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辱她者，欺她者我会一一解决。”
“你没有听懂？”
无夜面无表情，问出的话带着一丝冷厉，甚至是质问。
唐牡丹无法接受，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无夜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话。她能够大胆迷晕无夜，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所以有恃无恐。但是此刻，她却觉得面前这个突然发怒的男人陌生地让她害怕。
“非渊哥哥，你难道要为了一个贱人对我动手么？”她不可置信地反问。
无夜淡淡扯起了嘴角。
这个嘴角弯起的淡漠弧度让唐牡丹心内一紧，她是第一次看到无夜对她露出这样的笑。
这个人是没有笑。
唐牡丹从未见过这个人的笑，也没有见过他的哭，即使是那一年听到尊荣长公主的死讯时，他也只是一个人如一匹孤狼站在那里，不出一声。
那时候，她心内有一丝抑制不住的想法。
这个男人恐怕真的不是人吧，为何连普通人的情绪都没有呢。
然而，这个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但是今天，她看到这个男人的笑了，很美，却冷得让她全身发寒。
“啊啊啊！”
唐牡丹尖叫着被狠狠甩出去，无夜身上冒出的漆黑力量如一只蛰伏的野兽，凶残而残忍，将唐牡丹的一切反抗抹消。
唐牡丹惊恐地想要后退逃走，但是没有办法，即使她已经是化神境界，但是比起无夜根本不算什么。
唐牡丹五脏六腑被震伤，吐出鲜血，那张可称为绝色的脸蛋上有了好几道划痕，她尖叫着想要逃出去，但是无夜比她强太多，她根本没有机会。
“非渊哥哥！放过我！我好疼，我好痛，你放过我！我知道我错了！”
“救我！救我！”
“父亲！”
“来人啊！”
无夜用一种极致漠然的眼神看着唐牡丹那狼狈挣扎的模样：“长舟，长鸣，你把他们派出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她也会受伤也会疼么？”
长舟、长鸣正是唐牡丹的暗卫，也是她派去杀掉那个贱人的两个人。
唐牡丹的心沉入了深渊。
“惩戒堂对谷内所有暗卫的情况最为情况。”无夜这一句话让她眼中露出了无比惊恐的神色。
他是故意进入惩戒堂来打听暗卫的消息么！
“不！不是我做的！是陷害！这一定是陷害！”唐牡丹直觉不对，立刻反对。
但是无夜脸上那个冷漠的笑更加深了，那双紫眸幽深一片，他道：“空谷唯一能够陷害你的就是谷主。”
眼下之下，她的话太拙劣。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来的不明女子，也不愿意相信我！”唐牡丹还试图狡辩。
但是落在无夜眼中便是说不出的难看。
明明小时候是那样单纯的一个孩子，为何大了，却变得这样面目可憎呢？
“我相信她。”无夜简单四个字彻底堵死唐牡丹的话，是的，他相信那个少女，他的亦熙，骄傲而美丽，他本该好好保护她的。
却在那时，轻信了这里，将她留在了这里。
这才是她见到他时那愤怒的理由。
他居然还对她说了那些话。那些说他如何尊敬谷主，如何想要报恩的话，她听着，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那时候她是什么感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