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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姚内奇(3)

斯达尔采夫经常去各地走动,也认识了很多人,可是他跟谁都不亲近。他不喜欢城里人的谈话方式和外表,也不喜欢他们对生活的态度。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得出了一个经验:一个能够跟他一起打牌或吃饭的城里人,一般都是温顺的好人,甚至还有些聪明,可是就连他们也只知道谈论饮食,而对政治或科学一无所知,每当他提到政治或科学时,他们甚至会讲出一大堆恶毒的蠢话来,弄得他只好摆手作罢,然后一走了之。有时候,斯达尔采夫也会遇到一些思想开明的城里人。可是,当他跟这些思想开通的人谈起人类,说感谢上帝,人类多多少少还在进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取消公民证和死刑时,他们也同样会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问:“照你这么说,到那时人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大街上杀人?”在交际场合,每当斯达尔采夫在喝茶或吃晚饭时说到人必须工作,不然就没法生活时,大家也都会认为他在训斥他们,并因此而生气或争论不休。即便如此,那些城里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所事事,也没有什么事能够引起他们的兴趣。因此,斯达尔采夫跟他们简直无话可说,只好避免谈话,只是吃一点儿东西或是玩玩文特牌。即便他被办喜事的人家请去吃饭,他也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碟子。席间,大家讲的都是一些无聊且有失公道的话,他虽然心里觉得无聊、愤怒甚至激动,可是嘴上却连一句话都不肯说。由于他老是一副阴郁的表情,而且只会默默地看着碟子,所以城里人就给他取了一个绰号——爱摆架子的波兰人。事实上,他并不是波兰人。

他从来不参加戏剧或音乐会这类娱乐活动,但是他喜欢玩文特牌,而且每天傍晚都会玩上三个小时。除了文特牌以外,他还有一种娱乐,这就是他逐渐养成的一个习惯。每天傍晚,他都会从衣兜里掏出他给人看病赚来的钱,然后把它们仔细地清点一遍。这些钱都是钞票,有黄色的,也有绿色的;有带香水味儿的,也有带香醋味儿的;有带熏香味儿的,也有带鱼油味儿的。有时候,他的衣兜还能够被这些钱塞满,这就意味着他又有了七十个卢布的进账。等攒够几百个卢布,他就会把它们一起拿到信用合作社去,存活期。

自从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离开城里之后,斯达尔采夫只去过涂尔金家两次,每次都是被薇拉·约瑟夫芙娜请去治疗偏头痛的。在这四年里,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每年夏天都会回城里来,跟她爸妈待一阵子再回音乐学院。他去过她家两回,却没有跟她见过一次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错过了。

现在,四年都过去了。一个晴朗的早晨,德米德里·姚内奇在医院里收到了薇拉·约瑟夫芙娜写给他的信,信上说她很想念他,请他务必大驾光临以解除她的病痛。她还顺便提到了她今天过生日。在信的末尾,还有一行附言:“我也赞同母亲的邀请。”

斯达尔采夫想了想,傍晚时就动身去了涂尔金家。

“您好!”伊凡·彼得洛维奇皮笑肉不笑地迎接着他,“彭茹杰“彭茹”是法语“Bonjour(您好)”的音译,“杰”是俄语动词字尾。它们俩连用,就成了一种不伦不类的语言,意在逗乐。!”

薇拉·约瑟夫芙娜的头上添了许多白发,她已经老了。她在跟斯达尔采夫握手时,故意地叹起气来:“医师,您已经没有兴趣向我献殷勤了,甚至连我们家您也不来了。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老得都配不上您了。不过,这儿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说不定她的运气会比我好一点儿呢。”

格琪可变瘦了,也变白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漂亮、苗条。不过,她现在只是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而不再是以往那个浑身充满朝气、一脸天真表情的格琪可。她的目光和神态里透着羞愧和胆怯,好像她并不是涂尔金家的一分子,只是一位客人似的。

“多少个秋冬都过去了!”她一边说一边向斯达尔采夫伸出了手,好奇地凝视着他,心跳因兴奋而加快,“您变得胖多了,也晒黑了,看起来更像男子汉。不过,总体上说,您的变化还不算大。”

这时,他也觉得她变得更加漂亮了,只是在这份漂亮之外,她还少了或是多了一点儿东西。至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换句话说,他对她无法再产生以前那种感觉了,他也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淡淡的笑容以及她脸上的新表情,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有些讨厌。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讨厌起她的衣服,还有她坐的那张安乐椅。接着,他又想起了他当初想要娶她时所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心里更加讨厌了。四年前,他还因为她而充满了梦想和希望,现在再回想起这些来,他只觉得很不舒服。

大家用过茶点之后,薇拉·约瑟夫芙娜开始朗诵她写的一部小说。斯达尔采夫听她念着生活中绝对不会发生的事,瞧着她美丽的白发,希望她可以早点儿念完。

“不会写小说并不蠢,”他想,“写了小说却不藏好才蠢呢。”

“不错不错。”伊凡·彼得洛维奇说。

接着轮到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了,她坐在钢琴前弹了好久,可是弹的一点儿都不悦耳。她弹完之后,大家都一个劲儿地向她表示感谢和赞赏。

“我当初没有娶她,的确是一件幸事。”斯达尔采夫心想。

她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邀请她到花园里去,可是他却沉默不语。

“我们谈谈吧,”她走到他面前,有些神经质地对他说,“您怎么样了?在做些什么呢?过得好不好?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我从未忘记过您。我原本打算给您写信的,还想亲自去加利士看您。可是,就在我决定动身时,我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只有上帝才知道您是怎么看我的。我知道您今天要来,不知道有多兴奋,一直在等着您呢。请您看在上帝的份上,陪我到花园里走走吧。”

他们走进花园,坐在那棵老枫树底下的长凳上。天色跟四年前一样黑。

“您过得好吗?”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问。

“就那样吧。”斯达尔采夫回答。

他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可说了。两个人都沉默着。

“我很兴奋,”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双手蒙住脸说,“希望您不要在意。我回到家之后就非常快乐。我看见任何人都会感到高兴,这让我有些不习惯。过去发生了那么多事,如果再提起来,恐怕到天亮都说不完。”

现在,他可以近距离地看见她的脸和放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她显得比在房间里年轻多了,以往那天真的表情好像也回来了。她也确实在用天真、好奇的目光看着他,好像要近距离地看清楚并了解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原本那么热烈、温柔地爱她的不幸男人。她用眼睛向他表达了她对这份爱情的谢意。于是,他回想起了那些往事,其中包括那些小细节,比如他在墓园里久久地踱步,直至快到清晨才筋疲力尽地回到家的情景。忽然,他的心头涌起了一阵悲凉和惆怅,同时还燃起了一团火。

“您还记得我送您去俱乐部的那天傍晚吗?”他说,“那时候,天下着雨,还很黑……”

他心头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令他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抱怨起生活来……

“唉!”他叹了一口气说,“您刚才不是问我过得好不好吗?在这个地方,我们的生活能好到哪里去?哼,我们过得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们变得又老又胖,也没有了斗志。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没有一丝光彩,也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更没有任何意义可言……我白天赚钱,傍晚就去俱乐部消遣。俱乐部里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赌鬼、酒鬼,还有嗓音嘶哑的家伙,他们都让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能好到哪里去?”

“可是,您毕竟有工作和崇高的生活目标啊。那时候,您总是很喜欢谈论您的医院,而我这个怪女孩儿却不知道天高地厚,自认为是个了不起的钢琴家。事实上,现在只要是年轻的小姐,都会弹钢琴,我只是其中一员而已,并没有特殊之处。我弹钢琴的水平,就像我母亲写小说的水平一样。那时候,我还不了解您,等到去了莫斯科,我才开始经常想念您,而且除了您以外别无他想。身为地方自治局的一位医师,为受苦的民众服务,一定非常幸福吧!”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热情地重复说,“我在莫斯科的时候,每次一想到您,就觉得您是那么完美、高大……”

这时,斯达尔采夫想起了他每天晚上必做的事:兴致勃勃地从衣兜里掏出钞票清点。想到这里,他心头的那团火就熄灭了。

他站起身来向正房走去。她挽住了他的胳膊。

“在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您是最好的人,”她接着说,“我们应该经常聚在一起谈谈心的,您说是不是?答应我吧。我并不是什么钢琴家,也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分量。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在您面前弹琴或讨论音乐了。”

他们回到了正房。在傍晚的灯光下,斯达尔采夫看见了她的脸。她正用一对充满了悲哀和感激的眼睛凝视着他。这令他感到不安,心里暗想:“幸亏我当初没有娶她。”

他向主人道别。

“根据法律,您没有任何权利不吃晚饭就离开,”伊凡·彼得洛维奇送他出门时说,“您这个态度太坚决了!喂,你来表演一出!”他走到前厅时对巴瓦说。

巴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他的嘴唇上留了胡子。他举起一只手,声音凄惨地说:“去死吧,不幸的女人!”

这一切都让斯达尔采夫感到厌恶。他坐上马车,发现从前那乌黑的房子和花园,觉得它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珍贵。接着,他又回想起了薇拉·约瑟夫芙娜的小说、格琪可的美妙琴声、伊凡·彼得洛维奇的风趣话以及巴瓦的悲剧动作,这一切令他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涂尔金家可是全城相当有才华的人,如果连他们都这么浅薄无知,那么这座城市的其他人又会怎么样呢?

三天之后,巴瓦来到加利士,他亲自送来了叶卡捷琳娜·伊凡若芙娜写的信。信是这样写的:

您为什么不来看我们了呢?您是不是已经变心了?我好担心啊,每次一想到有可能是这样,我就感到害怕。我需要您亲口说您并没有变心,这样我才能安心。来吧!

我要好好跟您谈谈。

您的叶·图

他看完信之后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对巴瓦说:“伙计,你回去跟她们说我今天很忙,走不开,三天之后再去。”

可是,三天之后他并没有去,一个礼拜之后他还是没有去。有一次,他碰巧从涂尔金家路过,就觉得应该进去坐一坐,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涂尔金家。

好几年之后。斯达尔采夫比以前更胖了,满身的脂肪弄得他连喘气都费劲,走起路来需要把脑袋向后仰才行。他现在出门用的,依然是那辆由三匹马拉的、铃铛会叮当作响的车。每当他把红光满面的肥胖身子塞进那辆马车,那个跟他一样肥胖、红光满面且后脑勺上长满了赘肉的车夫潘捷列伊蒙,就会坐上驾驶座,将他的两条胳膊向前平伸得像木头一样,同时向路边的行人大喊:“靠右边走!”这幅画面可真是动人啊,会让人们觉得车里坐的不是人而是异教的神灵。他在城里的生意很忙,所以他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他已经购置了一个田庄,城里还有两所房子,现在他又看中了第三所房子,而且这所房子的价格很合算。每当他在信用合作社里听说有人要卖房子,他就会无所顾忌地闯进那所房子,把各个房间都巡视一遍。有时候,房子里的妇女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他就闯了进来,弄得妇女和孩子都惊慌地看着他。他对这些根本视若无睹,只顾用手杖戳各个房间的门,问:“这间是书房?这间是卧房?那间呢?”

他一边走一边说,同时气喘吁吁地擦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他虽然事务繁忙,但是他仍然没有辞掉地方自治局的医师这一职务。为了钱,他可以跑遍任何地方。无论是加利士还是城里的人,都已经不再叫他斯达尔采夫了,而是简称他为“姚内奇俄罗斯人名由名、父称和姓构成,直呼姚内奇,就是直呼父称,有不尊重的意味。”。“姚内奇这是要去哪儿呀?”“请姚内奇来会诊,您说行吗?”

他的喉咙一带堆了好几层肥油,所以他说起话来声音变得又细又尖。他的性情也变得凶暴起来。每次给病人看病,他都会发脾气。他一边用手杖敲打地板,一边用不堪入耳的声音大叫:“请您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不想听那么多废话!”

他没有结婚,一个人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没有什么事能提起他的兴趣。

他住在加利士的那些年,只遇到了一件快乐的事,那就是对格琪可的爱情。每天傍晚,他都会赶到俱乐部,先玩一会儿文特牌,再一个人坐在一张大桌子跟前吃晚饭。年纪较大且很懂规矩的服务员伊凡,会给他送上“第十七号菲特”酒。在这个俱乐部里,无论是主任、厨师还是服务员,都知道他的好恶,并且想方设法地迎合他。如果他们不这么做的话,就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愤怒地用手杖敲打地板。

他在吃晚饭时,偶尔也会转身打断邻桌人的话:“你们在说谁呀?”

一旦有人提起涂尔金家,他就会问:“哪个涂尔金家呀?那家的小姐是不是会弹钢琴呀?”

上述这些就是有关姚内奇的一切事迹。

至于涂尔金家,则没有什么变化。伊凡·彼得洛维奇还是像以前一样年轻,也还是像以前一样爱说俏皮话、爱讲故事。薇拉·约瑟夫芙娜也没有变,依然像以前一样兴趣盎然地在客人面前朗诵她那朴实而又动人的小说。格琪可也依旧每天至少弹四个小时的钢琴,她明显地变老了,而且体弱多病,每年秋天都会跟她母亲一起去克里米亚疗养一阵子。伊凡·彼得洛维奇送她们上了火车。火车开动时,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大喊:“再见啦!”

火车开走了,他挥动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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