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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拜师

土老爹的房子很好找,出了李家的院门直走两栋房子,再转个弯走个数十米就到了。房子是一个又小又矮的小土房,坐落在一座大树下,墙皮有些地方已经脱落,房顶布满了杂草,左右没有人家,显得甚是孤独。云溪曾经去邻村时路过过这里,听人说起过故记得很清楚,而且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那树立在木门旁边的一面写着“土”字的方形小旗依然在风中摇摆。小旗看上去应该挂了有些年头了,已经看不出旗最初的颜色来,而且旗布上也有了许多参差不齐的小洞。云溪伫立在土屋的木门前,又看了看这面小旗上面的字,虽然她不识几个字,但是“土”这种再简单不过的字她还是认得的,故确定这就是土老爹的住所了。

她刚要叩门,屋里却传来了土老爹的声音“小子,你爹真是太抠了,那你下次打猎记得帮我弄张虎皮吧。”

“老爹放心。晚辈记下了。那先告辞了。”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声音传进了云溪的耳朵里。

顷刻,门从里面打开,走出了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此人正是靖川。他今天是来替他爹算卦的。但他爹老张头在村里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给的算命钱甚少,故和土老爹有了刚刚的那段对话。

“你怎么在这?”靖川最先认出了云溪,今天的云溪比击退狼群那天的她皮肤更白皙了,脸上的伤不见了,衣裳也没有那天破旧了,一头长发在阳光里甚是动人,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漂亮了。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显然云溪的出现让靖川感到很意外,他以为云溪也是来算命的。故打招呼道“好巧,居然在这里遇到。”

“是你?来算卦啊?”云溪也认出了靖川。只是她没想到靖川也信这个。

“呵呵,我家爹让我来的。”靖川尴尬的挠了挠头。

“她们不再欺负你了吧?”靖川关心的问道。虽然他只和这个女孩儿接触了一次,但是这个女孩儿的单纯,善良,勇敢和坚韧的性格已深深的吸引了他。让他觉得这个女孩很不一样,思念让他夜不能寐,近来正想着找个借口去看她,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

云溪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单从云溪的这个动作上可以看出近来云溪日子过的不错。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今天我是土老爹的第三个客人了,你应该改天了。”靖川提醒道。

“没事,我找土老爹还有点别的事。”云溪说完想叫小灰出来让靖川见见,可回头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小灰居然没有跟来,她还一直以为小灰像往常一样跟在后面呢。

“看什么呢?”靖川也随着云溪的目光向四周看了看。可并未见有什么异常。

“哦,我在找那只小狼,本想让你看看呢。”

“嗬,它还没走啊?你不会真拿它当狗养了吧?”靖川打趣道。

“它最讨厌拿它和狗做比较了。”云溪笑了。她和靖川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吧,使她在靖川面前有种很放松的感觉。

“没想到云溪姑娘也会说笑。快进去吧,不要在外面站久了被风吹了风寒。”

“好。那我先进去了。”云溪迈进木门时,又回头看了看靖川,靖川仍旧站在那里目送着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进了木门,云溪才发现这个土屋外表看上去很小,但里面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里面并不是像她想的那样是一个很通透的屋子,没有直接就能看到土老爹。这里而是被土墙分格了左中右三个房间。云溪此时站在的就是中间的房间里,左右两边的门虚掩着。可能是采光的问题,使这个小土屋充满了阴暗潮湿的泥土味道。

就在云溪猜测着土老爹在哪个房间时,左边的房间传来了土老爹的声音“咳咳咳,怎么你小子又反悔了?不会像你爹一样吝啬吧?连张虎皮都舍不得?”

云溪知道土老爹这是把她当成靖川了。也没回答,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土老爹正盘着腿坐在土炕上,手里拿着支毛笔,在一张黄纸上写着字,云溪看不懂,但她感觉那应该是符咒一类的东西。

土老爹见来人并未回答,本能的抬起头来刚欲发做,却发现是云溪,转而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老爹笑什么?”云溪也不自觉的笑了。

“丫头,你现在应该说什么?”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云溪说完,便跪倒在地向土老爹磕了一个响头。

“咳咳咳,好孩子,快起来吧。”

“你总算想明白了。今后你每日就来这里跟为师学东西吧。”土老爹继续说道。

“师傅要先教我什么?读心术吗?”

“这个不急,我们慢慢来,我会的迟早是要传授给你的,这样为师先送你个见面礼。”土老爹说完便转身蹲在炕上的木箱子旁翻找起来。

云溪看着土老爹忙碌的背影,心里的滋味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难受,居然没打算教我读心术?那教我些什么?有种上当的感觉。可是师也拜了,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哪去了,哪去了?”

“我记得我就放这里了呀!”

“怎么可能不见呢?”土老爹一边翻找,一边自言自语着。此时小小的土炕已被衣服、草帽、黄纸、还有酒壶等杂物堆满。

“师傅,见面礼找不到就算了。”云溪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苦笑道。感觉这老头不仅脾气古怪,记性也不是太好。

“那怎么行!别着急,马上找到了。”

“……”

“我不会记错的!我一定要找到它才行。”土老爹倔强道。

“哈哈,找到了!你看我就说我放在这里了么。”土老爹兴奋的拿着一个布包转过身来,递给了云溪。

“这是……”云溪抬头看了看师傅没有马上去接。她虽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西很宝贝,否则土老爹也不会把它藏在箱子底下了。

“打开看看……”土老爹见云溪犹豫着没接,便又把包袱往她面前送了送。

云溪接过布包,慢慢打开,一本发黄又褶皱的书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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