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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施绝妙之术展御医风采(2)

也没顾着多想这女侍从是哪儿来的?她所看护的小女孩儿是谁?此时引领我们的侍从叩响总统卧室房门,里面有了应声回答,允许我进入总统卧室。侍从闪身退后,我与王翻译和往常一样径直推门进入了总统卧室。只见总统赤身俯卧在床,头里脚外,身上盖着薄被,而总统身旁却是着装整齐的“夫人”面朝总统侧卧在床,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抚摸总统露在外面的臂膀,正与总统边说边笑,用当地的“林加拉语”聊着什么。因为卧室窗帘紧闭,室内使用的是橘黄色暗柔灯光,我和王翻译一时没看清楚床上的“夫人”已换了人,因为以往有时总统夫人也是以这种姿势在床上与俯卧等待按摩的总统说笑。当我和王翻译走到床前向总统握手问候下午好后,再转向旁边的“夫人”握手问好时,蒙博托总统突然起身笑着说:“请不要称呼‘总统夫人’,这是我姐姐,你们也要叫姐姐。”蒙博托说话的当儿,旁边那位“夫人”笑着推了他一把,紧接着又朝他的光脊梁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并笑着用我们听不懂的林加拉语回敬了总统两句话,两人同时都哈哈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总统发自内心爽朗无比的笑声。笑过了之后,总统还不忘再嘱咐翻译两句,“你告诉大夫,一定叫她姐姐”。高兴得忘乎所以的总统也同我第一次开起了这样的玩笑。我微笑而不语,但他们几位都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我快速瞟了两眼近在咫尺的这位“大姨姐”真和总统夫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体型略微瘦于总统夫人,但五官相貌比总统夫人更漂亮,气质不凡,和蔼可亲。说笑完了,总统正式地并微笑着向我和王翻译介绍了他的这位大姨姐,我和王翻译则郑重地称其为“总统夫人”并握手问候。这个称呼一直延续到两年后我到期离开蒙博托总统及夫人身边,并在以后多次相见相处的日子,我们也深得这一位“总统夫人”的敬重和帮助。接下来,我按以往程序开始为总统按摩。这时那位“总统夫人”已起身站立于床的另一侧,双手抱在胸前,很悠闲自得地观赏起了我的按摩手法技巧。而这时正被我做着按摩的总统却一改往日一经按摩5分钟后就呼呼入睡的老习惯,眼睛左顾右盼,心神不定,静不下心来,好像被什么心事儿困扰着。屋中的几个人都注意到了,我的感觉更强一点儿。十分钟后,大姨姐向总统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卧室向外走去。见大姨姐关门离去,总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扭头对我说道:“停一下,大夫,我有话说。”闻此,我忙停下手,坐在椅子上的翻译也连忙起身走到总统面前,俯身问:“元帅有何指示,我们能为您做点儿什么?”蒙博托总统一改往日的威严,带有求助的眼神、眯缝着双眼,满脸微笑着与翻译聊了几句,大部分语言内容我无法听懂,可语气明显带有寻求帮助的意思,最后听清楚总统说了一句:“马上将我的意思说给大夫听。”看来他俩聊的内容与我有关。王翻译把他俩聊的内容翻译给我听,并请我想办法。原来,蒙博托的大姨姐在丈夫去世后,被总统“收留”后常与总统幽会,而总统在情感上和生理上又特别喜欢这位大姨姐,但其为了照顾内外影响,

又不敢明目张胆,既怕影响总统的声誉,又怕见到身为总统夫人的妹妹。只好等待时机。这天中午,总统到机场送夫人博比?拉达瓦去欧洲的法国看望在那里读书的孩子后,随即接来与总统幽会的大姨姐。后来才知道,每当送走总统夫人的专机腾空而起离去时,一直在机场上空盘旋的另一架搭载着大姨姐的专机就会降落。送总统夫人的车队和接大姨姐的车队是同一拨人马,总统不忙时也常到机场送迎。往返不落空,挺有意思。这“姐姐”接回来,“久别胜新婚”的总统立马就想亲热一番,可心里总是担心着什么事儿,说明白了就是年近六旬的蒙博托怕过夫妻生活时有障碍,如勃起不坚、萎软早泄,引起大姨姐的不快。按照当时扎伊尔人的平均寿命三十七岁左右来推算,近六旬的总统也算进入老年人的行列了,再办这等“好事”,确实会力不从心,有点儿难为他老人家。王翻译准确地翻译完总统说话的意思,我也听得明明白白,全搞懂了总统的用意。王翻译又另外强调说:“这个时间段加做一次按摩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其目的是总统想通过按摩的效果来成功地完成他与大姨姐的好事,而不是通过药物。这全靠你了,总统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可得做好这事儿,一定成功!”事情闹到这份儿上,已经没退路。总统还在那儿干晾着哩,他扭头看看翻译,又看看我,我不假思索一字一句地回答了总统:“没问题,我的元帅,瞧好吧,我们继续。”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大吃一惊!心想:“能行吗?这可不是开玩笑,这是在成全总统好事儿哩。”还好,按摩刚开始十来分钟,这时调整手法还来得及。重新俯卧下的总统此刻安静了许多,可能是得到了我的承诺,眼见得心神都安静了下来,这也正好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思考空间:总统提出的这个要求,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要说难不难,说易又不易,给我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医学难题儿。在国内时,我做了十几年按摩针灸,曾用针灸的方法治疗过此类病症,的确效果不错,但针灸次数最低也得一周以上才能见效,一两次治疗很难奏效,只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延长,病情才能逐渐好转直至痊愈,但从来没有使用过按摩手法针对此症的治疗。只是在参加几次全国推拿经验交流会上,有的专家介绍过此类病症通过按摩手法治疗成功的经验,但那也是不得少于十次八次,起码需要一个疗程。可现在说的是,总统要求我立竿见影,手到功成,而我也一口答应了下来。好了,时间不容多想,既然以往的病例针灸能成功,那么按摩就一定也能行,所选用经络穴位基本上是一样的,特殊手法随时调整,手法得当,用功独特,有可能出现神奇之效。再往下细细琢磨总统话语的意思,听口气并不是有这方面的疾病,而只是怕自己不行,为什么长时间和总统夫人在一起就从未说过不行的时候呢?总统是想和大姨姐好上加好,“做锦上添花”之事。所以,他是有点儿思虑过度,出现了紧张焦虑,也就是现在心理学上常见的一种病症叫“精神抑郁症”,但那时还没有这个病名。我一边为总统做着常规按摩手法,一边在心里分析琢磨如何为总统调整下一步的治疗方案,时间已过了30分钟,常规手法腰以上部位已基本做完了,立马开始重选穴位,换手法,重新组合操作程序。按摩背腰部时总统正好处于俯卧姿势,我选重点穴位重做,

即足太阳膀胱经上的心俞、脾俞、志室、肾俞、气海俞、关元俞、八髎穴和督脉经络腰阳关、命门、腰俞穴等。手法操作时,先俯卧后仰卧,仰卧位时选任脉上的气海、关元、中极、曲骨,双下肢选穴为阴陵泉、足三里、三阴交、太溪,头顶部穴位选百会。中医按摩针灸如同服用中药一样,经络穴位的搭配如同药物处方一样都有着其深刻的机理,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关元穴为人体元气的根本,与气海穴同用能大补元气,固摄精关,而与中极穴又同是任脉与足三阴经的交会穴,既能调补肝脾肾,又能温下元之气,直接兴奋宗筋。肾俞、八髎穴能益肾填精,补益元气,温肾壮阳。三阴交、足三里穴对人体有养血生精、健脾益气、补益肝肾的作用,又可清热利湿,强筋起痿。配穴命门、志室可温肾壮阳。配穴太溪、神门、百会等则可起到益肾安神定志。按摩手法多施以按、摩、揉、一指禅、推、滚、擦、提拿等法。各部位具体操作及效果如下:在腰部脊柱两旁和腰骶部治疗用滚法,肾俞以下至八髎穴位处用“一指禅五步推法”和按揉法,以酸胀为度。在整个腰骶部施以掌擦法,操作频率为每分钟100~120次,以身感温热或透热为度,这个感觉即是施术者在操作时感觉到擦法动作所产生的热已进入受术者的体内,并与其体内之热产生了呼应,此时可称为“温热或透热”,一旦感觉到透热,应立即结束手法操作。在俯卧位操作腰骶部位手法结束,请总统翻身转为仰卧位,实施脐周以下小腹部手法操作,用掌摩法、掌揉法和一指禅推法在气海、关元、中极、天枢等穴处顺时针方向持续8~10分钟。腹部按摩结束后,先依两侧大腿而下按压冲门穴各两次,每次30秒,松掌后一股“热流”顺大腿内侧而下至掌趾关节处。其次牵拉大腿内侧的内收肌,反复牵拉旋揉该肌群至血海穴处5~6分钟,这一手法可起到重要的作用。再就是点按、按揉下肢足三里、阴陵泉、太溪穴,搓揉足底涌泉穴。

最后轻搓头顶部百会穴2~3分钟。至此,这套临场发挥组合的不同以往的特殊保健按摩才告结束,用时70分钟(比以往常规手法多用了近20分钟)。按摩结束后,我正准备与闭目养神找感觉的总统打个招呼告辞,孰料总统睁开了双眼,一侧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握住了我先于他伸过去的右手,连声说道:“好,好,太好了!”这连声三个“好”字,平时总统讲话很少用的,更让你猜想不到的是,总统与翻译握手话别时又说:“告诉大夫,你们先回去吃饭,晚上我还接着做按摩,大概在9点钟后。”翻译连声答应:“没问题,没问题。”我俩转身离开时在另一间小客厅遇到了身着晚装、冲我们微笑的大姨姐,她迎了上来主动与我握手并连声感谢,然后一转身进入了总统的卧室……回到我们休息的舱室,王翻译看了看手表,快6点了,像是对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刚刚做完,三个小时后还再做一遍,为什么呢?”我笑着回答了翻译的疑惑:刚才这次做的手法主要是为了增强总统的体质,保证他和大姨姐做好事时不掉链子。而三个小时后总统要求再做的第二次按摩,其目的是帮助他尽快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补肾填髓,强筋壮骨,以利于身体迅速恢复正常状态。所以很有可能明天一早第三次按摩还等着我呢。当务之急,是我俩赶紧去游艇餐厅吃晚饭,饭后还得抓紧时间琢磨编排一套为总统恢复体力的手法程序,真正按摩手法的绝妙之处正在于此。果不其然,晚上22点钟再次见到总统时,从一见面的问候语即发生了改变,不但语言使用了敬体,还伸出了大拇指连声致谢。我也用敬体回应了总统的问候,这种客气的场面以前还极少遇到。除此之外,在做保健按摩的这一个多小时过程中,总统一改过去一接触不到5分钟就入睡的习惯,而是刚开始就与我俩聊天,聊他几次访华的情景,主要是首次访华,毛泽东、周恩来等新中国第一代领导人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和他们到中国各地参观时那些珍贵的美好回忆。

这天晚上,总统身心愉悦,情绪兴奋。心情高兴的总统时不时地还与在一旁观看按摩的大姨姐和我开起了玩笑,这可是破天荒的。总统还故作一本正经地对翻译说:“过两天我姐姐就要走了,姐姐走后,夫人就要回来了,我们几个这两天聊的话题等夫人回来了千万可别接着聊!你嘱咐李大夫,过两天夫人回来可别认错了人,她们姐妹俩长相可是一模一样的噢!这可不得了,夫人要生气了。”说完,总统还冲大姨姐扮鬼脸儿。大姨姐笑得花枝乱颤,轻轻地朝总统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我们四个人开怀大笑。经过此事,我就观察到了一个现象,大姨姐和总统夫人使用的内勤人员、服务人员、司机、医生、保姆等是两套班子,只要从警卫人员一换班就知道是谁走了,谁来了,判断正确,不会节外生枝。总统喜欢大姨姐来,我们也喜欢她的到来。因为大姨姐一到,总统就高兴得不得了,性情也变得温和多了,对人对事都客气,对我们也不例外,和谐的家庭氛围浓浓的,总统也过上了几天寻常百姓的家庭生活,什么事情都好办了。从那时开始,每隔两三个月总统就安排大姨姐来身边住两三天,如同小度蜜月一般,因为总统知道即便这个时间段疲劳过度,有我这位李大夫在身边,也能帮助他迅速恢复体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无非是这几天多做几次按摩罢了。虽说一日三次按摩保健,体力上累了不少,但那几天我的心情相对来讲也很舒畅,因为看到总统高兴了,心满意足的样子,而且身体也显得健康强壮了。我从中国万里迢迢来到扎伊尔总统身边做保健医生,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些吗?故我虽累犹荣,苦并快乐着!3蒙博托总统的第二任妻子博比?拉达瓦比丈夫年轻十四岁(1989年我做总统保健医生时总统夫人45岁,总统59岁),总统夫人是赤道省人,她主要从事领导妇女工作和慈善事业,与蒙博托结婚后,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拉达瓦长期从事慈善事业,较平易近人,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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