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资质真不错，我决定收她做我的亲传弟子，”珞琅宗宗主起身，坐在床边，“现在，大概在接受‘教育’和‘训练’吧，成为放浪形骸的‘哔——’娃的试炼。”
“……什——么——？！”江连的眼神瞬间变了，那是怎样的一个眼神呢？那是——
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动怒一般的眼神，那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中，仿佛藏着这个天地的所有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天崩地裂！
就算是珞琅宗宗主，也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仿佛下一刻整个天地都要砸下来，把一切个砸个粉碎，一瞬间被震慑住了。
“说！你到底把菩叶给怎么了？！菩叶到底在哪儿？！！”江连抓起珞琅宗宗主的纱衣衣领，“你这个蝼蚁一样东西，你怎么敢？你怎么能？！”
“啪——”珞琅宗宗主回过神来，一巴掌打偏江连的头，“你说谁是蝼蚁？！小畜生，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
“砰——嘣——嘭——……”江连被红绸狠狠地摔打，一时是墙上，一时是地上，一时是屋顶，把他整个人摔打得血肉模糊。
红绸终于放开了江连，让他在地上滚了两圈，“噗——”江连吐了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没能起来。
“啧啧啧，好看的身躯和俊美的脸蛋，都被摔得不成样子了呢，”珞琅宗宗主赤着足，走到江连的面前，“求我啊，舔我脚指头，我就给你治伤。”
“菩叶……”江连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但是他还是执着地抓着珞琅宗宗主的脚。
“你怎么担心那个小丫头吗？那我就偏要让你看看，她是怎么被调教成为我们珞琅弟子的。”珞琅宗宗主双手环抱，微微抬起下巴，吊梢着眼看江连。
“咔嚓——”“啊——！”珞琅宗宗主狠狠地踩碎了江连的掌骨，江连禁不住痛呼。
“咻——”红绸捆住了江连的手和腰，再次把他吊起来。
珞琅宗宗主瞬移，带着江连来到一间阁楼。
菩叶被两个宫装女子死死地压着四肢，身侧是一堆不堪入目的乌糟房中术之物，她们扒拉着菩叶的衣裳，神情冷漠。
“不要，不要，放开我。”可怜的菩叶带着哭腔。
“老实点！这样你就能少受点苦，放心吧，很快你就会爱上它们的。”宫装女子
“江连……哥哥，救我……”菩叶看到了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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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莲！哥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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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江连，“是啊，我是哥哥。”
最先诞生了真身，最先走出了这个世间，他是最古老的圣人！他是哥哥！
江连的眼前其实很模糊，他只能看到一个大概，但是看不到，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以前也发生过差不过的事情。
江连突然平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你们凡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热衷这种事呢？这种事哪里好了？”
“小畜生，你叫谁凡人？”珞琅宗宗主，“这种事有什么不好的？男女之事，乃是世间极乐，不是么？”
“呵！”江连的眼神变了，变得冷漠无情，又悲天悯人。
这是圣人的眼神。
神明看世人，如同看蝼蚁在扑腾，既悲悯又无情。
“呲啦——”红绸化为碎布，江连却依旧悬浮在半空。
“凡人的极乐，与圣人并不相通，”江连，啊不，应该是莲圣人，“不成圣人，皆是凡人，皆是蝼蚁。”
“咻——”暗芒从不知名的地方飞来，江连把它握在手中，像是握着一柄法杖。
天地共鸣，圣人显化！
“轰隆——”地动山摇，“呼——”风卷云动，整个天地都在和莲圣人共鸣，巨大的莲花法相横亘在这片天地，缓缓绽放——
火红色的如同烈焰燃烧的莲花中央，端坐着一位圣人的虚影，他手持莲花法杖，因为身影太过巨大而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微微垂首，他睁开了眼，像是这片天地张开了眼。
只是看了万物一眼，万物就化为了尘埃，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需要一瞬间，一眼万年……
整座山谷连带着周围的雪山，全部消失！徒留广阔的大地，泥石露出地面，等待着雪的覆盖，但消失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怕是没个几天几夜的大雪都覆盖不完吧。
“唉……”圣人虚影发出一声叹，像是悲悯凡尘的脆弱不堪，又像是嘲讽凡人的不自量力。
然后，缓缓弥散在这天地间。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这就是莲圣人的真身，被镜女圣封印了的圣人真身，明明还不完整，但就是这么强大，强大到让世人绝望！
圣人不仁，以众生为刍狗。
这是对的，神明袖手世间事才是最大的慈悲，对天地、对圣人而言，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做法。
圣人不仁，不仁至仁。
菩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得救了，跑过来抱着江连嚎嗷大哭，“呜呜呜呜啊——……”
其实活得天真单纯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像是菩叶这样的，天大的事儿也不会放在心里的人，活得多么自在。
“好了好了，别哭了，”江连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菩叶的小脑袋，一把把她抱起，“我们走吧。”
“嗯。”菩叶打了个哈欠，窝在江连怀里睡着了。
江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漫天大雪中，雪白的大雪似乎能掩盖一切罪孽。
江连被珞琅宗宗主当沙包甩来甩去那么久，都不想用圣人真身，因为圣人真身的威力真的太过可怕！比起圣人真身造成的破坏，江连受的那点子伤真的算不上什么。
其实江连就不该用圣人真身，这么可怕的存在就不应该插手这个世间的事儿……但是他是圣人的同时，也是一位哥哥。
而且——
“损耗了五百年的本源力吗？”江连挠了挠头，“我也是堕落了，就只是睁开眼，就耗了我半条命。”
……莲圣人啊，你睁开眼的威力堪比陨石撞击啊！五百年本源力，这很正常好不好？！
江连走后，有人来到珞琅宗的旧址——
“卧槽！到底是谁这么可怕？居然在一夜之间叫珞琅宗灭了门不说，还把雪山都抹平了！珞琅宗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