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警车的挡风玻璃,想要看清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无奈那玻璃上一层模糊的白雾,他看不清楚。
而闪烁的警灯,又让他的心跳越发的快,警车在离他十米左右嘎吱一下停下。
“狼校长,你为何老是盯着我车上的警灯?我这灯没坏啊?”
白色的警车车门缓慢而开,一只沾满黄泥的黑色大皮鞋伸出了车外,警车上,走下一人,一个鼻子又红又大的警察。只见他穿着一声崭新笔挺的警服,笑问疑惑不定的狼校长。
“廖所长,是你!”
看清这眼前之人是廖木的时候,郎莫长长的重重地嘘了一口气,但他的眼神依然疑惑,为何廖木要亮着那警灯,他竟然忘了叫廖木赶快来避雨。
“怎么,熟人相见,你不欢迎?”
“怎么会呢,我就是好奇,好奇,问个事,如果这警车亮起警灯,是不是要执行紧急任务,或者是去抓人?你这个大所长来我这,警灯大开,莫非要来请我去喝茶不成?”
缓过神来的郎莫冲进雨里,和廖木的手握在一起,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我可不敢请你去喝茶,这长安铃木改装的警车开的时间长了,毛病就多,可能这段时间雨水较多,警灯的线路可能又短路了,这不,如果你不切断整台车的电路,它就这么一直闪着。不好意思啊,没吓着你吧,这么胆小,呵呵...”
廖木一边和狼校长朝房间门口下走,一边解释,如此,狼校长一颗加速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
“既然不是请我喝茶,是不是有什么公事?”宿舍里,狼校长递上了一杯热茶,笑问。
廖木摇摇头。
“那大所长你今天来是为了看看我这个穷教书的,难道我有什么好看之处。”
廖木还是摇头。
“那你找我来干嘛?难道你是想跑到我这里混饭吃?”
“你只説对了一半, 我今天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村里的一档盗窃案,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请你喝酒。上次输给你,不服,怎么样,敢应战吗?”廖木极具挑衅的説道。
对于廖木,他当时真的被何局长的长篇大论所感动,最令他感激的是,组织上已经洗清了自己职业生涯中极不光彩的污点,为这所谓的贪污,挪用公款之事,他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睡好觉。
凭着他的能力,稍一推敲,就知道是别人整他,可他明知是别人来陷害他,他却有口説不清。
现在好了,云开雾散,心情大好的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何局长的要求,毕竟,他喜欢警察这个职业,能再次穿上警服,那再好不过。
等送走何局长后,回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连连喝了几杯冷开水,廖木兴奋充血的头脑稍稍降下点温度之后,他就感到非常蹊跷,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听完妻子的话,廖木道:“小清,你不说,我也得查,这事还真是有意思,对,得查!
在中国,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管你如何取稀奇古怪的名字,只要你将自己的大名往电脑上一搜,保证会令你目瞪口呆。
为这事,这个死脑筋的廖木还真是纠结了好几天,直到他的一个好朋友夏铜,也是以前的老同事,听说他咸鱼翻身了,特地从W市坐火车前来庆祝,廖木才放下了心里的疙瘩
那天吃饭的时候,廖木将事情说了说,问夏铜怎么看。
夏铜与廖木曾经共事三年,怎么会不知道这木头心里在想什么,就说,你这个人就是太一根筋了,没法子调教,你都不是地球人!夏铜说,他这辈子谁都没服气过,就服朗厅长。
説道痛快之处,这夏铜一个劲称赞那郎厅长平易近人之类的赞美之词,恨不得还想再犯上一点事情,再去求他帮忙的样子。
听完夏铜的话,廖木心中的那块疙瘩终于放了下来。
他寻思着,啥时候去看看狼校长,恰好,这天他接到峰花村的一个村民的报案,説,他家的鱼塘在一夜之间被人放干了水,满鱼塘快上市的草鱼一条不剩的全被人捞走。
于是冒着细雨,他匆匆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