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睡意,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魇之牙如一团迷雾笼罩着她,怎么也走不出来。
“君定,到爸爸这里来!”
是父亲的声音。可是她快要看见父亲身影的时候,一会儿功夫又不见了,怎么喊也喊不出声。
还没来得及寻觅,场景速转。自己在京都拍戏,父亲病危,那时她在首都拍戏,抛下一切赶回来,却接到了爸爸因抢救无效而去世的消息,这相当于晴天霹雳,她跑去太平间,趴在爸爸的床边……
“啊,爸爸,不要……”她在噩耗中惊叫,尽管空调开到了25℃,惧怕的汗水还是浸透全身。
原来只是个梦,可是,画面为什么那么真实呢?触感也是,仿佛就发生在刚才一样。感觉到钻心的痛!
沈君定想再次看一看时间,可是却找不到手机了。她打开床头灯,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眼睛不适应强光而睁不开眼,但却不影响她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五点半。
室外的知了似乎也在失眠,蝉鸣声不绝于耳,把幽静衬托得更甚。凌晨五点半的花都城,她第一次见。
尽管只是个梦境,但是恐惧感迟迟不散,粗喘的呼吸声弥漫在卧室里,眉头紧皱,不施粉黛的愁容,增添了她内心的不安。
再强悍的人,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只不过不会表现在外人面前。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冷漠高贵、彪悍强大的模样,这样相当于给自己穿上了一层保护色。
夜色很美,她却兴致缺缺。
长夜漫漫。
覃唐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脑海里整宿整宿浮现着白天张绝色面容。
他活了快30年了,见过的美人比被人吃过的大米还多,居然觉得那张脸很特别,甚至还有点可爱。
情商不是很高的覃先生想不通。
他有点烦躁地打开电脑,看完了并回复完这个星期积压下来的邮件。
还是很闲,他拿起了手机,这个点~也不管别人睡没睡。
“喂!谁,有事说事,没事挂了!”电话那一头的人,跑到了离房间最远的地方,压低声音还是能听到丝丝沙哑,吵到熟睡的那位。“唐老鸭,大晚上的你干嘛?老子刚睡下!”
覃唐打趣:“啧啧啧,几次?”
“关你什么事?”雷浩烃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睡意,干脆闲聊了起来。
覃唐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老雷,你说,一个男人晚上整宿整宿的失眠,是为什么?”
老雷一笑,“你失眠?”一向很能睡的人居然失眠了。
覃唐急忙补充:“不是我,是我帮一个朋友问的,你不是医生吗?”
你丫的有几个朋友我会不知道?
雷医生立马会意,所谓的“朋友”,不就是这个三更半夜整宿整宿睡不着的哥们吗?
他看破不说破,坏笑:“男人睡不着,无非就死两样儿,一是缺票子,二是……”
雷医生故意卖卖关子,也不怕会不会被报复。“妹子。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缺的是什么?还是二者都没?”
覃唐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手机,他缺……
脸有些红润红润的唐老鸭:“我朋友不缺钱。”
“行,那就是缺妹子了”,雷浩烃打了打哈欠,不行了,得睡了:“还有事吗?
“那一直想着,是几个意思?”覃唐挠了挠脖子,心痒,不忘补充:“我帮我朋友问的。”
行吧,朋友。
雷浩烃继续打哈欠:“你朋友跟那妹子认识多久了?到什么程度了?”
“两天”
准确来说,见过两次。
“什么?才两天?”雷浩烃一个惊讶,震惊,那家姑娘这么牛批,才认识两天,就把他们大院美人的魂都勾走了?
被勾了魂的某人恹恹应了:“嗯。”
有情况。
雷医生继续套话:“那位姑娘怎么样?”
覃唐的脸颊出现两坨难以描述的高原红:“好看。”
腰好细,腿好长,想……
覃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雷浩烃:太好了,这帝都脾气差出天际的第一美人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