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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观我生赋(2)

[22]北:雍州在荆州北边,故云。征兵于汉曲:指萧绎向雍州刺史征兵事。汉曲:代指雍州,雍州治府襄阳即在汉水边。发NFEB6于衡阳:指萧绎向湘州刺史征粮事。衡阳:代指湘州,治府在长沙。

[23]誉、詧:萧誉、萧詧,是萧统的次子、三子,当时萧绎是都督中外诸军事,所以他有权向萧誉、萧詧征兵、征粮。

[24]承华之宾帝:指萧统死。承华:西晋时太子宫中有承华门,这里用以指代昭明太子萧统。宾帝:到天帝处去做客,皇帝死谓驭龙宾天,此指萧统死。兄亡而弟及:萧统死后,其弟萧纲继太子位,故云。按照古代嫡长子继承的传统,萧统死后应该是其长子萧欢继位,而不应是萧纲,颜之推提及此事,则显然对梁武帝立储之事有看法。

[25]昭明太子:萧统的谥号。薨:古代诸侯死谓薨。晋安王:萧纲未做太子时的爵位。

[26]逮:及。皇孙之失宠:指萧欢不被立太子事。萧欢之所以不被立,一是梁武嫌其年纪尚小,二是发生在昭明太子府的蜡蛾事件。《南史·梁昭明太子统传》载:”帝(梁武帝)既废嫡立庶,海内噂NFEB8,故各封诸子大郡以慰其心。“”(帝)又以心衔,故意在晋安王。“所谓”心衔“,即指”蜡蛾事件“。扶车:疑当作”扶苏“,扶苏是秦始皇的太子,因受谗害而不得继帝位,这里以扶苏比萧统。

[27]嫡皇孙欢:指萧统嫡长子萧欢。

[28]两句意思是立嫡之争导致诸王之间的不合以及他们对中央的离心,建康城被围后,他们各怀异心,首鼠两端,有的暗地希望皇帝、太子均覆没,有的则积极奔走救亡。间:空隙,引申为乘机。各私求于京邑:言对于去京城勤王,他们各怀异心。

[29]襄阳:指萧詧。阻其铜符:拒不发兵。铜符:信符。长沙:指萧誉。闭其玉粒:拒给军粮。玉粒:粮食。台城陷落后,萧绎向萧詧征兵,向萧誉征粮,均遭拒绝。萧绎为何向他们征兵、征粮,史无明载,大概是当时已经流传着他们有异图的信息,所以当张缵向萧绎告密时,萧绎便下令征取;而二人之所以拒绝,表面上看是由于”各自军府,何忽隶人“(《梁书·萧誉传》),其实是因为萧绎都督中外诸军事的权限系奉密诏执行的,兄弟二人不知,但更根本的原因是他们与萧绎一样都怀有野心。

[30]两句言萧誉拒绝征粮,招致萧绎发动了对湘州的战争;萧绎也不顾下游梁军集合勤王的需要,下决心讨伐萧誉。遽:仓促,匆忙。其地:指湘州。大勋:指梁军勤王之事。

[31]子既殒:指萧绎派长子萧方等进攻萧誉失败而死事。侄攻:指萧詧为解湘州之围,率领杜岸兄弟进攻荆州事。昆亦围:指萧誉被围,因萧誉、萧詧是亲兄弟,故云。叔:萧绎是萧詧兄弟的七叔。

[32]褚乘城而宵下:按照作者自注,此句所指应当是萧誉的将领”褚显族据投岳阳“事,但史书缺载。《南史》《梁书》本传有萧誉将领慕容华引王僧辩军攻入长沙之事,不知是否与此有关。杜倒戈而夜入:指萧詧将领杜岸兄弟倒戈于阵前。杜氏兄弟与萧绎有旧,遂叛。

[33]世子:太子、帝王和诸侯的嫡长子称世子,此指萧绎长子萧方等。颜之推自注所言萧方等”信用群小,贪其子女玉帛“等事,史无相关记载。

[34]萧方等战死后,萧绎先后派遣鲍泉、王僧辩进攻湘州(长沙),萧詧采取”围魏救赵“的办法以求解湘州之围。

[35]杜岸兄弟出于襄阳杜氏,他们阵前倒戈后又率军偷袭襄阳,不成被俘,萧詧遂将襄阳杜氏族灭。颜之推自注中”杜岸兄弟怨其见劫,不以实告“今史无载,但杜氏兄弟曾经在萧绎军府任职,与萧绎有旧,那么萧詧要带领杜氏兄弟去进攻萧绎,为避免他们因眷念旧情而消极待命,于是便采取哄骗与军令强迫的形式,是在情理之中的。

[36]两句语出《孟子·告子上》:”有人于此,越人关弓而射之,则已谈笑而道之;无他,疏之也。其兄关弓而射之,则己垂涕泣而道之;无他,戚之也。“意思是越人要射与自己无关的人,则可以谈笑处之,若是被射的人是自己的亲兄弟,那他就开始哭泣了。

[37]周旦其犹病诸:周公尚且因管蔡之乱而被后人有所指责。周旦:周公旦,是辅佐周武王、周成王的股肱之臣。其:助词。犹:尚且。病诸:以之病,以周公所作为病,即指责周公。这是指后人针对周公平定管蔡之乱而言,管叔、蔡叔是周室宗亲,他们联合武庚发动叛乱,周公率军平定了叛乱,于周室有功,但后来如嵇康,撰《管蔡论》来为管、蔡申冤。孝武悔而焉及:指汉武帝因受江充蒙蔽、陷害而逼死戾太子事,后来汉武帝很后悔,建思子台以表悔恨与思念。

[38]方:正当。幕府:本指将帅在外的营帐,后亦泛指军政大吏的府署;这里指萧绎的府署。殷:众,多。见择:被选择。

[39]冠:古代男子二十行冠礼,以示成人。颜之推十九岁释褐为湘东国右常侍,尚未到行冠礼的年龄。财:通”才“。解履:犹”释褐“,古代人臣觐见君主需要脱鞋,故以解履为出仕。从军:同年颜之推因军功加镇西墨曹参军。

[40]释褐:脱去平民衣服,喻始任官职。湘东国:萧绎封湘东王,类似于汉代诸封国,故云。常侍:皇帝的侍从近臣,这里指藩王的侍从。镇西:镇西将军,萧绎长期兼任此职。墨曹:负责文书事务的部门。参军:参谋军事的简称。

[41]此处有脱文。钱大昕《廿二史考异》卷三一云:”此下脱一句。“社稷:国家的代称。汪锜:人名,见《左传·哀公十一年》,他能”执干戈以卫社稷“,为国君死难。

[42]两句言自己只是做文职工作,而没有机会大展宏图。仅:只是。书记:起草文书、负责记录备案的文职人员。阶闼(tà):陛阶和宫门,这里指机要之地。羽翼于风云:在风云中展翅,即大展宏图。

[43]及:等到。荆王之定霸:指萧绎攻破反对者、稳固了自己诸侯霸主的地位。仇耻而图雪:指萧绎誓师东下,准备攻击侯景。

[44]舟师次乎武昌:大宝元年(550)九月,侯景将领任约准备西上攻击武昌,萧绎派徐文盛等率军屯驻武昌以堵截,后以徐文盛败绩告终。抚军:指中抚军将军、郢州刺史萧方诸,是萧绎次子。夏汭:夏口。汭(ruì),河流会合或弯曲的地方,又指水流之北;夏口在汉水之北,汉水入长江处,故云。夏口与武昌距离很近,互为形援。

[45]芦州:《梁书·徐文盛传》作”芦洲“,当是武昌附近的地名。绥宁:今湖北邵阳市绥宁县。度:中华书局本”校注三十一“引钱大昕语云:”‘度’当作‘侯’,下‘阳侯’字亦讹‘度’可证。“方诸:萧方诸,萧绎次子,萧方等死后他继为世子,驻守郢州,玩忽职守被侯景俘虏、杀害。

[46]滥充选于多士:谦辞,犹言滥竽充数。多士,语出《诗经·大雅·文王》”济济多士“。参戎:颜之推时任中抚军将军萧方诸的外兵参军,身在军中。

[47]两句言自己身为萧方诸参军,参与同事间的议论,但没有发挥应有的调护作用。萧方等死,应该由其长子继承世子位,而不是萧方诸,所以颜之推典引商山四皓的故事来委曲地表达。四白:即”四皓“,西汉高祖时隐士,隐于商山,劝高祖不要废太子,对汉政权的稳定有一定作用。调护:调解、维护。厕:参与。六友:西晋愍帝与怀帝时,在太子的东宫设立六傅,称之为”六友“。

[48]文珪、刘民英等史书无载。

[49]两句言自己虽然委曲周旋,但对于萧绎、萧方诸的许多做法还是心有不满的。匪:通”非“。说:通”悦“。

[50]两句言萧方诸母显子贵,言下之意是萧方诸生活骄纵。紧:很;甚。深宮之生贵:萧方诸为萧绎王夫人生,母显而子贵;萧方等为萧绎徐妃生,而徐妃与萧绎关系极恶,故萧方等不被萧绎疼爱。矧:亦。垂堂:坐在堂外边。倚衡:斜跨在栏杆边。语出《汉书·袁盎传》:”千金之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骑衡“即”倚衡“,意思是富人之子不坐于堂外,不斜跨栏杆,以避免坠伤。

[51]两句言自己真心辅佐萧方诸,希望能敦励人情,为年幼的萧方诸树立榜样。推心:以诚相待。厉:振奋。幼齿:幼年;萧方诸年仅十五,故云。先声:前导。

[52]两句言萧绎为萧方诸遍求辅佐人才,最后还是将选取的范围狭隘地限定在荆州之内。忾(xì):叹息。敷求:广求;遍求。不器:不像器皿一般,谓用途不局限于一个方面,后用以称人之全才。《论语·为政》:”君子不器。“画地:即画地为牢,比喻将行动限定在某种范围内,不得逾越。取名:求取名声,这里指求取名士。

[53]仗御武于文吏:指用文吏虞预为郢州司马。

[54]虞预:史书无载。司马:官名。汉代为高级军事将领的属官,魏晋以后,州刺史带将军开府者,置府僚司马,专主城防。

[55]委军政于儒生:指用鲍泉为郢州行事,总管郢州事务。

[56]白波:汉末黄巾军馀部起兵于白波谷,史书称之白波贼。猝骇:形容军情紧急。赤舌之烧城:语出扬雄《太玄》卷一”赤舌烧城,吐水于瓶“,大意是赤舌所败,如火烧成,但金(瓶)吐水灭火,没有多大的灾难。颜之推典引扬雄语,是说虽然军情紧急,但终究会被扑灭。

[57]王凝坐而对寇:指王凝之,他信奉五斗米道,任会稽内史时,孙恩进攻,他不设防,请求鬼兵相助,兵败被杀。向诩拱以临兵:”诩“通”栩“,东汉向栩推崇老子,黄巾军起,向栩上书说不用设防,只需让人在黄河上对敌读《孝经》便可退敌,结果朝廷以此处死了向栩。这两句用以指郢州书生误国,不设防而被侯景将领任约等偷袭,致使城陷。

[58]数句自注文字,指徐文盛、萧方诸互为形援,以阻止侯景军西上,结果郢州失守,徐文盛军也随之溃败。

[59]变猿而化鹄:指周穆王溃败的故事。《抱朴子》曰:”周穆王南征,一军尽化,君子为猴为鹤,小人为虫为沙。“

[60]睥(pì)睨(nì):斜视,窥视,这里指侯景觊觎荆州,准备西上进攻。渚宫:春秋楚国的宫名,故址在今湖北江陵县,这里代指荆州,荆州治所在江陵。凭陵:横行,猖獗。他道:其他各路军队。

[61]巴陵:郡名,刘宋元嘉中置,治所在巴陵(今湖南岳阳)。

[62]懿:美好。永宁:指永宁公王僧辩,王僧辩在取得巴陵大捷后被萧绎封为永宁县公。龙蟠:即”龙盘“,如龙之盘卧状,形容雄壮绵延的样子,这里指人。

[63]巴陵之战为荆州军队对侯景作战中取得的关键性战役,从此荆州军队沿江东下,走向战略主动。

[64]护军:指护军将军陆法和。电扫:指陆法和擒侯景骁将任约事,地点在赤沙湖。

[65]赤亭湖:即赤沙湖,为洞庭湖西边的湖泊,今已被洞庭湖吞并。

[66]”奔虏“句,侯景巴陵战败后,留宋子仙守郢州,自己返回建康,先逼简文帝让位、立萧栋,后又逼萧栋禅位于己,称帝,改元为太始元年。”缧囚“句,颜之推自指。郢州失陷后,颜之推被侯景俘虏,当时应该是被羁押在郢州。膏乎野草:借指赴死或受死。《汉书·苏武传》:”空以身膏草野,谁后知之?“膏,犹沾溉。

[67]先生:指刘备,曹操擒吕布,将杀之,吕布使刘备为其求情,刘备谓吕布乃反复之小人,不足惜,曹操遂杀吕布。赖:仰仗。滕公之我保:西汉韩信自楚奔汉,犯法当死,临行时请求滕公解救,滕公解救了韩信并推荐韩信做了治粟都尉。颜之推被俘后,当斩,因侯景行台郎中王则的搭救而获免。

[68]两句言自己幸免于死。剟(duō):删削。鬼录:迷信者所谓阴间死人的名簿。岱宗:古代谓人死后灵魂归泰山,故以岱宗指死亡。苍昊(hào):苍天。

[69]讫(qì):事情完结,截至。

[70]荷:承受,承蒙。性命之重赐:指王则对颜之推的救命之恩。衔:感念。若人:这人,指王则。

[71]贼弃甲而来复:指侯景军败后返回建康。肆:纵恣。觜距:禽鸟的嘴和爪甲。雕、鸢(yuān):两种大型猛禽,雕也叫鹫,鸢俗称鹞鹰、老鹰,这里喻指侯景。

[72]假履:执行,实行。弑帝:指侯景杀简文帝萧纲。

[73]用:因此。速灾于四月:侯景称帝一百二十天,共四个月。奚:疑问词,何。闻道之十年:东汉公孙述梦见有人对他讲,他将有十二年富贵,醒来后觉得太短,他的妻子说,古人朝闻道,夕死尚可,何况十二年。这里借指侯景称帝时间之短。

[74]梁武帝的话,见《南史》卷八五。

[75]大宝:简文帝萧纲的年号(550—551年)。僭(jiàn)位:越分窃据上位。芛(wěi):通”惟“,副词,相当于”只有“、”只是“。大数:整数。

[76]两句言自己身陷囹圄,被押回建康。就:接近。狄俘:狄人的俘虏;侯景是胡人,颜之推做了侯景的俘虏,故云。旧壤:指建康,是颜之推故乡之所在。戎俗:代指侯景统治。来旋:回来,回到建康。

[77]黍离:指《诗经·王风·黍离》篇,诗中表现了对故都凋敝的悲怆感受。清庙:即太庙,古代帝王的宗庙。麦秀:《史记·宋微子世家》载,箕子朝周,经过殷墟时,见原来殷朝的宫室毁坏,生禾黍,于是怆然伤怀,作《麦秀》诗,中有”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语。

[78]鼖(fén)鼓:大鼓。《周礼·考工记》郑玄注:”大鼓谓之鼖。以鼖鼓鼓军事。“考:敲;击。《诗经·唐风·山有枢》:”子有钟鼓,弗鼓弗考。“景钟:春秋晋景公所铸之钟,魏颗有战功,被铭刻于景钟上,因此,景钟就暗含功名之意。

[79]邑:京城,指建康。阒(qù)寂:静寂,宁静。

[80]畴百家句:谓经历了侯景之乱,当年南渡的百家世族中还剩几家呢?畴:谁。百家:东晋南渡的中原世族据说有一百家。

[81]冠带:本指服制,这里指官吏、士绅。谱:谱牒,记述氏族或宗族世系的书籍。

[82]这句谓梁室宗亲被屠戮殆尽。五宗:犹言五世,谓高祖、曾祖、祖、父、己身五代,这里用以指代整个宗族。翦(jiǎn):消灭。

[83]昭君:王昭君,被嫁到匈奴,是汉代胡汉和亲的使者。哀奏:今存《乌孙公主歌》,其中有”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乌孙王“句。翁主:亦指王昭君,她是汉宗室江都翁的公主。悲弦:王昭君出嫁匈奴,道路遥远,于是她为解路上寂寞,令作马上琵琶曲。两句典引王昭君,喻指梁室公主、妃嫔受到欺凌,如侯景娶萧纲女,还将哀太子妃赐郭元建等。

[84]长干:古建康里巷名,以长干山而得名,故址在今南京市南。颜之推自注云”长干,旧颜家巷“,估计颜家巷是长干里的一部分。掩抑:遮盖、遮挡,这里形容心情抑郁。

[85]白下:古地名,在今南京市西北,后世也用为南京的别名。从作者自注看,这里是颜氏祖坟所在地。流连:亦作”流涟“,哭泣流泪貌。

[86]靖侯:指颜含,为颜之推九世祖,东晋初年的大臣,封西平侯,谥曰靖,故称靖侯。坟茔(yínɡ):坟墓,坟地。

[87]深燕雀之馀思:《礼记》载,燕雀过故乡,悲鸣踟蹰不忍去。这里比喻自己眷恋故乡之情。桑梓:故乡。《诗经·小雅·小弁》:”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88]尼甫:亦称”尼父“,对孔子的尊称,孔子字仲尼,故称。仲宣:王粲,字仲宣,”建安七子“之一,其《登楼赋》抒写思乡之情。

[89]逖(tì)西土:逖,远。《尚书·牧誓》:”逖矣,西土之人。“这是周武王伐纣时鼓励士气时说的话,其中”西土“指随同周一起讨伐的诸侯国,因其在殷朝首都之西,故云;这里指萧绎的荆州军,在建康之西。有众:《尚书·泰誓》”西土有众,咸听朕言“,也是周武王讨伐商纣时鼓励士卒时说的话。资:凭借。方叔:周宣王的大臣,出征荆蛮(楚)的主帅。《诗经·小雅·采芑》有”方叔涖止,其车三千“句,写方叔南征荆蛮事。薄伐:语出《诗经·小雅·六月》”薄伐猃狁,至于太原“,是写周宣王的大臣尹吉甫北伐猃狁获得胜利的诗。两句用典以比王僧辩东下攻打侯景。

[90]以司徒为大都督:言王僧辩是将丞相与太尉的职权合二为一。司徒:周官名,汉哀帝改丞相为大司徒,东汉时改称司徒;后历代因之。大都督:犹总司令,总掌全国军事。

[91]两句言王僧辩军容甚盛,剑鸣如雷,旌旗如云。窣(sū):拂。

[92]三载:侯景之乱历时六年,前三年侯景猖獗一时,后三年萧绎命荆州军全力出击并歼灭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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