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6300000021

第21章 徽香梦(4)

第二天下起了雪,灰蒙蒙的天空里,雪片飞絮般地飘着,地上、瓦上很快铺上了一层白毯子。但不长时间,又被路人踩脏了,那杂乱的脚印像条蛇,逶逶迤迤地伸展到远处。几个孩子在路边干净的地方堆起了雪人,一个孩子拿了两个煤球给雪人安上了黑眼睛,另一个孩子用胡萝卜给它做了个皮偌曹的红鼻子,还有个孩子把自己的瓜皮帽也摘了下来,给它戴上后,便拍着冻得通红的小手欢笑着……香榧站在窗户边呆看了一会,她本想出去买菜,可这样的天气,只能作罢。正要走开时,晃眼觉得斜对面一个身影有点熟,她心里一紧,马上追了出来,再看时,人已不见了。她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他的出现。她只得回了屋,但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定的。桂珍以为她还在为昨天的事难受,也就没在意。

香榧挨了一天,到第二天雪停下来时,她再也熬不住了,便推着小车去了菜市场。下雪的蔬菜全都长了价,她还是咬牙买了两筐。时间不等人嘛。返回时,由于车上太重,再加上地滑,她推得十分吃力,磨磨蹭蹭地走着,一条百米长的街竟也走了半个多小时。

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她,抬眼看时,见柴佑生正站在一家杂货铺门口向她招手。香榧心里直跳,原来真是他呀。等他走到跟前,才问道:“你怎么……没走?”柴佑生笑着说:“我走到码头又转回来了,还是放心不下……”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他就帮她推起了车。

路上,佑生问她怎么又买菜了,香榧只得把大宝放碱的事说了一遍。柴佑生听了半天不语,末了才说:“我看还得找一个又能做又能卖的地方,下雨下雪就不用出去了。”香榧叹气道:“现在门面都贵,哪租得起?”柴佑生走了几步,突然又说:“我这几天帮人打柜子,无意听到那家的一个亲戚正托他把房子转租出去。似乎急等着用钱。”香榧听了一动,就问在哪里。佑生说在黄陂街。香榧想着离这里有点远,便不做声了。佑生说:“可以去看看呀。”香榧一时没应,俩人又默默走了一段路。不觉就到了昌年里。佑生便停下说:“我得转回去了。怕表姐看到了又不好。”香榧便问:“你现在还住在高头吗?”佑生说:“是呀,我也正在找房子,想早点安顿下来。”俩人一时踟蹰着,似乎都等着对方开口,后来佑生就说:“我看你还是去看一看房子,我这就去向那家人再问一下,你看怎样?”香榧低头想了一下,才点了点头。佑生就说:“那好,明天早上九点我就在这等你。说好了呀!”这才转身走了。

香榧出来时,佑生果然在说好的地方等着。俩人一碰面,便一前一后地走着,快到了黄陂街,才稍稍拉近了距离。

黄陂街临近六渡桥,生活在这一带的人多是三教九流的小市民,街巷也显得杂乱逼仄。经营的铺面也多是二十平米左右的小铺面,不过杂货铺,理发店,粮油店之类。两人看到一杂货铺门口有位中年男人在向他们招手。佑生告诉香榧,对方就是杂货铺的李老板。上前彼此寒暄了一下,又跟着李老板往前走。走到二十几米远,拐了一个弯,就在一个排板门前停了下来。李老板掏出一串钥匙,就去开门上的一把大铜锁。门打开后,一看前面也是二十平米左右的铺面,往里有一间房,没有明窗,只是前后开了一扇窗户,陡地走进去,跟黑屋子似的。再细看,才知跟前面差不多大。香榧看了一遍,就问房东当初是做什么用的。李老板说是豆腐店,前面卖豆腐,后面做豆腐,兼作住人。香榧听了,心里就在盘算,前面卖腌酱菜,后面就可以当作坊了。但这房子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本钱从哪来呢?佑生看出她的心思,便对李老板说:“这房子虽说面积大了些,地段却比外面偏了许多呢。”李老板说:“也不算偏,这里人口稠密,只要经营得好,就没有不赚钱的。”佑生又扯起房后面没有窗户,不能通风,地也高低不平等一些理由。李老板说:“这些都可以商量,如果你们真想要,我反正也是替人办事,价钱不会要得太高。”佑生就问起价钱。李老板想了一下说:“看在你的面子,给这个数怎么样?”说着伸出三个指头。香榧当即摇头说:“太贵了,街面的房子不过二百,怎么也不能高出太多了。”佑生便生气道:“还说看我的面子,原就是这个价呀。”李老板马上说:“现在房价猛涨,不是急着用钱哪会这么低?这样吧,二百八,少这个数就不行了,你看这房子多结实,有几位来,我都没报这个价。”香榧知道还有让的余地,就摇头说:“不行,租不起。”便示意佑生出门。老板看他们要走,就在背后咕哝一句:“那你说多少?”香榧想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就索性说了个不可能的价:“这房子还要花钱翻修,最多只能付你二百。”老板马上摇头说:“你真会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香榧心里说,我二百都付不起,如果你答应,就是老天照应我。你不答应,只能说我没这个福了。嘴上却道:“那好,既然不行,我们就谈不成了。”说着又要出门。不想李老板在背后冒一句:“这样吧,我跟亲戚说一下,如果他答应,就租给你。过两天来听信吧。”香榧答应完就出来了。俩人默默走了几步,佑生就停下了,说老板家的活还有点收尾的事,过两天来这里跟她碰头,就与香榧告别了。

香榧一路想着房子,看到它时,蓦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它似乎在向她昭示着什么。她一阵心跳,原来她是想当老板的,她也想赚更多的钱,衣锦还乡,和那些有出息的男人一样受人尊重。她为这个梦境而激动,像重新认识到了自己。我能吗?我真的能实现这个愿望吗?这种想法一出来,便像火苗似的越烧越旺,由不得自己了。可是钱从哪里来呢?太太那里是不好开口的,她也难。可汉口又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借。想来想去,一下就想到苏先生头上。实在不行,就向他借一点吧。又觉得有些难为情,人家也不算富裕,何况他还垫付了一百块钱呢,开得了口吗?但此时她像饥饿的人看到了美食,不能想像这房子被别人抢了去。不禁下了狠心,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房子租下来。

到家就跟太太说了这事,一提到租金,桂珍就连连摇着头:“你的巴巴心也太大了,一下要租这么大的。”香榧说如果房东答应租给她,就是最低价了,以后可遇不上这么好的机会。香榧要太太不要担心,实在不行,她就把戚先生送给她的翡翠手镯拿去当了。那只翡翠镯子买价是五百多元,现在物价上涨厉害,典当行最多给她三百就不错了。太太说:“那哪行,这是先生留给你惟一的纪念,还是把我那红宝石戒指拿去吧,反正我也不戴。”香榧摇了摇头说:“不用说了。如果我有本事赚到钱,就把它赎回来。如果没那本事,戴着也是穷酸。”桂珍看她执意要租,也不再做声。心想你既然肯花自己那部分钱,我也管不着,不过我手上的一点体己和房子是不能动的,那是和大宝养命的钱,如果拿出去,一旦收不回来怎么办?

香榧也没想要太太资助,只是让她知道这个事而已。她从柜子里拿出那只翠玉镯子,禁不住又戴在了手腕上。那镯子是蛋清地子,水头足,衬着白嫩嫩的玉腕,更觉晶莹通透。记得当时戚先生抚着她的手腕说:“香榧,这玉就配你这样的手,但愿它给你带来些福气吧。”此时想起这句话,香榧又一阵心酸。这镯子她只刚买时戴了一天,后来怕做事碰坏了,就撂了起来。戚先生问起来,她就说做事不方便。戚先生只得叹息。现在她却要把镯子拿去当了,看来她真是没福分戴这贵重东西么?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些不服气,更有些舍不得。但她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她又不会低三下四地求人,生得不贵重,心性却要强,总怕别人瞧不起自己,她就只能委屈自己了。于是一咬牙,还是把镯子褪了下来。放进包里后,就出了门。

典当铺不远,就在里弄外的那条街上。香榧平时经过,看到那里进出的人大多神神秘秘的。问过太太,才知道典当东西不是件光彩的事。现在她也要走这一步了。快到跟前时,就感觉一些眼睛在朝她瞟,脸上便有些发烧。但她已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没想到的是,典当铺的老板也是徽州人,看她是同乡,也格外开了恩,典了她三百块,还答应把她的镯子一直保留着,随时等她来赎取。办完这件事,她又到铁路外姑嫂树周围的菜农地里转了两天,看到哪家菜种得好,就去找这家农户,谈妥了进菜事宜。

两天后,她和佑生又来到了黄陂街。当时心里突突直跳,就怕李老板已转给了别人。走到杂货铺门口,李老板却不在,伙计说有事出去了,问也不知道。香榧便急着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挨了半个多小时,才见李老板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份电报单,说是到电报局去了。亲戚给他回了话,答应她说的这个数。香榧当时听得一阵蒙,怕是听错了,又问是不是二百,李老板说房东这两天资金亟待周转,就便宜租给她了。但至少先付三个月的租金,要她两天内将钱如数交来,就订合约。香榧一听头又涨大了,就说:“现在生活都很艰难,我们又是头一次做生意,哪有这么多本钱?还是一个月一付吧。”李老板说:“那不可能,给你这个价是没有的,这房子俏得很,如果你实在不行,我就只能给别人了。”佑生见双方不松口,就递给李老板一支烟,慢慢地磨起来,说了不少妇道人家小本经营不容易的话。后来李老板才松了口,对她说:“我是看了柴师傅的情面,才答应让你先少交一个月的钱。如果再不行,就不能谈了。”香榧只得应了下来。答应过两天来交租金。

走在路上,佑生便问钱凑齐了没有?香榧就把自己当镯子的事说了一遍。佑生知道,虽然她手上交房租的钱差得不多,但店面整理,购置用品,增加人员还得花一些钱。心里正思忖着,就听香榧在说:“实在没法,只得找太太那借了。如果太太没有,我就去找一下苏先生。”佑生一听她要找别人,心里就毛了,便说:“反正差的不多,还是我来解决吧。”香榧说:“要你去借什么,又不是你的事。”佑生说:“你到现在还把我当外人嘛。”香榧说:“这是两码事。亲兄弟,明算账嘛。”佑生听了便说:“这样也行。那我们合股怎样?”

香榧有些为难,从内心来说,她现在正需要佑生这样的帮手,不管是做事还是谋划,佑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选。她也没想到佑生会愿意做这样的事。但答应了他,孤男寡女的,不说周围人议论,起码太太那边不会容忍。况且佑生和她之间,也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他不在时,她觉得空荡,他在时,她又感到紧张。她害怕他们之间一旦发生了什么,到时被人耻笑。

佑生见她不开口,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就说:“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为难的。”香榧听了他的表态,心里也踏实了些,想自己一时也找不到像他这样的人,横竖是生意要紧,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便应了下来。

过了两天,佑生果真带了二百块钱来,和香榧的凑到一起,就把两个月的房租交了。老板与他们定了合约,签字画押,就交了钥匙。

香榧把铜钥匙握在手里,打开排门上那把锁时,仿佛是在开启自己的那个梦。再走进去时,便是另一番的感受了。俩人这里瞧瞧,那里摸摸,总像看不够似的。后来,又一起商量起店里的布置。最后分了工,佑生当天就搬到店里来住,负责修整房屋,打理柜台铺面。香榧就负责整个经营制作。她把家里的菜坛子全运了来,又买了些大缸,准备做更多的腌酱菜。

时至年底,他们的店铺还未开张,但腌酱菜的香味已传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那香气很特别,人闻过之后,就像被馥郁的鲜花熏了,又像让陈酿的美酒醉了,沉迷得不由自主地奔着香味而来。到了跟前,才知香榧做着正宗的徽州腌酱菜,便接二连三地猫进店里来买,渐渐就成了回头客,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有人还打老远慕名来买她的腌酱菜,人气一下就上来了。旁边的几家看在眼里,自然就有些眼红,知道俩人不是一对,就故意拿他俩开涮。直呼香榧叫佑生的堂客。还当面开佑生的玩笑,说香榧屁股圆润,是不是怀上了?佑生嘴上遮挡着他们:“别瞎说咧。”眉眼却像向日葵似的绽开着,看不出一丝恼怒。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忙出忙进,也照常与那些嘴岔的邻居们打着招呼。

香榧早知会有一些风言风语,但没想到会这么难听,她就有些受不住了。虽说来汉口几年,知道这里的人比徽州要开放得多,但她毕竟受传统思想影响太深,一时不敢面对这种事。其实,她和佑生似乎都在尽量保持着距离,但不经意的时候,她发现佑生会在身后的某个地方注视她,眼睛里透着一股灼热,烧得她心里直发慌。等她有意避开一会,佑生也恢复了常态,又继续默默地做事,也照样无微不至地体贴她。这些举动,她也在内心一天天地往上垒,就像往水缸里倒水,一点点地升着,但总有一天,它会满的。它溢出来怎么办?香榧开始忧虑起来。

但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他们还是被人盯上了。那天早上起来,佑生就发现腌菜坛子被人动过,打开一看,几乎每个坛子里都放进了死老鼠。香榧来时,见佑生丧着脸,一问,才知遭人暗算了。那一整天,两人就在屋里呆坐着,一个闷闷地抽烟,一个闷闷地流泪。徽州人没有骂街的习惯,气过了,哭过了,俩人又重新忙碌起来,把坛子里的菜整个地倒掉,又去买来重做。从此,佑生在夜里也警觉多了,一有声响,他就要爬起来看一遍。可防不胜防,那天清早,佑生上厕所回来,发现腌菜坛子里又被人放进了蛆。香榧知道后,便趴在菜坛子边,又是嚎哭不止。佑生黑着脸一连抽了几根烟,末了就说要出去一趟。她问,他也不说。

后来佑生到下午才回来,说都谈妥了。原来是这里的市霸派小喽啰干的,看他们是外乡人,也不懂规矩,就给点颜色看。佑生找了徽州帮会,由他们出面,佑生请了一桌酒,此事才得以了结。

同类推荐
  • 国民的城市

    国民的城市

    鲁国民发现鲁家庄的事情说不清楚。他只在家里蹲了两年多,庄里人就以为他已彻底还原成农民了,这辈子甭想进城去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县人事局的同志说,现今本科生多如牛毛,找不到工作再正常不过,但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还是重视的,迟早会予以考虑的。人民医院的同志告诉他,名牌大学的高才生本医院只有五名,普通本科生也不多,所以人民医院基本定了,不定哪天就会下发录用通知的。
  • 狐步杀

    狐步杀

    鸳鸯。走糖。鸳鸯是广式茶餐厅特有的饮品,一半咖啡一半红茶,一半是火焰另一半还是火焰。配合在一起是熊熊燃烧的口感。走糖是不加糖,走盐是不加盐,全走是不加葱姜蒜。全走那还吃个什么劲儿?泡面不放调料包吗?经济不景气,茶餐厅的老板娘芦姨更加没有表情,跟她拜的关公相貌仿佛。广式茶餐厅都有挎大刀的关公彩雕,意在牛鬼蛇神不要进来。收款台有招财猫。店很旧了,一直说要装修,好像也没钱装,黑麻麻的卡座伸手都可以撑住天花板,回头客不离不弃。芦姨说,怀旧?不好意思说省钱,当然怀旧啦,便宜味正而已。不装修也就没法提价,所以云集着一票不景气的人。
  • 借剧情谋杀

    借剧情谋杀

    北纬五十度线,八月的敖古都拉草原正是秋高气爽。二十集电视连续剧《塞外情仇》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经过各种媒介的轮番炒作,价码不断看涨,全社会都在屏息静气期待着它的诞生,海内外华语电视台网也纷纷把预订电话打到现场来。这是最后一幕大场面戏了,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剩一些边边角角的小场景就好办多了。导演汪凯胜券在握,就把敖古都泣市的有关领导都请来观摩,还让其中的一些人客串角色。先期到达的投资商林亦卿女士和她的女儿林小依小姐也来到现场,为剧组助威。
  • 听阳光穿窗而过

    听阳光穿窗而过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恋爱与牺牲

    恋爱与牺牲

    《恋爱与牺牲》是法国著名犹太作家莫罗阿的一部代表作,小说《恋爱与牺牲》讲述了歌德写《少年维特之烦恼》的时候的故事,以及另外几篇文章:《因巴尔扎克先生之过》《女优之像》《邦贝依之末日》。这些文章内容时至今日仍然对读者思考人生、思考幸福具有很强的启发意义。全书条分缕析,通晓明白,且傅雷先生的译文优美流畅,为本书增添了不少色彩。
热门推荐
  • 某奇幻的博物志

    某奇幻的博物志

    高高在上的神明已于第三纪消隐,在时光的轮盘上,第四纪属于凡人的国度。人类的农业,半人族的畜牧,精灵的元素法术,海妖的幻术,矮人的冶金,侏儒的数学,羽人的法律。还有隐居于龙谷的龙族,幻介的妖精,森罗殿的巨人,第三纪的遗族坚守着过往的秘密。莫名到达这里的灵魂,你的目光,将从此刻,直达亘古。自创世而起,神注视一切。——————炉火已经升起,现在让我们聊聊那些幻想出的生物吧。
  • 草叶集选

    草叶集选

    《草叶集选》是自《草叶集》全集中精选出最精华的篇目,记录了美国“自由诗之父”惠特曼一生的思想和探索历程,也反映出整个时代和国家的面貌。从内容到形式,从思想到语言,《草叶集》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由”。它摒弃了传统的诗歌格律,开创了新的诗风,大力讴歌了自然的壮美,洋溢着时代激情,富有强烈的人道主义精神和神秘主义风格,是十九世纪美国的一部史诗。亨利·米勒、艾伦·金斯堡等后世艺术大师曾深受这部诗集的影响,电影《死亡诗社》也曾向其致敬。
  • 无量寿佛赞注

    无量寿佛赞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的世界不可能这么奇怪

    我的世界不可能这么奇怪

    为什么世界正在变得奇怪?这让我很不开心。
  • 我家竹马超级甜

    我家竹马超级甜

    许笙湘喜欢封城,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可偏偏当事人封城不知道。无奈之下,她就悄悄走上了捍卫自己领土的康庄大道。凡是有疑似情敌出现,小奶猫立刻亮出利爪:“离他远一点,他是我的!”转头对某竹马细心叮嘱道:“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离她远一点!”有人提醒她,那女孩喜欢的是你哥!许笙湘秒改口:“难怪我觉得刚刚那个女生还不错。”众:“……”又有人对她说:“你和封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坏男孩,一个乖乖女。两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不是一个世界?许笙湘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是不是一个世界我说了算!阿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就算是挤,我也要挤到他的世界去!”霸气宣誓完毕,转身就被当事人揽入怀里:“宝贝,你不用挤,因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1V1,甜宠文。*^o^*)女主又萌又刚,男主又欲又A。
  • 快穿女配苏遍全宇宙

    快穿女配苏遍全宇宙

    女配:颜值高、家世好、死得早!人生赢家一朝踩空居然被绑定个女配逆袭攻略系统。寻觅:这什么鬼(╯‵□′)╯︵┻━┻为了能够找到记忆回源世界,寻觅不得不穿到各个世界完成任务。未婚夫被抢了?被家族抛弃了?前程被毁了?名声被污了?没关系,转身勾走金大腿,称霸天下,虐渣打脸,为非作歹永不愁。寻觅: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做个任务就走。忠犬: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跟你走。PS:【一见钟情】男主始终都是一个人,1V1,双洁,绝宠,虐渣,逆袭人生!
  • 孽乱浮生

    孽乱浮生

    格心,23岁,她说:“爱上你是我最美丽的痛,我已经后悔,你呢?”荣云宏,23岁,他说:“爱一个人,就是宁愿折下自己的翅膀看着她飞翔,哪怕痛了自己。”荣云赫,23岁,他说:“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你是善良的人,可我不是。”他让她心碎,爱,忍,等,恨——生活由一个个折磨填充,她选择隐忍,暗自吞泪。当干涸的眼睛再也流不出液体,她变成了一只无情无爱的刺猬,全身芒刺,因为真正地痛过了,才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他们是荣家孪生兄弟,手足情深因一个女孩的出现而开始了明争暗斗,同胞相逼,两个男人交织着爱恨情仇,在亲情与爱情之间缠斗,不为家财为女色,不爱江山爱美人。是谁步步为营?是什么引发了整个家族的荆天棘地?还是贪慕虚荣埋下的孽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世间千万事,缘起缘灭恨生恨灭就在那一念之间。所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片段一“我要这个。”荣云赫指着堂内最显眼的柜台处,那是戴宝的经典之物,一串钻石手链。“你这是干什么?”格心惊讶地想收回手,可是手链已不偏不移扣在了自己手腕上。“就当我为上次的事情道歉。”荣云赫真诚地看着格心。“不用了,我已经把它忘了,这个我不要。”格心忙着要解下手链。“戴着,否则工作不保哦!”荣云赫笑着不轻不重地留下这句话出了店。片段二“格心,年庆后我就挑明我们的关系,还有,我不许你有压力,我父母不是只讲究门当户对的人。”格心想起了荣云宏的承诺,放心地笑了,他说的那么郑重其事。全场洗耳恭听着喜事,好消息就是:今天趁公司酒会之欢为荣腾大少爷荣云宏举行订婚仪式。然后在一阵沸腾的掌声中,荣云宏牵起了身边的姑娘缓缓步上台,两个人脸上是笑容满溢。格心的两颗眼泪在没人注意下随着手中的饮品渗入在深红色台布里…片段三他说:“让我带你走,我们重新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向她描述着北海道的美丽景色,他一直记着那个紫色的梦,紫色的承诺。她说:“下辈子吧!别喝孟婆汤。”他说:“我不相信下辈子,我只相信今生。”她说:“不单下辈子,今生,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她说的咬牙切齿,内心波涛汹涌。北海道的那片紫色,是她憧憬的未来,可是她已经等的关上了心门。
  • 多愁一劫

    多愁一劫

    这就是一个有感而发的短篇再短篇的小说集,不接受反驳。
  • 玄教大公案

    玄教大公案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十三号房

    十三号房

    达特木尔监狱的大门在钱宁身后合上之时,他冰冷的蓝色双眼所蕴含的憎恨之意,不管是其挚友或死敌,都会感到不寒而栗。钱宁誓言要找出“印钞机”,因为是这个伪钞集团的首脑出卖了他。然而出狱之后他首先所受到的“欢迎”竟是,心中深爱的女孩玛妮已经嫁给一位英俊、正直的弗洛伊德少校。钱宁原本打算向这位雀屏中选的幸运儿认输,孰料他竟查觉出这是一场阴谋报复的行动,于是他决定放手一搏,一一布阵,然而却引发一场凶案,该杀的人,该抓的人,杀人的人,抓人的人,全如坠五里雾中,未到最后一刻,无人能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