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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国门外日记若干(4)

这是一个又古老而又现代的地方。阿拉伯古风与西方新风共存,似乎谁也不干涉谁,谁也不排斥对方,你愿意怎样就怎样。不像中国的许多情形那样,“新派”必定攻击“老派”,而“老派”也必定鄙夷“新派”,互相撕扯不清谁都不容对方好好活似的。陪同我们参观的那位省党部的年轻干部,下午到阿特夫镇图书馆时,我们正在参观,他就跑到一旁去,跪在地板上祷告起来了。因为那时正是五点钟,是穆斯林礼拜的时候。他是党员干部,我们看见他到了各级政府机关,颇威风的,但同时又和所有的伊斯兰教徒一样祈祷、跪拜,似乎并不矛盾。

人的意志的自由化,可以使一个国家更巩固,不会出现不团结问题。不必互相排斥非争个我是你非不可。

在阿特夫镇,本镇的党部书记、镇长,以及本镇的老人、名流十多人招待我们喝薄荷茶,这是用当地十分珍贵的薄荷草煮成的琥珀色液体,加白糖,清凉可口。旁边有两座小学,男孩和女孩分别各在一所小学念书。本镇人口一万二千人。有党员一百零五人,还有五十名预备党员。他们称党员为“战士”,而不称党员。我问了一个小问题:有多少女党员。镇党部书记答曰:本镇妇女委员会的头头是党的战士。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可以认为女党员是很少的。

镇上居民从事工业(做油管零件)、手工业(编织毛毯等)、商业。农业有椰枣树、蔬菜。人们的主食是小麦,但面包得在外地(北方、地中海农业区)买来,本地不种小麦,因为气温太高、少雨,没有熟化的土壤。家家户户大量贮存椰枣,用以代替面包。这时正是椰枣成熟的季节,大的树可收获一百公斤。树状如椰林,果实与我国的红枣相似,淡黄,含糖量极高。椰枣还出口欧洲。水的问题,全靠打井,汲取地下水,但有的井没有保障。这个镇有三眼机井,是政府投资开掘的,水源很好。沙漠上并不是什么地方都可开出水来。“有水的地方才有椰枣树,有椰枣树的地方才有人定居。”一位老人告诉我们。大片大片的沙漠是开采不到一滴地下水的。但他们开采到了石油,富裕起来了。

红茶对于他们是最高级的饮料,从亚洲进口,价格昂贵。他们问:红茶、绿茶是怎么回事?是长在同一棵树上的么?还询问台湾问题,香港问题。

晚上回到饭店,夜空里电闪雷鸣。以为有雨,其实没有。有云,不见月光。

九月廿九日晴

沙漠上不会有缺氧吧?为什么总感到胸闷不适,老想睡觉?

此刻刚从省党部回来。饭后九点出发去机场。十点飞回阿尔及尔。

中秋节。前几天我们“全团”都在计算这个日子。“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天已尽黑。在这充满着伊斯兰气氛的饭店房里凭窗远望,除黑茫茫一片沙漠,没有星光,没有圆月。

算时差,故乡月圆时刻,应是此地下午三点前后,正值烈日当空的时候。而此刻我在这儿等待月出时,故乡人已静,是下夜三点多了。

古诗云:“共看明月皆如此”。古人不懂得地球是圆的,有时差。天涯海角,并不能“共看明月”。

……

此刻十点。飞机没有来。那是一架从巴黎飞来的班机,回程时将在阿尔及尔停留。

我们坐在贵宾候机室里。大家有些睡意,宾主都没有什么话说了,说得太多,翻译同志累了,他起身踱出门外,大家哑然。

沙漠!我对你说点什么呢?白天,你在火一样的阳光下,承受着灼热的熬煎;到晚来,猛烈的风又在身上刮着,卷起阵阵沙尘。

你真大!你真空旷!你真寂寞!你真苍老!你真荒凉!世界忘记你,你不在乎。看着你,我真想哭,想号啕大哭……

告别了,沙漠!你其实是十分值得留恋的。

三毛对于沙漠的描写,无疑是注入了她的爱情。要不是因为她的荷西,她断然是不能写得那么好。沙漠在她的笔下是有生命的诗意的世界。

幼时读过的我们古老的边塞诗不是有许多写到沙漠的么!“大漠孤烟直,黄河落日圆”。何等的苍凉,何等的气势。那是诗人的。散文家三毛笔下的沙漠更可爱些——也许,“爱情”这个东西放在艰辛的物质生活中更有意义更显得纯情吧?在物质丰富起来的现代社会中,“爱情”的情愫便淡漠了,甚至变为“物质”的变种了。

此刻,月亮终于出来了。镶在宝蓝色的天幕上,用她的冷光洒向这寂寥的沙漠、这无生命的旷野……

然而,此刻飞机飞临机场上空的声音响起来了……九月卅日晴

今天白天代表团赴两个接见会。一是“民阵党”中央常设书记处主管文化宣传的书记贝西尔·阿尔登在党中央大楼接见。二是文化部长在新建的富丽堂皇的文化部接见我们。

我国大使陆维钊,文化参赞刘燊也在座。

文化部长送一本画册,印制相当精美,作品质量也很高。许多描绘古代阿尔及利亚人战争及日常生活的画面:宫廷、广场、市场、居室、庙宇、战马、帆船、沙漠、大海,以及众多的人物,全身披挂的武士、龙钟的老人、蒙面纱的妇女……我又想起昨天参观的沙漠城。其中有一个古老的名叫布宜斯耿的小城,坐落在加尔达雅市的一端,有自己的城墙和城门,保留着十分古朴的阿拉伯习俗,巷道极多,如果没有人做向导,外国人只能迷失在那纵横杂错的小巷之中。来到一个三角形的中心市场,时值黄昏,只见小贩们叫卖地毯和蔬菜,老人们坐在自己家门前的台阶上,他们安详地坐在那里,露出那种“一切都经见过了,一切都无所谓”的超然神态,仿佛这个世界的一角,这个古老的沙漠,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好像人间的一切恩怨与他们毫无干系。对于现代文明既不感到惊惧,也决不随俗入流。就这么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着,工作着,养家糊口、休息、闲谈、读书……历史学家易卜拉欣曾领我们进入小城居民自己的图书馆,是一间约三十平米的方室,和所有的小巷平屋一样,有门无窗,光线很暗。低低的天花板下,沿四面墙放着一圈书架。那些书,我们当然无力阅读。王翻译说,文字相当古老,他也无法读。易卜拉欣扶进一位老人来,这位长者已很老很老了,身体衰弱,双目失明,但声音洪亮。他说,他在这间房子里读了一辈子书,直到不能再读的时候,就每天坐在这里向来此求学的小城子弟们讲解书中的疑难,他知道书架上每一本书……

晚上,到大使馆去参加国庆招待会。

明天是我们的国庆日。各国驻阿尔及利亚的外交官前来祝贺。陆大使夫妇站在门口,和每一位来宾握手。我注意到,他们至少得站两个小时,因为人们陆陆续续前来,最后一批客人到达后,先到的客人已开始告辞,他们仍站在那儿和离去的客人握手言别。当大使真辛苦,尤其是那位大使夫人。

今年的国庆招待会,据说已经从简。来宾们站在色彩炫目的灯光照射下的草坪上,自由交谈,喝的多是本地饮料。还有茅台酒、中华烟,不多。牛肉、小包什么的放在一张长桌上,各自选取。在这里,见到许多同胞的面孔,有《人民日报》的记者,有援建的工程师,还有医疗队的领队们。使馆的同志把他们一一向我介绍。谈起国内新出版的小说,新播放的电影。这些同胞们,如果在北京的大街上,我们仅仅是互不相识的路人,会交臂而过,但在异国萍水相逢,却油然生起好感来。分别时,还依依不舍的。我结识了医疗队的负责人李长海、高谭、唐振田,他们像久别的亲人似的对待我们几位初来乍到的作家,邀我们去做客。我当场请示了团长,决定在离开这个国家前一定到他们驻地杜依哈镇去看望和采访他们。

十月一日晴

按主人精心安排的日程,今天我们由艾赫达尔(联合会书记、国家文物局局长、诗人)陪同乘飞机前往第二大城市君士坦丁。飞机四十分钟,就来到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工业和高等学府聚集的城市。城市建筑在几座山头上,自古以来是这个国家的东方重镇,原为罗马皇帝来此初建,至今留着许多古罗马遗迹。单是“沙河”两岸的悬崖绝壁上那些古老的房舍、寺宇,就是一幅幅独具风采的油画。

拜会了省党部。省委书记介绍经济建设概况。省长到阿尔及尔开会去了,由一位年轻的省长顾问陪同参观了一所可容两万学生的宗教大学的新校舍;访问本省报纸《胜利报》社及电视台等部门。

晚上,在宾馆会议室与当地作家会见。到会的多半是青年作家。他们十分希望了解我国当前“门户开放”以后的文学状况。一位年轻的戏剧作家拿出一本老舍的《茶馆》英文译本给我们看。说是前几天才买到的,读完后非常兴奋,听说来了中国作家代表团,正打算到阿尔及尔去找中国作家谈谈读《茶馆》的感想呢!说实话,这位青年使我十分感动,能在这里看到老舍的书、听到一位阿拉伯青年对老舍的崇拜景仰的话语,每一个中国人都会很感动的。我们简单地介绍了杰出的作家老舍。

座谈会上,有几位作家接连提出问题:中国有没有一个妇女问题?中国的文学对于妇女问题是怎样反映的?这个问题,在阿尔及尔也有作家提出过。我想,也许是这些作家面对阿拉伯世界的这个古老问题在进行着思索,并以文学来参加普遍存在的妇女问题的讨论。的确是,群众中古老的习俗,如男女之大防,随处可见;妇女参加工作的比例很小;早婚,以及计划生育还未引起社会注意,等等。一位记者,他在《胜利报》工作,又是一位诗人,今天在车上他告诉我,他今年四十八岁,他的妻子三十八岁,他们已生了十二个孩子,他们结婚的时候,他二十四,妻子才十四岁,不停地生育,妻子完全被家务事困住了。我问他还生么?他不无戏谑地说,听从上帝的意旨,能生就生下去吧……孩子太多,目前已成社会问题,教育设施跟不上。目前全国的青年人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六十五,都是一九六二年独立运动以后出生的。青年多,结婚的就多,每个星期六都有很多人结婚,一串彩车,吹奏唢呐,游行于繁华街市。所有这些,当然引起敏感的作家们的关注。为社会的发展,国家的未来,作家的责任心是很强烈的。他们把这些问题,归结为一个“妇女问题”。他们想了解我们有没有这个问题,文学又是怎样反映的。团长叫我回答。我说,我们国家的宪法和法律规定了在政治上、经济上实行男女平等,妇女和男人一样享有平等的权利。由于改革推动了经济的繁荣发展,为人民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妇女参加工作和社会活动的人数比过去多得多了。计划生育问题,抓了十余年,成效显著。当然这方面困难多,困难主要在农村。我们的文学,也注意到了妇女的进一步解放问题,但它是被作为整个社会发展的问题提出来。妇女问题,当前应主要是一个反对封建主义思想的问题,当然是存在于社会许多领域。然而,在目前,即使是有名的女作家们,她们的关注对象,也还没有落在妇女本身,而在于表现祖国发展,在于政治、在于人生和道德方面的主题。

明天还要参观一所综合大学,然后返回阿尔及尔。

十月三日

昨日晚回到阿尔及尔。在一家江苏人来此开设的饭馆里,我国大使宴请阿著名作家和中国作家代表团。这间刚开张不久的中国菜馆,生意兴隆、价格不低。

今天活动特多。

上午八点,到党中央大楼,拜会民族阵线党中央书记朱必烈。这位四十二岁的领导干部兼任全国作家记者翻译家联合会主席。

九点,在同一幢大楼里,党中央常设书记处书记谢尔赛接见代表团。朱必烈和陆大使、刘燊参赞在座。谈到两国作家进一步合作、互访、书刊翻译介绍等问题。

十点,使馆文化处的吴永华同志陪我前往杜依哈镇,访问中国医疗队的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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