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霍空语搁宫里是要拿来掌嘴的。
不过……沈月皎倒是有些期待。
“几日不见，你爱管闲事的功夫长进不少。”
沈月皎突然很可怜这个霍家小姐。
“知道了知道了，又指桑骂槐。”霍空语转向沈月皎，“喂，你叫什么，我们下次约啊。”
霍问渠皱眉，“礼数白学了？”
“二哥你知道我学不来这些的嘛！”霍空语续而追问，“你快回答我。”
“沈月皎。”少了些弯弯绕绕，沈月皎直接报出姓名，“下次无可期，这次分别，愿你和你所忧之人，平平乐乐。”
霍空语杏眼上扬，“好一个平平乐乐，不过没有无可期，我会来找你的。”
沈月皎还未答话，霍空语身旁的那人便不耐烦了，转身走回轿车前，霍空语来不及等沈月皎回话就急急地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沈小姐，奴才本不该多嘴，但劝您和霍将军远点。”
哦？
“原因。”沈月皎开门见山。
“二小姐待字闺阁，定是不知霍将军的手段。”尽远字字停顿，愤慨一时。
“手段？”月皎不解，“一个将军，你和我谈手段？”
“为了权，他带着三盏皇灯，一盏杀尽宇文族人，一盏私调兵马，独上禁城，一盏诬杀太子，逼宫先帝！”他字字停顿，愤慨万分。
月皎见她双眼充满恨意，无奈叹息，“你且宽心。”
“如何宽心？”他怒及反问，“二小姐以为他只做了这些吗？”
“先帝震怒，下令猎杀霍问渠。不曾想霍问渠一人领兵，杀进了皇宫！那是血！皇家人的血！如若是不踩着这血红色的路，他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位先生，你的话，太过绝对。”许是尽远的声量过大，一旁的农妇上前驳言，“当年霍将军为了大燕以一人之力独抗外藩之时，也是血，若不是踩着自己的血，如何保护我大燕？”
“霍将军保家卫国，我大燕才能走到如今。”
“那也不能抹掉他的过错！”尽远大吼。
农妇显然一震，收了摊子匆忙跑远。
“罢了，你说的我知道了，先回去吧，时候不忘了。”
尽远闷哼，却不再说话。
沈月皎朝着霍问渠离开的方向望去，内心百感交集。
一个朝野侧目却又清冷至极的军人，一面保护家国，一面逼宫杀戮。
谁也不知道，他从人群中缓缓走来的时候，是脚步声先占据了耳畔，再是那张看淡一切的占据了眼眶，最后是霍问渠这个人，点点落在心间。
回程的路上。
“皎皎可寻到什么好玩意儿？”魏卿南寻了一块盖货的净布，这会儿沈月皎不用躲在箱间，轻松了许多，也能和前座的魏卿南聊聊天。
“没什么，倒是遇到了霍将军和霍家小姐。”沈月皎想再知道些，这样问，魏卿南肯定会与她讲些霍家的事情。
“霍将军？”魏卿南加重了语气，“前几日宋家千金想假摔卖弄可怜博取霍将军的欢心，这霍将军直接让人拨了衣服，活活溺死在河里，再给宋家送回去。你可尽离他远点，虽说你大姐与他有婚约，但他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脱了衣服已是奇耻大辱，又给扔水里溺死，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那……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与我们沈家有婚约？”
“皎皎可明白当下政局？”他似问，却又直接言，“霍将军即将远赴南国，当下军饷可谓是少中又少，而我沈府掌握后田命脉，与我们沈府联姻，百利而无一亏。”
“大伯用整个沈家的家底给霍二爷买军饷，霍二爷算是个有取舍的人，一个婚姻换我们六朝古都长营的沈家，也不算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