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商队掌柜和护卫头领的话，萧文一阵尴尬。
毕竟虽然他有超级图书馆存在，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知识。
但是他并非一开始就是全知。
他要知道某些知识，也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的。
因此，他不可能无聊到打开超级图书馆，查询牛的生活习惯。
也因为这样，在掌柜和护卫首领给他科普了这些事后，萧文才知道自家商队面临的问题。
“这些道理大汉的孩童都知晓，为何你会不知道？”事实上，就连杨修也对萧文这为何食不肉糜的程度感到不可思议。
萧文能怎么说？
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见得最多的牛，就是那种身上长黑白花的奶牛，还有现代化牧场里被人用饲料喂得肥头大耳，只等着哪天中暑就被抓去或炖或烤的耕牛吧？
好吧！那是竹鼠。
用牛拉车，在萧文前世的的二十多年间，就没见过几次。
全国的耕地，也是用那种拖拉机冒着耕耘，用得着靠着耕牛牛慢腾腾的拉犁？
自己家用牛种一亩地，人家早就用拖拉机种了好几十亩。
在那个时代，牛是用来产牛奶，或者杀了吃肉的，除了年纪长的人，谁会知道有关耕牛的事情。
比起牛，萧文对于养猫更有心得一点。
“这真的没办法解决吗？”萧文摇摇头，不觉得这种事情无法解决。
于是他打开超级图书馆，查询起攻略来。
“有了！”看到超级图书馆给出的信息，萧文有了办法。
他对掌柜说道:“掌柜的，麻烦你去一趟市场，帮我买一些铜锭回来。不用多，十斤就够了。”
萧文知道，商队里面还有不少钱。毕竟他们这次来，并非为了贸易。哪怕把两百斤盐全部卖了出去，也依旧有能力购买十斤铜锭。
哪怕铜这种东西，在匈奴这边价值不菲。
接着，当掌柜和几个伙计带着十斤铜回来后，萧文又让商队护卫首领带着几个人，来到临时牛圈内。
“老牛不喝水，难道你能强按它喝水不成？”杨修皱着眉头对萧文说，掌柜也附和的点点头。
不过诸葛亮等人对萧文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见识的多了，眼中惊疑不定，却没有附和两人的疑问。
“古话说的好，牛不喝水强按头，这话说的不错，以前不成功，是因为按牛头的力量不够大，等有了足够的力量，再倔强的牛，在这股力量的支配下，不喝水也得喝。”
配着萧文的自信满满的话语，牛圈内传来一声牛的嘶鸣。
只听那声音，就知道那头牛正在遭受最可怕的酷刑。
几个人齐齐一惊，连忙跟着跑入牛圈内。
只见一头犍牛被绑在架子上，只露出一个大头，一个面目狰狞的护卫，手拿着烧的通红的细铜条，对准牛两个鼻孔间的软骨就捅了下去。
在青烟缭绕中，犍牛又发出一声惨鸣。
它的四个蹄子拼命的踢腾，由于无处受力，只能把头摆来摆去的期望减少痛苦。
旁边还有人把一个小铜环穿过烫出的小洞挂在牛鼻子上。
看到这个情景，众人吓了一跳。
不过家里宰牛的关羽，却丝毫没有在意。
他跑了上去，一把按住牛的脊椎，让牛更加无法挣扎。
不过紧接着，婉儿就跑了过来。
她如今还不是那个跟着武则天杀人杀到谥号文惠的大唐宰相，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丫头。
她的心好像是豆腐做的，见不得天下间的生灵受苦。
穿牛鼻子这种酷刑不被她看到也就罢了，一旦被她看见，哪里有不阻拦的道理？
“先生，先生，牛牛只是野惯了不懂事，不要这么惩罚牛牛好不好。”
看着身边眼泪汪汪的婉儿，萧文一阵心疼。
无奈，他只能将婉儿举高高，说道:“好吧！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于是，萧文向一旁的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秒懂，纷纷离开。
只不过当晚，在距离萧文他们营地一里外的地方，牛的惨叫声却连绵不绝，持续了一个晚上。
……
第二天早上，关羽坐在马车上。他的眼眶处积累了不少黑色素，看起来十分疲惫。
就在昨晚，萧文让关羽和几个伙计一起，在他们营地一里外的地方，给牛穿上鼻环。
虽然草原处于高纬度，冬天时候昼短夜长，但要在一个晚上将牛们穿好鼻环，还是把关羽他们给累坏了。
不过这个方法的成果是很明显的。
如今，他们只需要在牛的鼻环上绑一根绳子，再把绳子绑到车上，那这些牛就会一只跟着一只拉着车往前跑。
至于婉儿，则被萧文塞在了一辆全封闭马车里学习。
只要她不出来，也就看不到这些犍牛如今的惨状。
萧文知道，婉儿在历史上曾经也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因此，只要婉儿长大后，她必然能够明白，动物始终都是要为人服务的。越顺便，自然越好。
一味地溺爱，只会让动物出事。
哪怕在后世，稍微正规点的动保组织都知道要给猫主子们绝育。
也只有那些和田园女权一样辣鸡的野生小动保，才会觉得猫不能绝育，牛不能穿鼻环。
因为关羽昨晚忙了一整晚的原因，萧越文免去了他今天早上的训练，让他好好休息。
只不过车队的声音实在过于嘈杂，根本无法让人安眠。
无奈，他只能拿着一个装满萧文调制的运动饮料的葫芦，坐在马车边缘，看着车队发呆。
“喂！昨晚干得不错嘛，今天这些牛挺乖的。”刚刚进行了一次长跑的孙尚香，回到了车上。
她用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稀少的汗水，笑嘻嘻地对关羽道。
“我有名字，不叫喂。”关羽冷冷地对这野丫头说道。
“哼！”听到这话，孙尚香却骄傲地扬着下巴，说道:“本小姐和你说话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你又打不过我。”
关羽其实在打架以外的方面是很天然的。
但是天然并不代表好欺负。
果然，天然克傲娇。在孙尚香骄傲地对着关羽说了句后，关羽这天然满满的话，竟然把孙尚香怼得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