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就连我也忘了。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很无奈,失忆的女王和一个失忆的妃子?我曾经想过她之前单纯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又觉得不像。她没有必要让自己受苦做管家,更没理由让我做她的‘大哥’。
呵,其实她有没有失忆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身份始终只能演一个局外人,她的世界,我进不去,我的世界,她也没有进来。
我和她迷失在树林里,但我还是无谓的坐下抚琴,弹奏着《燕席曲》。但是她却听到睡着了,而且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鸭霸’。不用说,这肯定又是哪个男子的小名,但能让她这样无顾忌的说出来,那个人应该也很幸福吧。
但不知怎么的,她突然伸出手,轻搂过我,深吻着我。
当时我就呆了,愣了,傻了,懵了,更甚至忘记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就知道,她在吻我!淡淡的桂花香浸入口中,很甜美的味道,我也因为如此,迷失了瞬间。但很快的,我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个代替品,她只不过是在梦中吻着‘鸭霸’,而我,成了‘鸭霸’的代替品。
她一定也这样吻过那个男子吧,不然她朦胧的眼神不会这么温柔。没过多久,她醒来了,但是却忘了刚才的吻。呵,其实我不该在乎这些的,不是吗?
我们在山洞里避雨的时候,她硬要做我的‘人肉枕’,没办法,我带着忐忑的心情,依偎在她怀里。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她说:“你恨从前的她吗?”
“恨。”
“你恨现在的她吗?”
“呵,你不知道,现在的她,和你很近,只是你在远离而已,你能接受她吗?”
“相信我说的话,你和她之间,没有距离,而且,她和从前的她,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你是谁?”
“另一个她。”
我从梦中醒来,看到她紧紧抱着自己,那困倦的睡眼和轻颤的睫毛,我相信,她真的已经不是那个‘她’了。俯身,偷偷亲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横空拦起,抱回桃花村。
她醒来后很惊讶我的变化,一直对我不停的嘘寒问暖。呵,其实,她也变了不是吗?而且我已经尽力的抹去那段回忆,做一个好‘大哥’,而她,只是曲涵,我的曲涵。
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开桃花村!她的身份已经暴露在桃花村了,而且村里的人也有不少人知道,更甚至的,有些已经开始偷偷流传。她住在这里,太危险,我必须带她离开。
在客栈里,我们见到了一个恶女李巧巧,从刚开始看见那个李巧巧虐打别人开始,我就一直忍着不出手,避免被别人发现身份。但是她却冲过去与李巧巧对质,还被人抓了起来。我坐在桌子边,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一个不懂得自卫的堂弟!但令我吃惊的是,李巧巧居然是李凤的女儿,而且她手上有官牌,我也只好忍气让她将我们抓起来。
李凤是个贪官,平日里听娘谈起过,而且这个李凤与别国有丝,是倾女国中一大奸臣。若是让李凤知道她的身份,她一定会受苦的。我不能,亦不忍心让她受这种罪,而且保护她,是我刚许下的承诺。她的冒犯之罪和那三十大板由我来承担,其实我是无所谓的,这点痛,只是皮肉之伤。更可况心中痛我也试过,这点伤痛又何妨?
在我被人拖下去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叫唤,那时候真的很满足,她,也会想着我的安危。在那三十大板打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是嘴角带笑的,虽然痛,但是我得到了她的一声叫唤。真的,很满足。而且我用自己证明了,我在保护她,用生命去保护。
但她还是被打入天牢了,看见她抱着自己流泪的样子,我欣慰的笑了。因为她这次的眼泪,只为了我而流。“笨蛋。”我呵斥了她一声,沉沉地倒在她怀里。
淡淡的桂花香,就像是一种无形的药物,她安抚着我满是血痕的身体。如果真的可以,我想永远这样躺下去,那样的话她就会永远记住我。但是我不可以,我要保护她,做她的后盾。原本倾女国男子说这话是要遭人耻笑的,但又如何呢?我保护她,用身体去保护,用不确定的感情去保护,用心去保护。
昏睡中,我隐约看到到有人将我和她带走,那个暗色的背影,好像是那个叫‘煦儿’的小厮。但是那人的脚步声,却带着几分沉重,像是练武之人。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会武功?出于私心,我没有告诉她,那个就她的人是‘煦儿’。
逃离了李凤的魔爪后,我决定带她离开倾女国,去风翼国游玩。那里的民俗风情很淳朴,而且是与倾女国不同国风的男尊女卑,我一直很想见识。但是出风翼国很难,光是出塞关卡就是个问题,而我和她就天衣无缝的在官兵面前上演了一场‘兄弟情深’。呵,令我想不到的是,我的涵涵居然也是个大话精,而且是个高手。
去风翼国的路途很远,几乎要走上整整一天。我和她坐在马车里,看着她对着外面的黄土抱怨,看着她嘟着小嘴熟睡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奇怪,女王,也可以有这么俏皮的一面?
我们在风翼国遇到了一个叫卡迦的少年,说真的,看到这个卡迦跟她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想上前掐死他的冲动。但也因为这个少年,我得到了和她跳‘民族舞’的机会。舞跳到一半的时候,卡迦把我拉走了,说是喝什么上等好酒,可我从前就是滴酒不沾,更何况在倾女国,男子是不允许随便喝酒的。很快的,我被他灌得林町大醉,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卡迦送入帐篷了。
那时,她正睡眼朦胧的侧躺在床上。白如凝脂的小手把弄着胸前发丝,青色的单薄睡衣微微敞开,腰间的素白腰带松垮着。我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将她压在身下。我心痛,因为她在挣扎,她说“不行”。无言,我俯身,吻住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送我一个真心的吻可以吗?一个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