机灵的,就带在身边了。”说完,便偏过头看向那个姑娘,说道,“归菡,还不向阿琰姑娘请安?”

那个姑娘上前了两步,福了福礼,说道:“归菡给阿琰姑娘请安。”

声音也像她的表情一般被冻住了一般。

从头到脚,由里而外,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哪里看出来她机灵了。

沧琰在心中叹了叹气,闻人晞的眼光越来越让人不能理解了。

她也微微颔首,表示收到了这个礼,叫归菡不要太客气。

“阿琰姐姐这是要到哪里去?”闻人晞又问道。

“我就随便逛逛,逛逛。”沧琰打着哈哈道。

闻人晞想了想:“要不然我陪阿琰姑娘四处逛逛?”

沧琰就觉得一个人自在,赶紧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处逛逛,倒不好意思叨扰闻人姐姐。”

闻人晞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从前的时候阿琰你还主动约我出来逛街,现下已经不大想见到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沧琰头有些疼,只好妥协,“好吧好吧,那我也就只能麻烦闻人姐姐了。”

沧琰其实跟闻人晞没有什么很多话要说,闻人晞也其实不是个没话找话的人,她那个叫归菡的婢女更是一个不怎么言语的人了。

一路逛下来,沧琰根本就没有怎么尽兴,一点儿精神也打不起来。反而是闻人晞,倒是表露出觉得很有兴趣的模样,将每个卖小玩意儿的摊点都看了一个遍。

沧琰揉了揉脑袋,她平日里确实对这些小东西很感兴趣,可是她此时此刻就想一个人独处,季羡舟又不在这里,闻人晞出来了有什么用?

可她忽然发现,她好像没有从前那么强烈的想要撮合季羡舟和闻人晞两个人的姻缘了。

沧琰看向闻人晞的眼神带了几分愧疚,想要离开的话挂在了唇边怎么都说不出口,这一下更加不大好意思了。

只得硬着头皮地跟着闻人晞胡乱逛着。

渐渐晌午,一大清早回了金陵,没怎么吃东西,这一逛,沧琰越发是觉得饿了,心里头暗自盘算,总算找到了一个告辞的理由。她便这么捂着肚子,扯了扯闻人晞的衣袖,说道:“嗯……那个,我肚子有些饿了,你们先逛着,我先去吃点儿东西再来找你们?”

闻人晞抬头看了看时辰,微笑着说:“晌午了。”

沧琰点点头:“是啊。”

闻人晞微笑保持着不变,说道:“是该用午膳了。”

沧琰看着她,坑坑巴巴地说:“呃……要,要不然一起?”

“那甚好。”闻人晞微笑着说,“前头那家客栈我觉得就很好,阿琰姑娘你觉得呢?”

你……觉得好……就好……

沧琰有气无力地想要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她摆摆手,说道:“随意了。”

既然如此,闻人晞便带着她那一行随从走进了她说的那家客栈,沧琰艰难地迈着步子也跟了进去。

闻人晞的侍卫倒是个轻车熟路的,一进客栈,小二甩着毛巾就上前,还没问那句“客官呐,您们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那侍卫便简洁明了说了一句:“楼上雅间。”

小二点头哈腰带着她们上了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靠窗的位置通风,有些许风吹来,沧琰才觉得清醒一些。

客栈里头的菜自然不比季羡舟府邸上的做得好,也不比沈渔做的好,她的嘴巴一向是养刁了的,是以,她也懒得看那些菜单点菜,任凭闻人晞点了一些什么菜肴,她也没注意听着,撑着脑袋无趣地看向窗外,百无聊赖的模样。

闻人晞点完了菜肴,这才同她问了起来:“阿琰姑娘这些日子去了哪些好玩的地方吗?”

沧琰简洁明了:“唔,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就一个小渔村。”

“小渔村?”她像是想些什么,微笑着说,“我还没有去过那里,听说那里的黄昏时分最美,是这样吗?”

沧琰去海边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带着月色的时候,黄昏时分的海她只瞥见过一次,却是算是惊鸿一瞥了。

她不由得细细想着那日的景色,那是她和季羡舟头一天到小渔村的时候,季羡舟一手牵着马,另一只手牵着她,黄昏的霞色缀在海面之上,那景色,沧琰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

沧琰笑了笑,应和了一句:“可不是。”

闻人晞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沧琰也是,闻人晞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绝不多说,也显得并不失礼。

怎么说闻人晞都是季明越的人,而季明越又是同季羡舟是死敌的关系。若是她无意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怕坏了季羡舟的事情。

“……新任的国师好像是个很有背景的人……”

“可不是,也不知道他从前是做什么,陛下虽未明说,可分明还是给了国师实权……”

“陛下这是个什么意思呢,东宫未立,却将实权移交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后头一桌似乎还在说些什么,沧琰不经意地听了两句,眉头却越皱越深,她本无心听闻人晞说话,干脆直接打断问道:“新任国师?什么新任国师?”

闻人晞一怔,似乎还没从她说的话里面反应过来,她望了望沧琰身后那桌那几个人,才笑道:“前几日陛下立了一个国师,似乎交了他一些权力,具体的我也不大懂,我们女儿家家的哪里懂这些,我也是偶然听我父亲说起的,余下的便都不知了。”

这话说得还不如不说,什么信息都没有。

沧琰咬咬嘴唇,深深地思索着。

哪里来的什么国师?从前的命格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凭空从命格中冒出来一个国师,沧琰不得不怀疑,除非是命格簿子被人改成这样,要么,这个国师便是偷她命格簿子之人。

总之,命格簿子这件事情,一定同这个国师有什么关系。

沧琰顷刻间便想通了这个道理,赶忙又问道:“你晓得关于这个国师的多少事情?快同我说说!”

“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闻人晞摇摇头,问道,“阿琰姑娘何以对国师这般感兴趣?可是熟识的什么人?”

沧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好说的,单纯的好奇而已。”

闻人晞点点头,叹气道:“其实我这还是这些日子头一次出门,母亲要我在家里头学做女工和练习那些琴棋书画,连买东西都只是吩咐归菡出门帮我添置,若不是归菡太久未归,我怕是也是不会出来的。是以,我晓得的,怕是还没有坊间传闻得多。”

这么说来,闻人晞也是个一问三不知了。

沧琰还想侧耳听听后桌的那群人对那所谓国师的谈资,那群人却早已换了话题。

约莫是没有什么好揣摩的东西,也只能换了话题。

也不晓得季羡舟知不知道这么个事情。

就她和季羡舟出门的这段日子便凭空出现了一个所谓的国师,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来历,究竟有什么目的,而且,若是站了阵营,也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若是站在季明越那一边的,而这老皇帝又交给他了一些实权,这对季羡舟来说委实不是个好消息。

闻人晞知道得这般少,道理说得头头是道,理由充分,几乎没有什么瑕疵,却也是不能够尽信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帮着季明越,什么都不说,让她找不到什么破绽呢?

沧琰皱着眉头,细细思索着。

闻人晞看着她这个模样,问道:“阿琰姑娘可是有什么烦恼的?”

沧琰这才恍惚发觉自己出神太久了,怕是闻人晞会怀疑什么,赶紧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着季羡舟是不是还在等我回府用午膳呢。”她站了起来,微微作了一礼,赔笑道,“我还是回府去看看吧,我出来前没跟季羡舟报备,他找不到我怕是该着急了。”

闻人晞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今日怕是无缘与阿琰姑娘共进午膳了,现下也不强求姑娘了。”

沧琰赶紧说道:“下次我一定亲自登门同闻人姐姐赔罪。告辞。”

闻人晞微微颔首,微笑道:“好,那我便等着阿琰姑娘了,再会了。”

也不管不顾什么客套的礼节了,沧琰点点头,转身便走了,因着她心中颇为着急,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长街之中。

闻人晞抿着嘴,笑得极为温柔。

后桌的那些人站了起来,走到了闻人晞的身边,皆是半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模样。

一个身着紫色袍子的人走了出来,展开纸扇,遮住了半脸,轻笑道:“你说起谎话来的模样,差点连我都可以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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