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姜云升才慢慢放开秦湘湘，手指拂过她的唇，轻轻摩挲着，眼里满是宠溺之色。
“湘湘。”
忽然听到的声音让秦湘湘身子一震，也明白了姜云升刚刚那一番举止的意义，他眼中的宠溺果然还是假的。这样想着，心里不由发酸。
“湘湘，我听说你回来了。”不是没有看见刚刚的一幕，欧景祖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五年前你不是逃婚了。”
“我——”秦湘湘刚刚开口，腰上忽然一疼，姜云升搂住了她的腰，虽然他什么都没说，秦湘湘知道他在无声地警告着她。
“湘湘，我想过了，我不能没有你。”将鲜花递了过去，欧景祖说道，“我们，和好吧。”
一句话让姜云升的脸色变得更加乌黑，让姜云升更加恼火的是，秦湘湘推开了他，走向欧景祖。
姜云升冷着脸，看着秦湘湘接过鲜花，猛地拉过她，搂在怀里：“她就要和我结婚了，欧先生这是特意来祝贺的？”
欧景祖的神色有些黯淡，和秦湘湘说道：“今天看来不方便，湘湘，过几天我再来找你。”
姜云升面露得意之色，在欧景祖离开之后，转手转手将那簇鲜花扔在了垃圾桶里，贴在秦湘湘的耳朵上咬牙切齿：“晚上，我们再来算算这笔帐。”
秦湘湘看也没有看姜云升一眼，径直地走进屋子。
姜云升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看着嘴唇咬得发白的秦湘湘，姜云升恶劣地故意重重一击，终究让秦湘湘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湘湘，我们结婚吧。”
听见这句话，秦湘湘原本无神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恐慌之色，她开始挣扎：“不。”
她的力气又怎么敌得过男人，男人轻而易举地制服了她：“这几次没有采取措施，是不是应该有了。”
“我上环了。”
姜云升原本温柔的神色僵硬住，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秦湘湘：“你说什么？”
慢慢地抬起手，秦湘湘扶向姜云升的脸颊，唇弯起一个弧度，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上了，避孕环。”
姜云升脸上的神色愈发僵硬，捏住秦湘湘双肩的手越来越用力，猛地，姜云升起身，利落地穿好衣服，摔门而去。
躺在床上，秦湘湘觉得眼角发酸，翻了一个身子趴在床上，眼泪慢慢地溢出眼眶。忽然间，房门又被推开，一脸盛怒的姜云升回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床边止住。秦湘湘以为姜云升要说她什么，只是，姜云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湘湘，你怎样才愿意相信我。”
姜云升一反常态，隔日丝毫没有提及要秦湘湘去医院取掉避孕环一事，反而主动要求秦湘湘陪着他去秦家。
看着秦湘湘那错愕的神色，姜云升笑道：“不上门，怎么提亲。”
直到坐上车子，秦湘湘才反应过来姜云升的话，惊愕地看着姜云升：“你说什么？”
“提亲。”姜云升说的理所当然，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蹦出是那样随意。
“你打算怎么和妈妈说？”因为她不声不响地走了五年，秦母本就对姜云升有意见，怎么可能会让她嫁给他。
似乎是猜出了秦湘湘心中所想，姜云升说道：“岳母已经同意。”
秦湘湘一惊，脱口而出：“你威胁她？”
淡淡地看了秦湘湘一眼，姜云升眼眸中流露出失望之色：“我只会威胁你。”
到了家，秦湘湘发现秦母对待姜云升的态度的确不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笑容满面的。心中好奇，趁着在厨房帮姜母择菜时，秦湘湘偷偷问秦母：“妈，你为什么对他改变态度了？”
“你们都有孩子了，我也不想让我的外孙没有父亲。”
秦湘湘有些不安：“妈，你告诉他了？”
秦母笑道：“告诉他，你以为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平静？他倒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我还是没有看走眼。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了。这孩子也有心，把大姐送去美国治疗。”
秦湘湘择菜的手一顿，这事是用她的身体换来的，姜云升多半是没有和秦母提及，看着秦母对姜云升赞不绝口，秦湘湘默默地垂下了眼眸，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那择着菜。
“湘湘，其实我答应他，还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话。”
吃饭的时候，秦湘湘有些心不在焉，倒是秦母一个劲地招呼：“小姜，这可是湘湘亲自下厨做的，多吃点。你们住一起和我明说就是，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湘湘这孩子，还真像她母亲，认准一个人后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秦湘湘抬眼看了下秦母，迅速地又低下头，如果没有听见秦母之前的话，她会反驳，可是在听到那句话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妈，今晚，我想回来住。”忽然间，秦湘湘说道。
姜云升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看了秦湘湘一眼，没有说什么。
秦母颔首：“也好，你们下午去把证领了，晚上大家聚一聚。”
“证？”秦湘湘茫然，“什么证？”
秦母拿起筷子敲了下秦湘湘的脑袋：“你说什么证？小姜，户口本已经准备好了。”
秦湘湘本在吃鱼，听见秦母这话，险些被鱼刺卡到。
姜云升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妈，你放心。”
秦湘湘想起秦母和她说，让秦母放心把秦湘湘交给他，只因姜云升说了一句话。
“我可以等她五年，如果她不回来，等她一辈子。我不想解释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
去民政局的路上，姜云升见秦湘湘一直看着他，问道：“你不愿意？”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双手交握在一起，秦湘湘盯着姜云升，“你爱我吗？”
姜云升神色不变地看着前方：“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娶你？”
“不是为了报复？”
“秦湘湘，我是那样一个没用到把女人当做工具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