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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防篡权扶弱抵强(2)

“没用的东西,这是天大的好事,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也是刘氏子弟,为什么不能跟刘寅、刘秀相比?为什么不能复兴汉室?真是竖竹杆容易,竖井绳难哪!”韩氏夫人一甩手,生气地转过身去,撅起嘴巴嘟囔着说:“想当初,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之所以要嫁到你刘家,就是看中了你的一表人材,又是皇室宗族,以后必定有福。看你这个窝囊样子,我这哪是福啊,简直是在跟着你遭罪!既然有了现在这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没想到你竟一点儿骨头架子都没有,本想随你共享荣华富贵,现在看来,只能清贫一世,处处受制于人,给人家当下人了!”说着说着,韩氏抽噎一下,甩袖抹泪,眼角却瞟着余光偷看刘玄的神情变化。

韩氏哪知,她的这种“以情动人”的过分做作,对于一个心事沉重的人,早就失去了震慑力,完全调不起刘玄的怜悯痴情,反倒使他更加烦恼,捶胸顿足:“哎呀!心里都烦透了你还来添乱哪!刘玄无能,怎敢和伯升、文叔兄弟相比!”

韩氏才不管他心烦意乱,气急败坏地拉住刘玄的衣袖,狠狠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仍怒气不减地说:“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事在人为,不管怎么说,好歹你也是正宗的刘汉宗室,他们成天叫嚷着复兴汉室,你怎么就不能有复汉称王的打算?你要依着妾身的话去做,日后的出息绝不会比刘寅、刘秀弟兄差。”

刘玄也为自己的处境急得坐立不安,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好像浑身爬满了虱子似的到处不自在。要不是韩氏强按着他的膀子,早就又开始在屋里踱步了。他乜了一眼面带愠怒的夫人说:“怎么会没有,不过那都是过去的想法,小孩时期耍着玩的,现在玩起真的了,才发觉自己离人家差出一大截。你看人家刘寅和刘秀等几个兄弟,叱咤沙场,战功累累,是我所远远不及的,所以咱对皇帝高位再没敢妄想过。”

韩氏瞪起凤眼使劲儿在刘玄的脑门上戳了一指头,愠色的脸上突增了几分怒气,嗓门也随之提高了不少:“哎,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掐着指头算算,哪朝当皇帝的是最英武聪明的?别人不提,咱就说你们那位老祖宗什么汉高祖,论武艺,他能打过人家项羽吗?我看人家一脚尖就能把他给挑飞!论兵法他能比得过我家祖宗韩信?韩信随便布个阵就能让他钻进去出不来!就这,最后当皇帝的是谁?既不是项羽也不是我韩家的爷爷,而是你家那个不中用的老祖宗!道理在这里明摆着,他们英雄,他们聪明,那他们就当他们的项羽当他们的韩信,你窝囊,你没本事,那你就当你的汉高祖,这不是顺理成章嘛!机会就要来到,这就看你怎么行动了。”

“咦!我说夫人,你还真行,能把祖宗都拉出来了?”刘玄眯眼深思,似乎还真是那么回事,正要说什么,守门士卒站在门外灯影里禀报:

“禀将军,陈渠帅到!”

刘玄暗吃了一惊,陈牧深夜到此,到底会有何事,慌忙打住话头,推了一把韩夫人说:“快,快更衣,迎接渠帅大人!”

“不必了!”话随人到,陈牧已昂然而入,笑着说,“怎么,刘将军和夫人还没有歇息?”

刘玄紧走几步上前迎接,不料刚一抬头,见陈牧已走进帐来,摆摆手制止了刘玄的施礼,边迈步向帐中央走去,边仰头高声笑道:“也没什么大的事情,路过这里,这么晚了将军帐中还没熄灯,就信步过来看看。”

刘玄、韩夫人慌忙整整衣衫,躬身施礼道:“不知渠帅大人到此,有失迎接,请大人恕罪!”

刘玄胆怯地跟随其后,深深躬着腰,头几乎要顶住陈牧的后背,稳住呼吸急忙回答道:“小人已经给大人添了不少的麻烦,心里总是过意不去,正不知该如何感激呢,帐里这丁点儿琐碎小事,何须大人您如此挂心,这深更半夜的还要亲自过来——”

这样的客气话让陈牧都听腻了,但他还是故作谦恭大礼回敬,没想到转身猛了点,身上哗啦啦作响的衣甲,把毫无防备的刘玄吓得踉跄一下,差点儿坐在地上。陈牧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哎呀,刘大将军,碰倒了你,我可是担当不起呀,你日后做了大汉朝的天子,臣下这点疏忽可不要挂在心上啊!”

刘玄吓得目瞪口呆,这句听似玩笑实为大逆不道,也使他整日担惊受怕的话竟然出自陈将军之口,一时间吓得不知该如何应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头冒虚汗,连连磕头,不停口地哆嗦着说:“刘玄不——不敢,求——求大人莫开这天大的玩笑。小人胆——胆小,经不住吓。”

陈牧脸一沉说:“谁跟你开玩笑,这是王帅、朱帅商议后决定的事。快起来吧,你日后就是汉朝的天子了,我可受不了你这样的大礼。”

刘玄做梦也没有想到要做皇帝,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战战兢兢地推辞道:“将军言重了,我哪是那块料?宗室之中伯升是能,文叔是贤,而我则是愚,愚与之贤能相差十万八千里。你看,就我这点能耐,借你陈将军的光混到这个地步已是大喜过望了,大将军要再推举我当皇帝,天下的英雄豪杰和百姓笑话不说,我们兄弟日后如何相见?陈将军今后还是再莫要开这天大的玩笑。”

陈牧见刘玄一听“皇帝”二字就吓得面无血色,就火上心头,忍不住高声训斥道:“你看看你那个熊样子,真是稀泥难上墙。坐在家里等着当皇帝,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你咋就不知好歹呢?”

“这,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因为是天大的好事,我才——小人是怕人心不服啊!”见陈牧发火,刘玄的脸色更灰暗了,匆忙中找个借口推诿。

陈牧仍大气不消地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和几位渠帅给你做主,他谁敢不服!这事就这么定了!更始将军,你也用不着推托,有时候鱼找水,有时候水找鱼,事情就凑到这里了,也就由不得你了。你可要好自为之,该需要你出场的时候就直起腰杆来!好了,你先不要到处张扬。我走了!”说毕,陈牧怒气未消地转身向帐外走去,身后即刻留下一串通通通的脚步声。

“将军走好!”韩氏见刘玄呆立在原地未动,急忙上前代他送陈渠帅出去。当她折回身来,看着刘玄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拢起袖子一个劲地擦汗就来气,狠劲地用手指在刘玄脑门上戳一下,把本来想说,“陛下,妾妃恭喜你了!”的话改成了“你呀,你呀!屎壳螂拱稀屎,难成架子。”

刘玄一甩手,没好气地说:“真是,内室之人见识短,妇人之见。你以为这皇帝是好当的,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韩夫人气得小嘴儿一撇说:“嗬,你说个君子之见我听听。噢,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都不敢吃,还有什么君子之见识?有王凤、朱鲔、陈牧他们支持,你怕什么?如果你不依着他们之意,那倒真的会掉脑袋!我内室之人,我见识短。”

刘玄仍心力交瘁地说:“可伯升、文叔兄弟战功卓著,最有贤名,我哪里比得上他们。再说,他们也不会乐意让我当的。”

“这就是你的君子之见?”韩氏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气鼓鼓地说道,“看外表,你也是个堂堂正正,戴头巾的男子汉,可没想到连这点事儿你都承受不了!你仔细想想,刘寅、刘秀拼死拼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复兴汉室,做汉朝的皇帝。同样都是刘氏宗室,都是你那老祖宗汉高祖的子孙,谁也不比谁远,为什么他想当皇帝,而你就不能做皇帝?要知道做皇帝可是人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等的威权;万乘之尊,出警人跸,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何等的威仪;天子发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杵,何等的威严;不用说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大饱口福;奇珍异宝,管异弦更耳常新;三宫六院天下美女任意享受。如今,上天有意赐良机于你,如果不抓紧在手,让刘寅、刘秀做了皇帝,将来受制于人,岂不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况且人家已经把你推上前台了,若是刘伯升将来称帝,知道有这回子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受罪事小,弄不好跟着你掉脑袋。依我这个内室人之见,你就好好把握上天赐予的良机,别让俺娘们儿跟着你遭灾!”

韩氏啰嗦了半晌,她见刘玄仍是犹豫不决,忽而一脸呆滞,忽而皱眉,忽而咬牙,忽而怒目圆睁,便不忍心再责备下去。随由愠怒变为微笑,且温柔倍加地贴上身去安慰说:“相公啊,你也不必再费心思考虑了,现如今咱的性命就握在王凤他们手里,人家说该怎么做,咱们就得怎么做,得过且过吧啊!横竖天塌下来有他们撑着的。要是咱们太倔强,稍不如他们的意,便会有性命之忧呀!唉,和这帮如狼似虎的人在一起,动不动就是刀的枪的,咱们这脑袋可只一颗,相公时刻小心才是,咱就认了吧,啊!”

刘玄本是最贪于享乐之人,经韩氏一番软磨硬缠的肺腑之言,还真打动了他想做皇帝的念头。其实,天下人谁不想做皇帝,刘玄不过胆小怕事罢了。他冷静地想想,确实是这个理,自己再琢磨也是白费劲,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但是在下决心之前,他仍心有疑虑地说:“王凤他们也真是的,让我做个大司马、司徒都行,可为什么非要我做皇帝呢?太招人眼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夫人?”

“你呀,真是豆汁浆里掺石膏,糊涂到家了。”韩夫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刘寅、刘秀兵权在握,王凤想利用你来牵制他们,只有扶立你来做皇帝。这些人鬼精得很,你以后做事要多想想,小心点儿。”

刘玄一听仍有点为难地说:“这么说,我和伯升、文叔岂不是冤家对头了?都是刘氏宗室兄弟,你说我——怎么能忍心呐?”

“什么宗室,刘寅、刘秀弟兄野心勃勃,真要是他们得了天下,还给你讲究这个宗室兄弟?别做梦了相公,现在你的命运已握在了王凤他们的手里,稍不如他们的心愿,相公可是死无葬身之地。”

刘玄打了个冷战,伸手摸摸脖子,苦笑一下,猛一拍书案说:“我可不想死!就依王凤的主意,这个皇帝当定了。世人谁不贪图荣华富贵!只是对不住伯升、文叔兄弟了。”

刘玄的话让韩氏顿时心花怒放,她想,甭管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上的,有没有实际权力,反正自己到时候身穿华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母——皇后,心里抑制不住地飘飘然起来。刘玄也因终于拿定了主意而心情舒畅,从来未有舒展过的眉头间,顿时增加了三分笑意。高兴之余让夫人拿出酒来,两人举杯共饮,这晚一醉方休。

然而,刘玄根本无法想到,这场与夫人的交杯换盏,既是他登基的喜庆,又是他人生的祭日,他所渴望的风平浪静小日子,至此成了泡影。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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