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她支撑不住巨大的蛇身。身子一晃，便恢复了人头蛇身的模样。一脸苍白，唇角带血的样子。痴痴地看着半空中盘旋的龙溟。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我当初将司徒龙空的那缕魂魄寄居在你的体内，是错误的……你太强大了，本身就是可以吸纳天地灵力的龙中神话，司徒龙空的灵魂，根本没有办法强过你。”女娲略微有些凄凉的声音，似在呐呐自语一般。
四合八荒阵的割裂伤，对她已经开始起作用。从她的周身，不断的泛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血痕。殷红的血液像喷泉一般，从她身上的伤口处肆意涌出。相比平常人早就痛得满地打滚，嗷嚎连天。
可她却像是伤在了别人的身上一般，满眼的不在乎。
她只呆滞地看着天空中的龙溟，玻璃球一般的眸子，有往事在她的眼中一幕幕汇映出来。
那是初次相遇司徒龙空的欢喜，那是被慕容飞雪横刀夺爱的悲愤，那是天地不容的无奈，那是阴谋诡计的折磨。一切切，一桩桩，她辛辛苦苦的忍受，经营，却才发现，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司徒龙空，若是你的魂魄还活着，便与我一道轮回，如何？”女娲仰头轻声地询问。
她虽然是看着龙溟的。却透过龙溟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此刻，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浑身至圣阶的灵力都已经被完完全全的吸收掉了。剩下的躯壳，也在迅速的破败。
她的永生界毁了，永生宫废了，泛海地下城也夷为平地。她唯一还奢望完整的，便是司徒龙空的爱。
“嗷……”半身为龙的龙溟，忽地停止了盘旋。仰头龙吟了一声。
紧跟着，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深不可测的海底。忽而奋力一跃。跳回了海中。落在了慕容飞雪的身旁。已经变换回了龙溟的样子。
“飞雪……”龙溟开口，不料，却是司徒龙空的声音。
原本准备上前迎接龙溟的慕容飞雪，硬生生顿住脚步。七头圣兽，都不约而同地上前，将慕容飞雪保护在身后。大家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跟前的司徒龙空。
“我错了，我今天才知道，当初女娲石不是你偷的，而是女娲嫉妒我与你在一起，故意冤枉你，故意挑起天地的战争……我不该被天庭开出的条件诱惑，我罪该万死。”司徒龙空垂首，悔恨万分的说道。
在他身后不远处，是满身鲜血，犹如厉鬼般的女娲。她倏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换来的司徒龙空竟然第一个找的不是自己，而是慕容飞雪！
他还是没有爱过自己……完完全全，没有想过要与她长相厮守。
哪怕现在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天界没有了，魔界毁了，他还是没有想过要和自己长相厮守……
慕容飞雪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跟前的司徒龙空，怒喝道：“说完了，就快点滚出我夫君的身体，不然，你连这一丝魂魄都没有机会存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