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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献诗

天空在海水上

奉献出自己真理的面容

——海子:《弥赛亚·献诗》

晚于爱当和伊娃,也晚于我年轻时爱吵架

年老时相濡以沫的双亲,他们是一对

传说中的鱼,深陷时光的泥淖

或因飞逝而留下的涸辙。而我的水尚多

此刻我在太平洋的上空,思念他们

“阳光从天而降,穿透了海水……”[1]

晚于史诗,晚于十九世纪的传奇

暴风雨处于身体的下方,重云之上

是我未完的旅途,这奇妙的对称让我怀想

终有一天一块骨骼将仰面安息

在无边沙漠中陷入回忆

与洪荒一起,承受暴晒的阳光

“让我,用回忆和歌声撒上……”[2]

而那时,此生的一切

依然会像

坠毁的残片,隐隐漂浮于来世的水面

风雨如晦,雷声隆隆,大海在震颤,谁

会记得那渐及断线的沉沦,沉寂,以及

终无问津的搜寻

鱼骨和化石。“用尽了天空和海水”

“中间的沉默和逃走的大神”[3]

谁?哪里?什么?

请把我这首歌,献上,献上

2013年4月13日,旧金山——北京

注释

[1] [1][2][3]均为海子诗歌《弥赛亚·献诗》中的句子

[2] [1][2][3]均为海子诗歌《弥赛亚·献诗》中的句子

[3] [1][2][3]均为海子诗歌《弥赛亚·献诗》中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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