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99100000022

第22章 风云际会时(3)

顾敬之是鄂豫皖边区剿匪司令,以“清乡”著称,杀地下党和不安分子是他的拿手戏,得到了上峰的赏识,所以他统治的商南境内,做到了夜不闭户道不拾遗。顾敬之是商南县首富,因为富坐上县长的位子。傅立松与顾敬之私交不错,对于治地有许多共同语言。傅立松从光山县逃到他那里,虽然客居,倒也安全。顾敬之虽然书读得不如傅立松,但也是读书人,顾敬之对他宾客相待。所以傅立松坐在“顾荆乐堂”里,有顾敬之陪他喝茶,心暂时落到腔子里了,显得神闲气定。

“顾荆乐堂”是顾敬之为三姨太修的别墅,也是他的行宫。“顾荆乐堂”座落在一架小山之中,一进三重,壁垒森严,四周修着碉楼。耸立的大门之上挂着一块巨匾,上书四个金字“顾荆乐堂”。这四个字是顾敬之请武昌一个有名的书法家写的,据说一个字就给了十两金子的润笔,四个字就是四十两金子。顾敬之要那个著名的书法家落款盖印,那个书法家金子照收,却不肯落款。

傅立松同顾敬之讨论这个问题时,顾敬之愤愤不平。顾敬之说,他娘的,巷都入了,却不肯亲嘴。傅立松笑了,说,老兄,他不亲嘴是对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在他的眼中你和我算什么东西?草头王一个,过客而已。他怎么可能为一个草头王留下千古骂名。顾敬之说,傅兄,你怎么这样同我说话?傅立松说,顾兄,放眼天下,除了我有谁同你说这样的话?顾敬之说,傅兄,你是对的。傅立松说,不,他是对的。

顾敬之说,不说这话。傅立松说,对,我俩喝茶。

顾敬之与傅立松坐在“顾荆乐堂”中重的花园里喝茶。“顾荆乐堂”中西合璧,高高的两层,全是用大别山里开采的花岗岩石灰糯米灌浆铁屑合缝砌成的,里面铺的是木地板,每重的门外耸着粗大两人才能合抱的花岗岩柱子。花岗岩的墙壁上嵌刻着斗大浓墨填就的四个字:礼义廉耻。

傅立松喝了一口茶,吞下去,指着墙壁上的四个字,说,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顾敬之说,我这样做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蒋校长的办公室不也这样的吗?傅立松叹了一口气,说,顾兄,你这样做有杀身之祸,不得善终。顾敬之一笑,说,傅兄,你过虑了。你我好比惶惶然一个丧家之犬,自身难保,何谈善终。

傅立松捧着茶盅,戚然了。顾敬之说,对不起傅兄,言重了。傅立松说,顾兄,你就不必为我费心了。天将丧斯文乎?丧,你我何言?不丧,你我何言?顾敬之拍着傅立松的手,说,傅兄,我俩喝茶,我俩喝茶。

几年后顾敬之的命运被傅立松言中了,顾敬之被人用离间计告了黑状,告他的人说他“三宫已就,六院未成”。状直接告到了顾敬之所说的蒋校长那里,顾敬之逮捕入狱,关在开封的大牢里。

那时候顾敬之并不警觉。

顾敬之与傅立松坐在“顾荆乐堂”里,续水喝茶。

这时候傻大爷进来,贴着傅立松耳语。顾敬之问,何事?傅立松说,一点私事。顾敬之说,傅兄,在我这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傅立松说,顾兄说得对。傅立松对傻大爷说,把他带进来。傻大爷就把一个扮做布生意的人带了进来。

傅立松问,黑老五死了吗?那人说,报告老爷,黑老五死了。傅立松问,是不是大外甥亲手杀的?那人说,是的。黑老五把那张纸和那块银元送到后,口口声声以舅爷自居,嬉笑怒骂,王幼勇气极了,用“掰子”一枪将黑老五打了。傅立松闭上眼睛说,是我不仁。那人说,恭禧老爷,你耳根子从此清静了。傻大爷说,那个黑老五早就该杀。傅立松怒喝,你知道什么?给我退出去。

傻大爷退出去了。

傅立松问那人,还有什么消息?那人说,老爷,黑老五临死前出卖了您。傅立松问,他说了什么?那人说,黑老五把夏斗寅带兵从汉口进山剿匪的事给王幼勇说了。王幼勇筛铜聚集三万多农会的人,打黄安县城。傅立松问,真的。那人说,是真的。傅立松问,打下来了没有?那人说,夏斗寅的兵并没有到,只是派人打前站。农会的人涌到县城,县长守不住,开了城门。傅立松说,此举不是坏事。顾敬之问,傅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傅立松说,他们不是要吗?给他们就是。顾敬之说,这个夏斗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就是手里有兵吗?你出兵就是,在汉口誓什么师?

傅立松不接顾敬之的话,问那人,攻进县城后,县城乱了吗?那人说,乱了。乱成一窝蜂。缴了警察局的枪。傅立松问,杀人没有?那人说,杀了,把县长拉到河滩毙了。傅立松问,放火没有?那人说,放了。放火烧县衙。傅立松问,县衙烧了没有?那人说,没烧成。傅立松问,为什么?那人说,刚点着,他们慌了,赶紧组织了纠察队,戴着红袖章,扑火的扑火,巡逻的巡逻。

傅立松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就好。洪水滔滔,鱼龙混杂,葫芦全浮到水面上了,让他们去按吧!他们不是口口声声要创造一个新世界吗?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造法?顾兄这一怀喝淡了,喝寡了。拿好茶出来,洗盏清盅,泡新的,我们俩重新喝。

顾敬之说,傅立松,你是只老狐狸!

傅立松哈哈一笑,笑出眼泪,仰脸问,顾敬之,都什么时候了?我能不是只老狐狸吗?

三十四

纠察队将县城局面控制住后,潘忠汝和王幼勇简短的商议之后,紧急通知两县各路负责人到县衙开会。

太阳升到天顶上,照着大别山举水河边古老的小县城,喧闹像流入深潭的潮水,渐渐地平息下来。硝烟散淡着,扑息的火弥漫着刺鼻的辛味。潘忠汝和王幼勇知道这平息是暂时的,如若不及时开会作出决议,统一意志和行动,涌进深潭的洪水就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那会由于情况紧急,开得很短,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县衙的门大敞着,临时派的哨,分三道,守在门外。会场没有布置,除了人是新的,一切都是县衙的样子。人到齐了。潘忠汝叫王幼勇主持。王幼勇说,你主持吧。潘忠汝说,你是上级任命的特委书记,你主持吧。王幼勇说,你黄浦军校毕业的,上级派你回来领导起义的,你主持。潘忠汝说,我回来的时间比你短,还是你主持。众人说,都什么时候,你俩就不要谦让了。参加会议两县各路的负责人,都是老师派回来的武昌读书时的同学,资历相当,在党内担任着不同职务。

王幼勇就主持。

那时候王幼勇没往深处想,以为是潘忠汝尊重他。

会是在县衙大厅里站着开的。王幼勇以特委书记的身份传达党的指示,宣布两项决定:一是成立苏区农民政权苏维埃临时政府,选举县苏维埃临时政府组织机构;二是宣布起义成功,将涌进县城的起义队伍三万多人择优秀的留三百多人,改编为中国工农革命军鄂东军。关于鄂东军的建制,王幼勇代表特委作了简短的说明,为了与国民党的军阀军队有别,鄂东军下面不设师,设路。分两路,黄安县的起义队伍为第一路,麻城县的起义队伍为第二路。鄂东军设总指挥、副总指挥和党代表等职务,选举产生。

王幼勇言简意骇,与会的人鼓掌通过。

接下来便是选举。

选举不由王幼勇主持,众人推举,换成了潘忠汝。

选举是在两县地下党负责人之间,用举手表决的形式进行的。潘忠汝提名一个,与会的地下党负责人举手,然后数手,按得手多少当选。潘忠汝当选为苏维埃临时政府主席,鄂东军总指挥兼第一路司令。吴光浩为副总指挥兼第二路司令。

叫王幼勇感到意外的是,与会的人像是事先约好了,作为鄂东特委书记的他,竟然没有当选为苏维埃临时政府主席,也没有当选为总指挥。王幼勇当选的是鄂东军党代表兼苏维埃政府临时副主席,分工负责后勤供给。王幼勇心中不快,按照资历,他起码要当鄂东军副总指挥兼第二路司令。

王幼勇一言不发。潘忠汝见王幼勇不快,笑了,问,幼勇,你怎么不说话?王幼勇说,你叫我说什么?潘忠汝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是我们为难你,今天这些职务都是老师安排的。在党内潘忠汝同样叫董必武叫老师。王幼勇说,我不相信。老师正在逃亡途中。潘忠汝拿出一张纸,拍着王幼勇的肩说,说的不灵,写的灵。你自己拿去看。王幼勇拿过那张纸,一看的确是老师的手迹,用的是武汉国民政府农工厅的信笺,上面写着:若是起义成功,事关前途命运,切记一定量材担任!后面列着长长的名字,谁当什么谁当什么。王幼勇的名字后面是党代表兼政府副主席,括号内是负责后勤供给。落款的日期竟是一年前的。王幼勇问,我怎么不知道?潘忠汝笑了,说,这是我受命回来时老师给我的,叫我藏着,不到时候不要拿出来。王幼勇叹了一口气说,老师怎么不对我说?潘忠汝说,这事能对所有人说吗?王幼勇说,老师是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呀!潘忠汝说,老师给信时对我说古往今来,成事不易,成大事更不易。关键在事,更关键在人。幼勇同志,党内没有职务高低,只有分工不同。天降大任于斯人,舍你其谁?为了什么?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老师看重你,请你不要辜负老师的希望。相信你能够接受这个职务。王幼勇说,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幼勇这才明白潘忠汝要他主持会议的意思。

潘忠汝说,幼勇同志,我们不是盼望着这一天吗?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老师不会看错人的。他说你在学校,你政治经济学得最好。你舅父的傅氏家族又是世代经商的,你从小耳濡目染,有经济头脑。王幼勇气极了,说,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提傅氏家族,更不要提傅立松。潘忠汝说,为什么?王幼勇说,你知道吗?他手上沾了我兄弟的鲜血。你知道吗?就在今天早晨,他派一个口口声声称他为大哥的人,羞辱我,给我送来一张白纸包着一块银元,气得我一枪杀了。他让我手上也沾了鲜血,他不干净让我也不干净。我恨他!那个老狐狸。我与他不共戴天。潘忠汝笑着问,幼勇同志,你收下没有?王幼勇说,我收下了。潘忠汝说,这就对了。光恨有什么用?一块银元对革命事业也有用的!那个老狐狸送的没错。我们是需要钱,我们是一张白纸。王幼勇说,他等着看我的笑话。潘忠汝说,是啊。兵书上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是兵马已动,粮草无有。新政权和军队刚刚建立,一旦建立,我们就不轻松了。这么多人要吃要穿,吃穿从哪里来?大敌当前,弹药要补给,伤员需要药品,弹药和药品从哪里来?你肩上的担子比我们还重。王幼勇说,所以一开会你就叫我主持,然后提名让同志们举手,让我就范。潘忠汝说,幼勇同志,党的纪律历来是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全党服从中央。我俩都是明白人,多话不说。从今天起,我俩来个明确分工,你主内,我主外。我是学军事的,军事上的问题,怎样防怎样攻,打仗的事有我。后勤供给的事就落在你的肩上。后勤供给需要设哪些机构,人员如何配备,需要什么样的人,怎么运作,由你决定,我听你的。潘忠汝问众人,大家说怎么样?众人说,好!潘忠汝说,这事就这样定了。

潘忠汝说完就宣布散会,带着人布防和布置誓师的事。

潘忠汝随王幼勇走出县衙。

潘忠汝边走边对王幼勇说,这时候布防是第一要务,不得不防。夏斗寅的兵在阳逻,听说农会武装攻进了黄安县城,不敢妄动,但是保不准不动,三万多人涌在县城里,一旦他们趁机进攻,包了饺子,后果就不堪设想。再就是师也得誓,既然成立了军队,应该大白于天下。不然威从何来?你说是不是?

心事沉重的王幼勇随潘忠汝走在大街上。

大街上一片明亮。王幼勇抬头望着天。太阳升到了天顶上。太阳明晃晃的,刺着他的眼泪流了出来。

三十五

探子将这些消息传到“顾荆乐堂”的时候,傅立松还在同顾敬之喝茶。

傅立松听到王幼勇任职的消息后,仰面望天,望了半天,张嘴一哭。顾敬之问,傅兄,你哭什么?傅立松说,我哭我。石击卵破,我命休矣!顾敬之说,傅兄,不哭。我俩喝茶。这茶可是上好的云雾茶。正在味上。傅立松点头说,听你的话。不哭。喝茶。傅立松就喝茶,喝一口吞不进去,吐了,张嘴又一哭。顾敬之问,傅兄,为什么又哭?傅立松说,我哭我的大外甥。老姐呀,劫数难逃,你的儿命休矣!顾敬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两边都哭?傅立松恨一声,说,顾敬之,参天地赞化育,世间真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懂。

顾敬之笑了,问,你懂?

傅立松点头说,对,我懂。

顾敬之问,你懂?哭什么?

傅立松说,正因为我懂,所以我才哭。

三十六

那时候潘忠汝问王幼勇,你在看什么?王幼勇说,我在看天。

潘忠汝说,天不是在吗?没有塌下来。王幼勇说,我在看太阳。潘忠汝说,太阳不是在天上吗?光芒四射。王幼勇苦笑了,问,总指挥,你在同我谈理想吗?潘忠汝说,对。

王幼勇问,总指挥,你饿不饿?潘忠汝说,刚才不饿,你一说还真的饿了。王幼勇对潘忠汝说,总指挥,此时有一个现实的问题需要请示。潘忠汝问,什么问题?王幼勇说,起义队伍三万多人的中饭怎么样吃?

潘忠汝楞住了。

在此之前,这个问题他没有想。不光他没有想,就是王幼勇也没有想。起义太仓促了,听见锣声各路人马蜂涌而至,谁也没有想到吃饭的问题。潘忠汝问,以往怎么吃?王幼勇说,以往怎么吃你不清楚吗?

以往怎么吃?潘忠汝当然清楚。以往农会集体行动,是吃大户。铜锣一响,众人带着大刀扛着长矛直奔选定的目标,在哪里闹,在哪里吃。那些大户笑脸相迎,杀猪办酒,不得半点怠慢。众人吃饱了喝足了,离开时还得拿出农会派的银子,一两不得少。农会给每个人发一些,其余的留作农会活动经费。

同类推荐
  • 璀璨的灰光(中篇)

    璀璨的灰光(中篇)

    邓智,本名邓智勇。1958年生人。O型血,有热情,常与人为善。喜欢旅游和爬山、徒步等户外运动。沈阳周六暴走江山无限户外运动群群主。1983年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当过知青、工人、公务员、记者。现供职辽宁广播电视台做导播。曾在《鸭绿江》《青年文学》《芒种》等杂志发表小说若干。自从卖上保健品,四十多岁的周子期总好忘事。如果他忽然想起什么事想要去什么地方或者去找什么人,只要自己一溜号,或是别人一打岔,接下来的事儿就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只好站着发一阵愣又颓然坐下。提前相约的事,他总要告诉人家到时候一定提醒他。好忘事,还导致他经常丢东西。
  • 幻的墓(长篇连载四)

    幻的墓(长篇连载四)

    黑木总经理总算利用他所雇佣的,取得股东会议资格的小股东力量,扭转了极其被动的处境。因为在明和化成股东总会上有位大股东提出庞大的欠款有问题而使他的处境十分尴尬。就在这时,黑木明的尸体在前穗高东壁的D处底下一块岩石上被发现了。被摔得面目皆非,血肉模糊的尸体,已经腐烂,四周滚爬着蛆虫。黑木明的衣服破碎,露出粘着腐肉的骨头。所有露出的骨头上都糜集着黑麻麻的苍蝇。可能由于尸体腐烂,恶臭四溢,甚至冲上穗高峰顶,才引人注意,被人发现。
  • 纸牌的秘密

    纸牌的秘密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场魔术表演,它背後一定有个伟大的魔术师,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他揪出来,但是,如果魔术师从不出现,你又怎能拆他的把戏呢?汉斯与父亲从挪威到希腊,寻找离家多年的母亲,在途了汉斯遇上奇遇,得到一本只有放大镜才可看到的小圆面包书,内容是一名水手遭遇船难,流落到一个奇异的小岛,岛上有52个古怪的人物,原来是一人幻想中的一幅纸牌变成活生生的人物,故事虚幻迷离,故事中又含有另一个故事。然而汉斯却要保守秘密,在途中偷看小圆面包书,不能告欣父亲,最後发现这个二百年前的故事却与汉斯有关……
  • 满江红

    满江红

    淡泊名利的画家于水村迁居南京,过着寄情山水的生活。因偶然的机会结识了歌女桃枝,两人陷入热恋,后因误会导致分手。桃枝赌气答应某老板的求婚,嫁与他作妻。在两人的结婚喜筵上,老板夫人大闹喜堂,多亏水村出面自认,化解了局面。不能忘情的桃枝追随病重的水村来到船上,恰逢渡船起火,桃枝与水村调换衣服,使水村被解救妇孺的小船载走,自己却被烧死在火中。得救后的水村沉浸在伤痛中不能自拔,偶然看到一出剧《满江红》,讲的正是一女与情郎易装救人的故事,终于因伤痛过度,在郁郁中死去。
  • 捆绑之后

    捆绑之后

    捆绑术即在不断地变幻着打结的花样,它的永恒主题依然是对人的束缚,我们在捆绑他人的同时,也捆绑着自己。太多的人认为苏童创作的特色在于坚持某种一贯的东西,此话只说对了一半。苏童对束缚自身的东西具有极度的敏感,几十年了,他的创作几经变异,多种探索和尝试。他是真正懂得“捆绑之后”,一个作家该如何应对。
热门推荐
  • 花脸

    花脸

    这是“冯骥才散文新编”书系五种之一,精选了冯骥才大量的散文作品中偏于抒情的篇章,系作者自己精心遴选,书名待定。我陡然想起一句话:“我一扑向你,就感到无限温柔呵。”我还想起我的一句话:“我睡在你的梦里。”——《秋天的音乐》。
  • 进取心·穿越大海的海鸥

    进取心·穿越大海的海鸥

    本书分为七章,内容包括:不要放弃、专心勤奋的学徒、志在四方、最好的角度、自我约束方能成大事等。收录了《蚂蚁》、《冒雪求学》、《石头与宝石》、《收买公鸡》、《家庭实验室》、《麻雀造窝》、《年少轻狂》、《破旧的航船》等故事。
  • 我的华娱怎么不一样啊

    我的华娱怎么不一样啊

    日常向华娱小说,非系统,不重口,轻松流!
  • 一线牵红娘馆

    一线牵红娘馆

    陈清的丈夫李渝死了,死在烟花巷。众人都怜她年少守寡,殊不知她正乐得逍遥。回想幼时自己识人不清,遇见了此等纨绔,那现今,就让我来帮小姑娘把把关吧。本来陈清只想当个洛城曦坊的小红娘,谁知促成的好姻缘太多,名声大噪,引来了自梳女小流苏、孤儿绣娘红袖,众人拾柴火焰高,一线牵红娘馆正式开张。
  • 青春正好

    青春正好

    每个人究其一生最难忘的大概就是青春岁月了吧!飞扬的个性、纯净的心灵,温暖的友情、刻骨的爱情……在这短暂而美好的岁月里,有爱、有恨、有喜、有悲……多年以后,当霜雪玷染青丝垂髫,渲染了缘分的色彩,疏散了命运的脉络。抬手轻抚心底回忆之城的高墙,那些历历在目、恍如隔世的过往,像水墨青花斑驳了匆匆流年,凄美......
  • 起风了·菜穗子

    起风了·菜穗子

    《起风了》是宫崎骏收官之作原著。男主人公陪伴身患重病的未婚妻节子,前往深山中疗养,携手度过节子人生最后一段时光。在与世隔绝的八岳山麓,抛弃俗世的喧嚣,他们的生命中只余下彼此。爱情在这至美之景中愈发深邃。他们共同体味着生之幸福,又为这幸福染……《菜穗子》是文学大师堀辰雄最高代表作:少女菜穗子目睹母亲的爱情悲剧,匆匆选择了沉闷而无爱的婚姻,然而她不堪忍受情感的荒芜,终于以养病为名逃离冰冷的家,住进深山中的疗养院。对幸福的渴望与恐惧,交替折磨着她的身心。此时,少年时的玩伴都筑明与幡然悔悟的丈夫忽然先后来探望,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冲击。菜穗子能否看清自己真正的愿望,重获新生?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行走在民国(壹)

    行走在民国(壹)

    历史不应该是冰冷的,而应宛若一副展开的画卷,犹如《清明上河图》。本书充分展现出了小人物的生活与生存,带着我们深入到民国,去体会历史人物的一笑一颦、一饮一啄。历史每一次转折总会对生活造成冲击,即便是小小酒桌上,都能折射时代变迁。社会名流优雅闲适的同时,草根底层怎样在苦苦挣扎,百乐门一掷千金如何摆谱,黄包车夫为了抢生意彼此打架,帮会收取保护费有哪些潜规则……还原最真实的民国社会风貌。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相府庶女:王妃不好惹

    相府庶女:王妃不好惹

    二十一世纪盛世财团的当家人,含恨而死,穿越成异世相府二小姐。初醒来惊才艳艳,护幼弟,打恶奴,斗嫡姐嫡母,震慑父亲。她嚣张,狂妄,却引来各色优异男子争相追捧。天启国太子,谪仙般的人物,独对她伸出温暖的手。“清灵嫁我可好。”天启国的杀神王爷,他将她禁锢在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说:“莫清灵,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属于黑暗。”有的人,你认为他才能与你比肩,却发现,一切只是阴谋。他一身黑色蟒袍,高位之上背对于她,冷声下令。“将这妖妃拿下,押入死牢。”这世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纵使活过了一世,再次重来,她依旧无法参透。到头来,终究是她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