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我就住在这片森林的中央。其实灵池离中央地带已经不远,就算按普通人的脚程,很快也可以到达。”
在前行的途中,秦枫、洛雨笙二人随意地聊着天。
“我们到啦!”
不久,稍稍走在前面的洛雨笙停下脚步,伸出手向前一指,“我们便是住在这儿。”
秦枫的目光顺着少女所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只有空地的中央还留着一棵大树,繁茂的枝叶如巨伞一般撑开挡住多余的阳光,而穿过叶缝漏下的斑斑驳驳的光束则给空地又添几分宁静安详。大树的一侧有一座精致的草屋,木制的门窗制作得精细平整。草屋的门侧挂着两串四角铜铃,微风吹过便会发出清脆的鸣响。四周的地面上可见的残留着几座树桩,树桩的断面切得平滑如镜,其中一个树桩上正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
此时似是感觉到二人的出现,老人转过身来,对洛雨笙道:“丫头,你先进屋去。”
“哦,知道啦。”,洛雨笙点头答应了一声便乖巧地向草屋走去。
“那么年轻人,你过来吧。”见洛雨笙回到草屋之中,老人将目光转向秦枫。
“是。”秦枫闻言,点头走向老人。
“年轻人,你到了这儿,想必心中会有许多疑问,现在便问吧,老朽为你一一解答。”老人的声音苍老而平静,似那古井不起一丝波澜。
秦枫点了点头,看向老人。老人虽须发皆白,却没有一丝老态龙钟之意,此时正带着微笑,平静地等待着他的提问。
秦枫心知老人不凡,试探性地开口:“敢问前辈为何要将我救下并带我到此?”
老人看着他的反应,却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你叫秦枫是吧,如果你此刻是在对我有所警惕或有所畏惧,那大可不必。”老人笑着继续说道:“至于你的问题,说来话长。你可知,你所居住的易安城是在什么国度?”
秦枫略作思索答道,“据我所知,易安城位于大楚版图中偏西的云崖州,大楚共有十二州,云崖只是其中之一。每一州都无比之大,以普通人之力就算借助马匹,横跨一州也需要数月时间。而大楚的面积更是不可想象。”
老人摇了摇头:“这个世界远不止如此,大楚,不过是这世界上众多国家之一罢了。在这个世界上,中原部分四国并立,分别是大楚,大赵,大魏,大齐。大楚是其中最小的一国。而在南方靠近无尽之海的地方有一国叫渔乡,北方极寒之地有一国叫玄阴。这,便是世界六国。而除此之外,更是有南方的无尽之海,西方的天丛山脉,北方的极寒之地。这三处地方人迹罕至,深处更是至今无人敢踏足,由于极其危险称之为禁地也不为过。”
听到这,秦枫的心里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面色不禁微微发白。这是他以前从未听闻过的世界。
老人笑着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而这个世界上的修士也并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样凤毛麟角。事实上,这个世界上的修士数不胜数,这是一个以修炼者为主导的世界,我也只是众多修士中的一员,沧海一粟罢了。而易安城这样修士稀少的状况不过是因为其太过渺小。虽说不该因修为的高低产生歧视,但这个世界还是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老人顿了顿,似在警惕四周。随后接着说道:“不过,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侥幸地获得了一种当时所有大能都眼红,不惜为之大打出手的逆天功法。旷世大战一触即发,大能们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功法最后却落入了我的手中。”
说道这里,老人又不由地一叹:“这本功法不知何人所创,记载的东西却是惊人无比。一言出便万法相随,练至更高处甚至连天地都得在一语之下臣服。本以为此生成仙有望,却不料我尝试了千方百计也根本无法修炼这本功法。后来唯恐自己因这本功法而被他人盯上,我将其销毁记在心里,等待一个适合它的人将它传下来,我苦苦寻找却一直没有收获。”
说到这儿,老人站起身来。通过起身的动作,秦枫能看出老人的双腿依旧稳健有力,没有半点羸弱的迹象。
老人笑了笑:“秦枫,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体还很硬朗。”
秦枫如实地点了点头。
“哎……”老人长叹一声,“可我的大限已经不远了啊。”
秦枫陡然一惊,正要说话却被老人抬手制止。
“修士虽然寿命比普通人要长,但终究不是仙人,总有要归于尘土的那一天,这点老朽早已看破不必多说。多年前我预感到自己寿元为数不多之时,我遗憾的是未能将那本功法流传下来。那功法这世界上所有的的修士和几乎所有的普通人都无法修炼,符合条件的人太难以寻找,就在我要放弃之时却发现了你。”
老人说着,目露异色地看向秦枫:“你的筋脉异于常人,想必在丫头给你通脉果那时你便知道了。少量倒是没事,通脉果会正常地为你疏通筋脉。但当通脉果的量一大,便会扩张你的筋脉。冲撞你的原因便是想从你的筋脉中逃走,停止继续扩大你的筋脉。”
“你的筋脉无法留住灵气,灵气会向体外散失。本来这注定你此生无法修炼,但以我看来,你这天生的缺陷却成就了你,让你成了这本功法绝佳的修炼者。而通脉果再次误打误撞扩张了你的筋脉,让灵气散失更加通畅,这也再次提升了你与这本功法的契合度。”
语毕,老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让秦枫能有时间将如潮水般涌入自己脑海中的信息一点一点消化掉。
大约一刻钟后,老人见秦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于是再次开口,“秦枫,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留下来传承这套功法,从此你会走入一个和你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另一个是现在离开,忘掉此地。立刻回到你姐姐的身边过平凡人的日子。你要如何选择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我不会强求。想好后,给我一个答复。”