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人一身火红的衣服,她脸上蒙着纱布,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容颜。
步魁楼同是也打量着这位女人一眼:“我们可是第二次见面了。”
那红衣女人看了步魁楼一眼,却只是一面的冷漠,她看着凌纱说道:“女人如此放荡不羁,确实是天地不容。”
凌纱脸色通红,她的奸情之事,被这么多人知道,她还要不要活啊?她气得脸都通红,可是,却不敢说话。
而另外一侧,月儿被她摔出去,最后头撞上了柱子,地上流着一滩血,而月儿却是早已断气。
“我是何人?”红衣女人转头看着慕容澜玄,她轻蔑一笑,她是谁?她久到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了。
她环视着这里的宫殿,环视着这些内卫,每一幕都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让她寒心,可是,她的心早就寒了,又何必再继续恨呢?
“夺位?这位置你认为你真的可以坐得称?“她再反应问慕容澜玄一句,她看着这些人,个个都认为这江山掌在手中,就可以任由自己挥霍。
慕容澜玄没有说话,只是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见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梅花香,虽然此时已过了梅花的季节,她的身上确实是有梅花香气。
“冥妃娘娘?”慕容澜玄开口,据说冥妃最爱便是梅花,所以,一生都被禁足于梅花园中。
那里成了雷池,他们从小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可是,这宫中有这样自大,而且,面对着这些宫殿之时,她的眼中只有怀旧,却没有贪婪,确实是令他有些意外。
“你怎么知道?”红衣女人转头看着慕容澜玄,居然还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似乎在这里,她都消失了。
这一消失,便是二十多年,只是,她没有想到还有人知道她,她应该是高兴,还是悲哀?
“身上的梅花香。”慕容澜玄说着,而其他人轻轻一嗅,确实是连空气中了带着梅花香气。
其实,她冥妃在梅花园中呆了二十多年,不管是什么季节,她的身上的梅花香不会再变,就像是渗入了骨子底处的味道一样。
冥妃似乎有些错愕,毕竟她觉得这个世上再也容不下她。
“哼,你们全部给我滚出这里,否则,你们全部都得死。”她冷眼看着这些人,为了那个所谓的皇位,他们一个个都是当皇帝的料吗?
谁要坐上这个位置,她便让他死于这里。冥妃环视着这些人,而凌纱却是看着她说道:“前辈,您可不可以先放了我?”
她在想,若是她前来救自己的,必然会放了自己,若不是她,想必自己也早就死在月儿的手下了。
冥妃转过头看着凌纱一眼,她轻哼了一声,迈步走到了凌纱的面前,却是没放她,反而是甩了凌纱一巴掌。
“啪。”一巴掌,打得众人都有些无语,出手如此快,而且还如此狠,打得凌纱眼前不断的冒星星,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凌纱不知她为什么要打自己,可是,她并没有得罪她,更是没有其他对她不敬的地方,不是吗?
“放了你?若不是你,先帝会惨死吗?”冥妃一直认为是凌纱所有,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谁人有资格前来杀?
如今,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有资格,她会亲手把凌纱给解决了,让她死得比一般人更惨。
“我没有,我真没有。”凌纱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风吹起的时候,而这个女人的脸居然全部是被毁掉的。
那毁掉的容颜让她害怕,她不由想到若是自己得罪她,必定下场会比她更惨,她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自然是爱惜自己的容颜,绝对不会如此毁了自己。
“没有?嗯?”她掐着凌纱的下巴,而其他人并没有上前来救解,今晚慕容澜玄与步魁楼杀进宫中,却没有想到会交路杀出个程咬金出来。
有些内卫更是好奇,没有人敢说话。但是,内心却是好奇,对于冥妃的好奇,还有许多事情他们的不解。
“好了,冥妃,请回吧。”这时,慕容澜玄说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今晚出现的人,他都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破坏他的好事。而步魁楼则是挥手示意自己的杀手退下。
“把后宫全部清理一遍,记得,不要放过任何蜘丝马迹。”步魁楼说着,而其他人则是点点头,便撤了。
玄一看着冥妃一眼,而接到了慕容澜玄的眼神,他挥手示意所有的手下与内卫全部都退出去,瞬时,宫殿内安静得有些诡异,而冥妃则是最后盯着慕容澜玄看了又看。
“你就是要夺位的皇子?”她看着他虽然气质非凡,但显然便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若是让他统治天下,那天下必定又要换血一番了。
她再看看步魁楼,一身的妖孽气息,似乎身上的玩世不恭让人不由得对他更不屑,毕竟这样的人,是不配为王者,只能当小角色罢了。
“夺位?”慕容澜玄有些不屑的说着,他看着冥妃一眼,最后从怀中拿出先帝的遗旨,不知为什么,他居然可以为她拿出遗旨,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步魁楼看着慕容澜玄一眼,他二话也没有说,却听到有人前来的声音,他回过头去,只见母亲便站在宫殿的门前。
“养心殿?”步依莲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还是回来了,这个地方有着她无数的回忆,那些快乐与悲伤。
她以为这一辈子与这里再也无缘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回来的一天,她睨视着这四周,伸手轻轻的撑着柱了,她便能感觉到当年依然没有走远。
“娘,你怎么进宫了?“这时,步魁楼比慕容澜玄更快一步的上前去,他扶着步依莲的手臂,深怕她会因为激动,影响了她自己的情绪。
步依莲看着步魁楼,她伸手抚着这位儿子的脸,若不是她逃走,如今,她便是南朝的第十个皇子,而不是与自己流落于凤国,只成了摄政王。
“娘对不起你。”步依莲说着,紧紧的抱着步魁楼,而慕容澜玄本来想上前,却最后止住了脚步。
他不管如何努力,二十多年的隔膜,不管如何也抵不过内心那一种纠结。望着步魁楼与母妃,他内心有着常人一样的羡慕,他想拥有,可是,自己却也同时止了步。
“步依莲?”!这时,站在一边的冥妃看着进来的女人如此眼熟,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