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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程蔚的心(1)

乐尧瞬间涨红了脸,表现得十分紧张而尴尬。“哈。”程蔚看着乐尧这样子直接乐了。“他算是我哥。”程蔚一脸无奈地说:“其实他比我们只大一点,但是他觉得在外面不把年龄说大点,别人就会觉得不靠谱,不跟你合作。所以他年龄是虚报的”。

“这样啊。”乐尧回忆着龙浩有次说漏嘴般提到自己同他差不多大,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指差几岁不算大,原来是他改了自己年龄。

又听程蔚继续道:“我妈觉得他挺能干,以及一个人在外闯也不容易,就认他当干儿子了。当然他并不是很愿意,以及对偶这个又可爱又乖巧又懂事的妹妹也没什么好感。”程蔚一脸哀切地回忆着同龙浩在一起的辛酸往事。

一、程蔚同龙浩初识不久。

“你为什么认我妈当干妈啊?”公交上,去帮龙浩放音乐(当婚庆音乐督导)的程蔚闲得无聊,随口问道。“是她想认我。”龙浩看也没看程蔚,直接答道。

“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程蔚小心翼翼地问。“恩,遇到你这么幼稚的,我真是挺伤心的。”龙浩想都没想张口就来。看龙浩一本正经的样子,程蔚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说的真心话。只是被这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

“日夜补胎,加减乘除(餐馆)。哈,沌口这边的店铺名字都起得好好玩啊!”程蔚兴奋地看着窗外一个个新奇有趣的店名小声咕噜着。“别这么幼稚。”耳畔传来了龙浩冷漠的声音。“我没跟你说话。”程蔚不是很高兴地冲龙浩说着。“嘘。”龙浩做着一个安静的手势并斜了下眼,示意程蔚看向后排座位一个已睡着的婴儿。

程蔚看了眼婴儿熟睡的脸,又看了看龙浩,咬咬牙赌气般把窗帘一拉(遮住),背对着龙浩也开始睡觉。可惜车行驶的并不平稳,一下加速,一下急刹,更多时候车如同跳桑巴舞般,颠颠簸簸。

程蔚本身并不是很困,现在更是被车弄得睡意全无。她好奇地扭头看看那婴儿,却发觉那婴儿依旧熟睡。“好命啊。”程蔚在心里默默感叹。

窗帘粘胶处早已被车强撕,扯开了约13厘米的口子。程蔚心情不知怎么有点低落,她扭头看向龙浩,想搭点话。而龙浩此刻刚好专注于公交车对面的风景?抑或别的事物,并没发觉程蔚再看自己。算了,程蔚回过头,百无聊赖般地从小小的窗帘透缝中耷拉着头,看着外面的路景。

“哗!”窗帘被一只手扒开,更多的路景印入了程蔚的眼里。程蔚先是一惊,转而又镇定地继续看着路景。直到抵达目的地,两人始终一路无话。

二、某次,程蔚和龙浩参加一个聚会。

“我昨天就说过了,不要穿高跟鞋。”龙浩皱着眉,语气十分厌烦,并且他带着厌恶地表情推开挽着自己程蔚。而把脚崴到的程蔚忍住哭意,一手揉着左脚,因身边除了龙浩并没有可扶的杆柱或墙面,还是只得强?扶着龙浩。

“这鞋跟最多3厘米。”程蔚解释着,想让龙浩明白自己穿的鞋最多只能被称为低跟鞋,且自己崴到脚主因并不是鞋子问题,而是这带道路翻修,自己恰巧踩在了一块不牢靠?的石头上。

程蔚可怜地看着龙浩,而龙浩则是看看手机,淡淡说句:“时间不早了,要快点走。”如果是陌生人也不会这样吧,程蔚心里很不是滋味,而龙浩则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话其实是很无情的。

程蔚又把脚揉了揉,试着动了动后小声说着:“走吧。”,龙浩便大步朝前走去。不要哭,程蔚给自己打气。程蔚努力追赶着龙浩,龙浩看着一路蹦跳、颠簸的程蔚终于稍稍放慢了脚步。“啊!”屋漏偏逢连夜雨般,程蔚祸不单行地在快到会场时又踏空了。龙浩再次被程蔚一把抓。

有了先前的经验,程蔚在扶了龙浩下后立马放开。她也不敢看龙浩,只是低头瞅着面前一条路沟小声问:“我不扶你,可不可以牵?拉你下过去?”龙浩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般也一动不动。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程蔚看着龙浩面瘫般的脸,心一横主动牵了龙浩的手,把自己拉过了路沟。而被程蔚强拽的龙浩这才反应过来般,立马把手甩啊甩,摆脱了程蔚。程蔚觉得我之前也算跟你打过招呼了,以及觉得跟龙浩可能会越解释越出事,两人继续一路无话。

三、聚会结束轻轨上,程蔚接到同学的电话。

“你在凯德广场(武胜路)打算去江汉路啊?我可能去不了,我还在轻轨上,才到头道街呢!”轻轨也十分配合着程蔚的话,播报着“列车已到站头道街。”“你听,没骗你吧。”程蔚大笑着,“利济北路那家羊肉面馆怎么走?就在利济北路上,名发世家、皇冠蛋糕那边。恩,对,直走。我就不去了,下次再一起吃。好的,就这样,88挂了哈”。

一旁安静的龙浩看着程蔚收好了手机,突然冒出句:“你可以让别人给你带碗面,你友谊路下,再一起去江汉路。”程蔚指指左脚说着:“我今天很累,不想去了。”“你今天本来不就是打算去江汉路逛的吗?”龙浩难得坐正身子认真问着。

程蔚一时间没明白龙浩是什么意思,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刚和龙浩碰面时,随口说的想去逛街他还有印象,呆愣着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话接。

龙浩看着程蔚呆愣的表情,好心地解释着:“我是提醒你而已,我不去的。”程蔚这次脑子总算转快了点,没好气地说:“谢谢提醒,我也没想过你会陪我去。”两人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憋了一会程蔚终于忍不住对着龙浩说道:“我觉得我受够你了。”看着龙浩很惊奇的表情,程蔚继续愤愤说:“你做的事,我太不能认同了。”程蔚回忆着今天脚崴到后,龙浩的种种作为,直感龙浩血太冷了。

“我没让你认同啊。”龙浩委屈?地申辩着:“你如果看不惯,可以下车。”程蔚被龙浩的话,弄得想喷老血:“我下车?为什么要我下车?!”龙浩循循善诱地说:“你看,是看我不顺眼,对吧?”程蔚点点头。龙浩便理所当然地说:“你看我不顺眼,就是你下车啊。”言下之意,你下车就看不到我了。于是,直到下车两人完全无话。

“蔚宝贝啊,你还真不受他待见。”乐尧叹息着。什么嘛!这也是我问题?程蔚翻翻翻,狂翻白眼。“不对!那他讨厌你,会不会也讨厌我啊?”乐尧纠结了。“你想多了。”程蔚吐槽并解释着:“我家做婚庆,他是主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并且他跟我妈关系很好(主因:利益),所以他在公共场合或者私交都还是会给我面子的。而且,我对他目前还只是厌烦,还没到厌恶的程度。”

“还是羡慕你,”乐尧望着程蔚说:“至少你跟他接触的时间多,我连遇到他一次都困难。”“接触多了,你就不会喜欢他了。”程蔚淡淡说:“滥情,花心,薄幸”。

“他......”乐尧刚想说什么,就被程蔚打断了:“你至少也应该遇到过他某个女友吧?他换女友最高记录,我一个月遇到过5个,还都带回过家。”听着程蔚的话,乐尧很想反驳,但是她不能。因为乐尧的确看见过龙浩与几个女生都十分亲密地勾肩搭背,亲吻,甚至从他与那些女生讲话中也能听出他们是住一起(同居)的。

“你不是他的型,也降不住他,会伤心的。”程蔚看着别处,声音空空的。“我不降他,我逮捕他!”乐尧开着玩笑说,“我要学你对宥然那样‘不喜欢我,是病,得治!治不好,得死!’呵呵。”“呵呵。”程蔚也被乐尧逗乐了。

“对了,你现在和宥然怎样了啊?他在外地没偷吃吧?”乐尧话锋一转,“他敢!”程蔚怒道:“他要背着我包2奶,养小3,娶4房,迎5妾......我就让他的同学及朋友知道啥叫‘感谢老婆不杀之恩!”程蔚说得豪气冲天。

宥然,注定妻管严命了。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真可怜。乐尧在心里暗暗为宥然祈祷。“对了,乐尧,你爸爸打算怎么处理‘白头盔’①啊?”

①白头盔:武汉曾先生带40万现金坐摩托车,下车时,摩托车司机并未提醒拿钱,直接开走(发现钱后也未报警等)。之后失主悬赏10万寻巨款,摩托车司机5天后归还,并得到10万元悬赏。注:摩托车司机更换了机动车外壳+头盔颜色,以及摩托车司机自曝名字及信息,马口派出所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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