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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主子与武器的区别

不仅仅是玄气,就连体内的血液都有了些凝滞干涸的迹象。吕通山愈发心惊,宛如抓住了一个烫手山芋般猛地抛开锁链,脚下疾点地面,身形暴退。

血影桀桀怪笑,手中锁链挥舞旋转了几圈陡然甩出,赤黑的锁链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轨迹,随后狠狠抽在他胸口。

老头顿时身躯大颤,一缕幽魂透背而出,竟是被生生打了出来,伴着凄厉的惨叫声化作几蓬烟雾迅速弥散在空中。

幽魂离体,吕通山仿佛瞬间衰老了近十岁,脸上开始泛起大量的褶皱。

血影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怪笑中手腕一抖,锁链再度掠出,裹挟着浓郁的腥风横扫而过。

老头大喝一声,将周身玄气催发到了极致,澎湃的枯黄玄气将他染得金光灿灿,手指在空中飞快划动着,画出一道奇异的符文。

符文由小变大,转瞬间便化作了一枚成人大小的金盾。

金盾刚凝聚完成,锁链便至。两者相触,刺耳的金戈交击之声顿时响彻耳边。一道狰狞的缺口自金盾上显露出来,其中大量枯黄色玄气被打散,却又被吕通山咬牙源源不断的补上。

“桀桀!”

血影不断发出怪笑,手中锁链挥舞出无数残影,一道接一道的落在金盾之上,劈出了大量纵横交错的裂痕。

吕通山苦苦支撑着,金盾本就消耗甚巨,再加上还需要不断的补充修补,就算他身为五破玄灵师,玄气也经不起这样的挥霍。

不过片刻功夫,随着赤黑锁链的再一次落下,金盾终于是裂出无数碎纹,轰然湮灭。锁链去势不止,重重劈在老头身上,又是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下,一缕幽魂自他背后透体而出,消散在空中。

噗嗤,一口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吕通山神态迅速萎靡了下来。步伐一阵踉跄,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玄气耗尽,十魂已去其二。说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也毫不为过。

锁链几个缠绕拴住了老头脖颈,随着血影手臂一扯,便在空中一阵翻滚重重落在了他的脚下。

重重一脚踹出,咔擦的骨裂声在安静的枯地上显得极为刺耳。吕通山顿时惨叫一声,腿弯一软径直跪了下去,看那严重变形的膝盖,显然骨头已经尽碎。

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响起,血影一脚抵在他胸口,双手攥住锁链狠狠一扯。

“呃!”一道痛苦的呻吟传出,吕通山双目霎时瞪得圆凸,脖颈上被勒得青筋暴起,双手艰难的抓住锁链挣扎着。

锁链被绷的越来越紧,可以看到吕通山的脖子几乎被勒成了一个极为怪异的扭曲幅度,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断气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然而就在吕通山翻着白眼,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时,血影那对猩红的眼瞳中却是泛起一丝清明。

随着清明之色逐渐变浓,血影表情突然变得非常狰狞,一脚将吕通山踹出数丈,双手死死摁在脸上,试图想要抑制住什么一般。

“住手,住手啊,我就要赢了你知不知道,快给我停下。”

嘶哑而又尖锐的声音自血影口中吼出,赤黑的锁链被他挥舞的杂乱无章,将周围的枯地抽劈出无数沟壑裂痕。

“混蛋,住手啊。”

尖锐的嘶喊不断传出,只是血影周身浓郁的血气却逐渐的被他吸纳回去,弥漫在枯地长久不散的血雾也开始汇聚成丝丝缕缕,流入血影体内。

血雾消散后,昏黄的落日余晖洒落,将枯地照映的愈发枯黄,却也让视野清晰了起来,血影的模样终于落在了几人眼中。

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轰然巨响,剑圣望了望那躺在地上如同死狗的吕通山,又看了看状若疯魔的血影,耸了耸肩:“现在那怪物好像癫狂了,我估摸着赶尸一脉也没那么容易死,你现在出手的话那老头说不得还能抢救抢救。”

然而却半天没有听到动静,剑圣疑惑的扫了夕彦一眼,却顿时愣住了。

他居然看到那个坚毅的女人哭了,晶莹的泪珠自她光滑的脸庞上悄然滑落,竟是罕见的显露出几分柔情。

眼前的血红色视野逐渐变得澄澈,夕亦试图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反抗,仿佛有个人在跟他争夺控制权一般。

夕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感觉身躯重逾千斤,连动一动手指都有一股莫大的反抗力传来。反复数次无果,巨大的疲惫感却是一浪接一浪的涌出,让他很想干脆就这么沉睡下去算了。

只是强烈的本能却让他一直苦苦支撑着,就像是被一个无形的茧给包裹着,他需要从中奋力的向外撕开一般。

“知道主子与武器的区别么!”

嘶哑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得艰难挣扎着的夕亦一惊。

“我不是在问你人与剑,头脑与工具这种幼稚的问题!”那道声音中满是桀骜与暴戾:“如果有不论能力或形态甚至灵魂,两个完全相同的存在。我问你,成为主子的一方支配战斗,以及剩下的另一个则成为武器增加战斗力,这两者的区别在哪里?”

夕亦愣住了,他敢肯定这声音绝对不是赤屠。

那声音继续着自己的问题,语气中带着近乎狂热的执著:“拥有相同力量的两个存在,想要追求更强的力量,就是不顾一切的战斗!摧枯拉朽的撕碎对手,摧毁他们,遵循本能,这种透彻骨髓的杀戮欲望才是变强的唯一途径。”

“依赖理性战斗,凭借着迟钝的思考做出反应,但刀刃还收在鞘里,又能砍得动谁?所以你才会成为我的累赘。比我还弱的主子,还要我成为他的武器,不能畅饮鲜血,我可无法忍受!既然你这么弱,那就把你摧毁掉,由我来称主!”

浓郁的血腥瞬间自茧内涌出,令得夕亦几乎窒息,没时间去思考所谓主子与武器的问题,他疯狂撕扯着茧膜,面目狰狞:“想弄死我,我的身体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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